还以为第二天仍然和莫一起去上学,谁知这人又“失踪”了,虽然有点失望,不过这也差不多习惯了,这几个月他们也是聚少离多。
也许以后都是自己一个人回学校的时候更多了。不过这种专车接送的场面,叶还是有点不太习惯,所以在离学校一段距离的地方,叶就叫司机停下来,司机虽然很疑惑,但还是自觉地停下了。
走之前告知司机放学后在这里等自己,便一个人步行大概五百米回到学校。另一个原因大概就是,叶也不想惹太多的麻烦,所以才会选择低调的做法,虽然这样的低调不一定拥有成效。
来到学校以后,人类的第六感就告诉叶,这学校不对劲。可是从停车场走到课室都没有发生事,这让叶更加凝重。看着半掩着的课室门,叶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星爷百变星君的电影桥段,抬头望望,连叶都不自觉牵动嘴角了。
从邻近的窗台上拿起一块小石头,用力地飞到门上,门框上的水突然失去了平衡打在了那个在探视情况的倒霉蛋上。
推开被水桶罩住的人,潇洒地走入课室,原本哄堂大笑的课室立刻安静下来,想整的人竟然完好无损,让人感到无比挫败。
虽然他们失败了一次,但他们眼里却还是抱有看戏的戏谑,那么明显的眼神,让人不防备都对不起自己。经过李霜的位子,她只是露出了惯常的冷笑,态度让人深究。
看着光滑得能当镜子的桌面,叶可不会单纯地想着那只是校工勤劳的结果。从口袋中拿出手帕,摊在了椅子上,再把今天随手拿的一本杂志摊开放在了桌面上,做完这些上课的铃刚好响起,那些戏谑现在都转变成气恼了。
李霜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叶,叶无声地说道,承让。
早上需要上的课很快就在无声中落下了帷幕,看着人们眼中又从新燃起的激情,叶只能选择眼不见心不烦地去上厕所了。
而当叶上完厕所想出去的时候,厕所的门却从外面被反锁了,一条水管从门上伸进来。
“放我出去,不然你们会后悔现在所做的事。”叶沉声说道,任谁被接二连三地整蛊,再好的脾气也会倾销殆尽,而叶显然是个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人,无论好坏~!
“哼,我们现在只是在教你规矩而已,一个新来的人,竟然敢轮番得罪我们几大家族的人,你就等着被玩残吧!”
“我没有得罪过他们,更何况即便得罪了也轮不到你们这些闲杂人等来教训我。放我出去,这是我最后的警告。”
“丧家之犬还那么嚣张,给我射。”
既然你们不跟我客气,那我也无需再再三忍让了!在水射下来之前,叶借着坐厕抬高,一踏,一撑,一跨,顺利翻上了门框上,把身旁的女人毫不犹豫地踹了下去,拿起那条搭在门框上的水喉,射向在场的那些女生上。
因为水流量大,射得那些女生只能四处逃窜,等那些女生像落汤鸡一样全部滚出厕所后叶才从上面轻松地跳下来。
从厕所出来后看着那些送楼梯上不断涌上上来的好事者们,叶突然郁闷了,她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他们口中的几大家族,难道就是因为坐过他们的位子,还是那个不给自己好脸色的女人,可是,来对付她的命令也不会轻易发出吧。
毕竟那个名义上的哥哥就不会这么做,更何况除了那个只是四肢发达的家伙外,其余两个也不会那么轻率行动啊!
只是如果某人态度暧昧,那些闲得发霉的公子千金,大概就会前仆后继的为她们效劳了!他还是在想着看我好戏吗?难道之前的那些善意都只是自己误会的!
不过无论那样,现在也没时间给叶思考了,既然你们先不仁就别怪我无义,枪打出头鸟,你们这些被人当枪使的人就别怪我这个使枪人了!
来了这个陌生的环境后,叶也没有好好发泄过自己心中的那股怨气,或许今天就是一个好时机吧。那就让我们把这个Party搞得更热吧!
当然面对如此场面,叶还能如此自信,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那超一般的武艺。从小就是个男孩子头,当别的女生还在玩着做饭仔,捧着芭比娃娃打扮时,叶就已经是跆拳道绿带,后来年纪轻轻就拿到跆拳道黑带时,她还专门趁着寒暑假跑到深山里的少林寺去学中国功夫,而且一学就8年。
叶面无表情地从厕所中走出,让人惊奇的是,她身上的气势却全变了,不再是那种可有可无的随意,而是一种势在必行的决然,那既不是莫的睥睨天下的霸气,也不是那个美男子所发出的那种带刺玫瑰的吸引却致命,也不是那个表面温柔内里却腹黑,让人连死的都不知道原因的狡诈,更不是那个阳光男孩那种以暴制暴的强蛮,却还是不容让人忽视,就像一个神身处黑夜的鬼魅,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会出来向你索命。
叶每向前一步,前头的人就会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突然面无表情的脸上浮上一个嗜血的浅笑,叶拿起了刚用完放在路上的消防喉,打开了开关,强大的冲力让那些还没从叶嗜血的微笑中恢复过来的人一下倒在了地上,连锁反应,强大的水流冲击轻易地掀到了一大部分人,而另一部分即便没掀到也变得狼狈至极,这样的颓势一直持续到消防喉不能再伸到的地方。
于是叶随手捡起了人们丢下的棒球棒,棒球棒在地上拖出的清脆“咚咚”声直到很久以后还是对那些人产生了畏惧心理。
“好戏现在开始上演。”说完,叶举起她的棒球棒开始了她残忍地“杀戮”。
这简直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以叶集多家功夫于一身的高手来说,应付起这帮没事只会跟着瞎起哄,脑子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摆设的,并且从小娇生惯养的富家官家子弟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而那些真正有脑子并且有能力的人只会在叶的身份未明朗化,在那些带头人未有明确的行动前他们只会作壁上观。
叶用着旋风一样的速度从三楼不断往下扫荡,所过之处犹如秋风扫落风,只剩下一片萧茫。正当叶玩得兴起时,她看到下面往后靠的人都停了下来,甚至一个个都向边靠去,就像特意人为的让出通道来一样。
然后她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连身卫衣,套着帽子,听着歌的人,双手插兜,悠闲地向自己走来。
只是即便他的人看着如此悠闲自在,全身却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他那种冷冽的气场跟莫甚至有得一拼,而人说到底都是一种动物,对于危险都有一种自动闪避的自觉。
叶也停在了下来不再行动,在还没搞清是敌是友的情况下,叶不想妄动,因为那个人的实力不在自己之下,甚至在自己之上,这是练武之人对于同类的一个感应。
而叶也没有从他身上感到敌对的气息。叶一只手放在了竖立地上的棒球棒上,一只手拇指插在裤袋里,四指请帖在裤缝边缘上,双腿轻微张开,看似随意的动作,其实是蓄势待发。
望着那个人一步一步地走上来,明明是几步路的事情却让人觉得如此地漫长,他的每一步就像踏在人的心上,让人不自然地觉得压抑。
终于他在叶下一个台阶上停下,他轻轻地摘下耳机,抬起头,叶看到,那是一张能让人惊艳的混血儿脸孔。
比女人还要白皙细腻的皮肤,配上西欧人那种深邃的眼眶,鹰钩的鼻子,薄薄的嘴唇,让他整个人少了阴柔却多了些英气,他们的距离近到叶也能轻易数到他那长而密的眼睫毛,更是越发清晰地看到那双海蓝色的眼睛,让人一眼就有种不自觉迷醉其中的错觉,这是一个危险的人物,即便没有诱惑,只需一眼也会让人跌入他筑起的深潭,不得翻身。
只是那时的叶不知道,这样第一眼就把自己完全暴露的机会,只有她才能有幸尝试,也因为这样却更加震撼和难以忘记。而这对于一贯善于伪装的信来说也是一次说不清的意外。而他也很快把自己的这些气场都收起来了。
“Where's the Administrative Building”他操着一口法式英语问道。这突然又撒旦变成迷路外国人的节奏是要闹那样啊!
他话音刚落全场那种压抑的气氛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叶甚至还听到东西丢落的种种声音。饶是镇定自如的叶叶不可避免地歪了歪身子,只是那种程度大概只有眼前的那位仁兄能看到,简直是幸与不幸啊。
“Here is the educational building。Office building is in the other side of the centerlake。“叶只能顺着他的问话回答道。
“Thanks。“说完带上耳机。突然他前倾着伏在叶的耳边戏谑地说道,他呼出的气息让叶不自主地感到战栗,“不需要紧张,你打不过我。”流利而清晰的中文口音,说完自顾自地走掉了。
叶讶异地望向他,却只能看到看到他一边上扬的嘴角,那是一种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温度的笑容。大概这个笑容就是他自己的写照,表面披着一件无害的外衣,内里却是锋利的利刃。
他的出现搅乱了原有的剑拔弩张,人们在见识叶的实力后,都自觉地放弃了以卵击石的愚蠢做法,所以这场战役前后只不过经历了15分钟,甚至很多人都在庆幸着那个人的出现,毕竟没有多少人喜欢被打败的滋味。
而那些作壁上观的人看了叶的这种战斗后,都在为自己捏了把汗,幸好没冲动行事。在叶还没动作前人们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作鸟兽散了。
经过这次的大规模洗礼,叶的校园生活终于回归了正常的轨迹——课室,饭堂,家,三点一线。叶也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学习上,不仅因为叶已经慢了人家一个学年,还因为叶现在还有一个该死的任务在身上,并且只能胜不许败。
她也发现那个哥哥跟他的朋友一个月大概只会在学校出现那么几次,他们的行踪都很神秘,至少知道的的人少之又少,有时甚至连家都很少回。
而他们这种行事作风从大一时便已经开始,但奇迹的是,他们都能在他们各自的专业里保持着全校的第一,无人撼动。这大概就是传说中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天才”吧。而自己这种凡人就只能好好读书,天天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