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回去朋友那边,你们继续。”乔跟他们再次拥抱后又潇洒地离开。
而叶在乔离开时也跟着起来了,“怎么啦?”莫关切地问道。
叶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啊,我想去一下洗手间啦。”
“我带你去吧。”说着莫也站起来。
“莫,我是成年人,会自己去。”叶无奈地看着站起来的莫。
看着为难的叶,“走,姐带你去。别管他。”乔把手搭在她的肩上,豪爽地说道。
莫说话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不对劲,看到乔自动做领路人,莫也就自觉弟坐下了。
“我第一次看到莫这么紧张关心一个人啊。”乔走在前面感慨地说道。
“我是他妹妹,而且我们失散那么多年啊。他大概是想补偿补偿。”叶犹豫并着心虚地回答道。
“你确定真的是这样吗?”走在前面的乔蓦然转过头,凑到叶的面前睁大着眼看着她。
叶有种要咆哮地感觉了,这算什么烂问题啊。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幸好乔的电话响了,而乔好像也没有想从她口里问到什么,接完电话后,抱歉地看着叶,“我朋友要我回去了,所以。。。。。”
叶恨不得立刻走掉呢,急忙地说道,“你回去找朋友啦,就这么点地方,我还能丢掉不成吗?”
乔走了,但叶却不想回到那个包厢里,因为乔的问题,让叶变得忐忑起来,那种心虚的感觉是为什么啊!
回忆起这些日子跟莫的相处,回忆起面对莫时的脸红,叶觉得好像有什么开始脱离原来的轨迹了,只是这将会是一条什么的路呢,叶还看不清未来的方向。
想着想着叶竟然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一个酒吧的后楼梯,站在楼梯上,向下望去,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深邃得就像怪兽的血盆大口。
就在叶陷入沉思时,突然远处传来了两声枪声。然后又回归到最初的沉寂。看着那隐没在黑暗深处的地方,叶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要去一探究竟的冲动。
也许这只是好奇心作祟,也也许真的是某种感应吧。只是无论怎么样都好,叶还是一步步向下走去。只是叶不知道,她正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那段纠缠不休的命运。
叶来到转角处,想探出头去一看究竟的时候,一把抢堵住了叶的去路。叶立刻高举双手,以表示自己没有任何危险性,“我就是路过而已,好奇而已。”只是身后的人仍是没有说话,枪也没有移开过分毫。
叶好奇地慢慢转头看,当看到那熟悉的脸孔时,惊呼道“是你!”看着那个人眼里的疑惑,叶只能继续说道:“在学校。”
看着那人还是高举着手枪,仍没有放下的意思,叶焦急地说道,“我真的就是路过而已,我没有任何武器的,你不是说我打不过你吗?”在这种情况下,不先扮孙子的那个就是大笨蛋。
幸好那人好像接受了叶的说词,放下抢,叶这时才看清这里的情况,那个人手臂上部受了枪伤,而在他们的不远处却躺着一个人,叶面色煞白,小心翼翼地问道,“他,死了吗?你杀的?”
“那是个杀手。还有我劝你尽快离开这里,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说完一个人慢慢走掉了。
被抢指着头部,杀手,枪战,这些从来只出现在小说或者电视里的情节一下着摆在了自己的面前,叶觉得自己的大脑突然不够用了。
可是看着那个受着枪伤渐行渐远的背影,叶觉得既然都下水了,干嘛还介意湿得更多呢。而且怎么说那人都是认识的,他也不像会伤害自己的人。
“你等一下。”撕下身上的一块布条。绑在他枪伤的上部。“先止一下血,不然还没去到医院就失血过多了。”
“这是枪伤,去医院就等于去警察局,给点常识行吗?”
“可是你这个伤。。。。”
“再啰嗦就给我走。”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回家。”
当他们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他家里时,叶才知道为什么他如此淡定地回家。
谁家里有一个小型手术室也会很镇定自如吧。把他扶到手术台上坐下,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是学医的吗?看你刚才止血的手法不像是外行人。那就帮我把子弹拿出来吧。”
“你别开玩笑,我只是学过医两年而已,还没接触到外科学呢!”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除了你,你觉得谁还能动手呢?”
望着那个人,眼中流露出的坚定,想到现在的这种情况,叶知道别无选择了。收起心中的不自信,“好,我试试,不过你手术过程或者之后出事了,你答应我一定要第一时间去医院。”
“我还以为你会说概不负责。动手吧。我提醒你,这里没有麻醉剂。”
“你说什么?你既然想找死为什么刚才不让人射偏点呢。家里有烈酒吗?”叶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也想不到那个杀手会这么差劲。我觉得能接受。酒柜在那边。”
叶懒得理他,转身去找酒了。“把它喝了,醉了大概就可以不会那么痛了。”
因为叶技术不到位,所以手术一共用了2个多钟。只是抬头的瞬间,看到脸色苍白的他,叶不好意思地问道,“你还好吧?很痛吗?”
“没有,谢谢。”说完竟昏睡过去了。这人对耍帅到底有多执着啊!
叶把他侧卧在床上,那天一整晚叶都没有睡,躺下没多久,他就发起烧了,叶只能给他用冷水敷头,用酒精擦身体来降温,直到四五点他的温度才慢慢降下来。
后来叶怕他这一天消耗太多的能量,还再用一些米煮了稀粥,这一切都做完了之后,天都开始放亮了,放下心来的叶终于顶不住困意,趴在床边睡着了。
于是信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打开的窗户阳光从中间倾泻下来,照在了那个女孩身上,让她身上都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晕,那样地和谐温馨。这是多久了,没人再在自己的床边,彻夜照顾,直到累得趴在床边睡着了呢。
这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去看清这个女孩的样子,皮肤不算白皙,但却细腻,睫毛很长,鼻子小巧,嘴巴如樱桃一般水润,让人很有一亲香泽的冲动。想主动去亲一个女孩,也是很久没有试过的事情了。
摸了摸额头,发现有一块毛巾搭在上面,地上一个放着一个装水的盆子,桌上还放着一瓶酒精,而自己身上都黏黏稠稠的,还有一大股酒味。
再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信觉得他就白活了这二十几个春秋了。一层微风从外面吹了进来,把她额前的秀发吹了下来,信本想把她的发轻轻拨回耳后,只是一动,叶就醒了。
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睛,看到他醒了,微笑着说,“你醒啦。”信看着她,愣住了。那是一个没有任何杂质,纯粹而真挚的笑容,一个只为了他的苏醒而绽放的笑容,只属于他的笑容,信都有一种把它珍藏起来的冲动了。
只是一抬头看到时钟时,叶就立刻清醒过来了。八点,天亮了,她已经出来一整晚了,而且还没告诉过莫,或者任何人,叶知道她闯祸了,死定了。
“你醒了,大概就没事了。我煮了粥,桌子上放了消炎药你要记得吃。”看着行动不便的病人,叶匆匆地装好粥放在了床边,然后匆匆忙忙就走了。害得信连跟她多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信也没有安静多久,就有人来访了。
“哟,我还以为有多严重呢?范郁你这家伙竟然大晚上把我从B市召回来,你看他过得比我们都滋润啊。”洛寒看着那个滋味地喝着粥的所谓伤者不忿地说道,自己可是做了一天的手术,没休息就赶着飞机过来了。
“boss他昨晚遭到杀手的袭击,受了枪伤,作为医生的你难道不应该为boss治疗吗?”
“我可是在B市啊,离S市有2000多里啊,更何况我现在只是个大四学生啊。”
“我可记得你在国外已经拿到了医学的博士学位了。”
“好了,范郁,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吵到头都疼了,信只好开口了。
“杀手的事已经按你的吩咐处理好了。想不到那些人这么快就动手,看来他们都以为Boss的出走是因为家主病入膏肓而少了庇护。”
“这是父亲为他们挣来的时间,既然他们那么不知死活,我不介意将它收回来。”他明明笑着,却让人觉得冷得可怕。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消息吗?”
“昨天市里出现了一个奇观,韩家的少爷为了找一个人把整个市区翻了三遍,巧的是那个人是一个女孩,而那个女孩刚好去了夜色,刚好在消失前去过后巷。你说这女孩是谁呢?”
望着好友洛寒一副有好戏看的表情,“那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把那个女孩的资料查清楚放到我面前。”
“老大,我可是下了手术台后连口水都没喝过,你就好心点让我睡醒了再劳役我吧。”
“我看你精神百倍呢。既然韩家大少弄了那么大的动静,我们也要好好利用,把杀手的事情从我身上转移去了,或者是模糊掉。具体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果然你一过来我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边说边走到信的身边,没办法医生才是自己的本职,“包扎得很粗糙啊。”
“不用拆了,我相信她的技术。”
“你竟然让一个这么不专业的医生给你处理,还不用我帮你从新处理。”
“没办法,你总不能要求一个肄业的大二医学生,做出多完美的包扎。”
“什么,竟然是一个大二医学生,不过你比她更不怕死。”
“好说。废话不要再说了,都去忙吧,这次来中国我们还是有事情要做的。”他们来得匆匆,去得也匆匆。屋里很快又只剩下信一个,他看着那个粗糙的包扎,不自觉地嘴角上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