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吧!”白洁冲王不二说到,“饿死老娘了!”
听罢此话,王不二意识到眼前这位明眸皓齿、前凸后翘、一点不胖的女人,有点飙啊!
好好的婚礼,你没事老提什么“死”!不知道这不吉利吗?
之前刚说了累死,这会儿又说饿死……不吉利就算了,关键这都不是我王不二想听的“死”法,我王不二想听的是……呵呵……嘻嘻……害羞脸……爽“死”!
当然,这都是王不二一厢情愿、心中臆想出来的。就是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说出口来。
刚刚抨击赘婿戴项圈的婚礼陋习被白洁怒目圆盯已经吓得半死。现在断不可能因为白洁说话不注意再去纠正滴,他担心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白洁一脚踹死!
大周婚礼,新人是不上桌的,酒席都提前备在婚房里。为了活跃气氛,厨房会给新人加菜,或者菜里加料。比如做点某鞭大补汤,或者菜里加点欲罢不能散。
王不二随意从盘子里夹了一片肉,在口里嚼了嚼,嚼不烂。然后拿出来,冲白洁问到。
“这是什么?太硬了!”
白洁一看,加上王不二这句太硬了,脸一下就红了。厨房果然使坏了。
这是鹿鞭!
白洁没有吃过,但还是见过的。尤其是与那个不良青年杨鲲鹏为伍时间多了,什么鞭没见过。
但白洁不能说啊!
“大概是厨房没做熟,你不吃就好了。”
白洁说完,脸红的更加厉害。因为她还想起了徐心朔当初递给他的纸条。
“喝点?”白洁端起酒杯,朝王不二问到。
王不二很无语啊!
白洁同学,今天可是你结婚的日子呢!你就不能稍微温柔含蓄一些吗?如此之飙,不怕嫁不出去……咳咳……你已经嫁出去了。
不怕……不怕我怕吗?王不二很是无奈。
“来个交杯?”王不二谄媚,想想洞房花烛夜一定要喝酒的话,交杯酒是最好的姿势。
“交你个大头鬼呀!”白洁的回应简直飙到家了,“一个大老爷们儿,喝个酒还扭扭捏捏!”
说完,白洁端起酒杯,豪饮三杯!
王不二心里急啊!
娘子,你可千万别喝醉了,一会儿咱们还得洞房呢。微醺就好,宿醉无感!
好吧,就让哥给你展示一下我的爷们儿气息!
王不二端起酒杯,也连饮三杯!
酒是不错,可怎么如此容易上头?还感觉浑身难受,燥热难耐……
同样的感受也在白洁身上发生。
王不二自然不知道有人在酒里动了手脚,但白洁是知道的。
这民风就是这般淳朴!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白洁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黑人问号脸!黑人她在江安郡码头的国外商船上见过。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王不二脑海中出现了一个黑人懵逼脸!我的酒量还可以啊!难道古代的酒度数太高?可明明脑子很清楚呀,只是这浑身燥热,好想好想是怎么回事?
“啪——”
“啪——”
“啪——”
重重的敲门声把两人从胡思乱想中拉回现实。
“兄弟,不就招个男人嘛,”这声音一听,白洁就知道是徐心朔那厮,喝点酒就找不到北了,闹洞房的时间也早了一些呢,“以后时候多得很,今晚先出来陪兄弟喝酒!”
徐心朔这厮,家境还行,是江安郡开裁缝铺的。徐家裁缝铺可不是一般的裁缝铺,除了和一般的裁缝铺一样做老百姓的生意,背后更大的订单则来自官府士兵的衣服。
父母一直希望他可以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但他却心思不在读书上。读书总是敷衍塞责,所以考了多年,也没考出个什么名堂。
白洁和徐心朔的认识缘于一场误会。
白洁上徐家裁缝铺给白家武丁订制制服,刚好徐家掌柜不在,徐心朔接待的她。
“这位兄台,请问你想做些什么衣服?”徐心朔问白洁。
白洁脸色瞬间晴转阴。老娘是单薄了一些,可也不至于被你叫兄台吧!
“叫谁兄台呢!叫谁兄台呢!”白洁伸手就要打人,“老娘今天把你眼睛挖出来喂狗!”
言罢,白洁已经利剑出鞘。徐心朔的脖子上已经感觉剑气冰寒!
徐心朔方才发现,眼前之人,身前还是有料的,只是确实单薄瘦弱了一些!才被自己误以为是男人!
“小姐莫怒!小姐莫怒!”徐心朔马上改口,“小姐有所不知,这兄台只是对侠之大者的敬称,并无半点不敬之意。在下看小姐侠肝义胆,气宇轩昂,身配宝剑,不禁脱口而出兄台之称。”
“是吗?”白洁讪讪地问到。
“小姐若是不信,可以找江安郡有名的先生姜佩遥姜公佐证。”姜佩遥在江安郡如雷贯耳,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活字典,所以徐心朔搬出此人,白洁立马就信了。
“那你还是叫我兄台吧!”白洁说完,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收起宝剑,与徐心朔攀谈起来。
白洁事后到底有没有去找姜佩遥问过兄台一说,徐心朔无从知晓。但徐心朔倒是去找过姜佩遥,还特意给姜佩遥塞了一把金币。
因为不打不相识,白洁和徐心朔慢慢竟然真的成了兄弟!
兄弟最大的功能就是……你明明是想的,但一看到对方,就蔫了,然后尴尬一笑,“兄弟,来,来,来喝酒!”
白洁对徐心朔而言,是如此角色,因为白洁确实长得太不符合这个时代男人对女人的审美标准了。反之,徐心朔对白洁而言,也是如此的存在。尤其是看到那种纸条后,白洁甚至想以后要不要直接叫徐心朔姐妹!
短小都惊出郎中一身冷汗了,要不直接约等于无好了。
白洁刷地一下站起身来。
“老娘叫你乱喊,看老娘不出去撕烂你的嘴!”白洁装着怒气冲冲地样子,朝门口走去。
白洁打开了门,然后被一群人一把拉了出去。
王不二看着房门被关上了。
关上了!
什么鬼?
老子的洞房花烛夜,你们把我媳妇儿拉出去喝酒……
赘婿就如此没有存在感吗?
在外面那些男人眼里和心里确实是这样看和这样想的。
王不二郁闷啊。
酒不敢再喝了,菜又没什么可口的,这手艺跟自己比,差远了。
媳妇儿,被人拉出去喝酒了!
洞房花烛夜,变成独守空房了!
要不自己也出去,找人喝酒?可除了王家人,狗蛋和钟伯,又有几个人自己认识?
不出去,坐以待媳妇儿?
正在王不二矛盾不已的时候,突然有敲门声,然后没等他开口,门自己就开了。
进来的不是别人,而是白洁的贴身丫鬟,王不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