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上完了一天的课去的,因此到的时候就已经是晚上了,英语老师反复叮嘱她们不要出去乱走,走丢了,出什么事会很麻烦,俩小姑娘倒也算听话,吃了晚饭就一起回房间了。
俩人住在一个房间里,于露本来洗漱完了就打算睡觉的,可看到韩晓桢依然在努力学习,又有些不好意思了,也拿出书来看了起来。
到九点多,韩晓桢准时放下手中的书,收拾一下准备睡觉。
于露才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别人在学习,自己却睡大觉怎么就这么有罪恶感呢,得亏了韩晓桢终于放下了,要不然自己都要撑不下去了。
韩晓桢眼神多尖啊,一下子就看到了,心里好笑的同时,也为她感到高兴,至少没有真的不管不顾的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韩晓桢就醒了,看着于露还在睡就小心翼翼的洗漱了一番,拿出自己准备的资料又看了一遍,于露才睡眼朦胧的醒了。
俩人一起去吃了饭,英语老师才来叫他们,等到了考场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了,韩晓桢找到贴着自己名字的位置坐好,监考老师来的挺早,还没开始就已经到了。
拿着试卷坐在教室前方,等打了铃才开始拆封,笔试题比县里考试要难一些,对韩晓桢来说倒也没有太难,她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下午的口语考试。
考完了笔试于露就蔫了,对于她来说,这次笔试太难了,上一次能过还得是运气好,这次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英语老师心里边也是有数的,知道她是什么水准,也不失望,其实对韩晓桢英语老师也是没抱希望她能够获奖的,毕竟韩晓桢的口语是真的跟人家从小就双语教育出来的差距很大,不过看韩晓桢考完脸色还不错就没说什么丧气话,说不准就运气好呢。
下午口语比赛是在大教室里,一排人在下面坐着,一个一个叫着名字上去说,韩晓桢听了人家的演讲,这才知道别人的水平,说实话若不是笔试考得好,能给自己往上拉拉分,自己是真的没有希望的,不过知道自己的差距在哪里,也能够有针对性的去学习。有了这样的收获至少不算是空手而归了。
韩晓桢他们当天考完了就离开了,于露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知道自己没有可能了,也就不再去关注了,韩晓桢是本身就有收获了,对能不能得奖没有那么大的欲望,只有英语老师一个人,简直是抓耳挠腮,抓心挠肝的,其实要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反而能够坦然,可是韩晓桢的样子却给了他一丝希望,这样子不能确定的希望才真叫人难受。
好在没有太久,一周之后成绩出来了,韩晓桢的笔试成绩是属于第一梯队的,口语成绩却要差一些,因此得了个二等奖,就这都可把英语老师给乐坏了,今年的特级教师虽然不敢想,但至少这是通往特级教师路上的一块砖啊,这第一步有了后面的路才好走,而且今年的奖金绝对是少不了的呀。
班主任也才知道消息,又在办公室里显摆,英语老师资历不够评不上特级教师,可班主任不一样啊,能当班主任就说明本来就有一部分资历了,再加上这一次这就够了,因此班主任这次是真乐坏了,在班主任心里韩晓桢绝对是他的福星,你看看班里有这么个爱学习的,带着班里的风气都比其他班要好,又有这么一次得奖的经历,今年的特级教师有望,真是福星本星了。
韩晓桢也是没想到自己能得二等奖,她听了人家的演讲后就以为自己最多就是个优秀奖到头了,没成想能有个二等奖,看来笔试成绩真的是很给她拉了分。
班里的同学们也都是高兴的,这么大个学霸,这是自己班的呀,简直是与有荣焉。
自习课的时候班主任把韩晓桢叫了出去“下周一升旗仪式上,校长说叫你上去演讲,你好好准备一下,周四把演讲稿给我看看,我给你参谋一下。”
韩晓桢倒是不想出这个风头“老师,就是个二等奖,不用这么重视吧。”
班主任点了点她,却想到韩晓桢稳重成熟,才给解释了一下“这不一样,以后说不定是没什么,但是现在不成,咱们学校新建,没有拿的出手的奖项,你是咱们学校第一个在市级比赛上得奖的,这是学校要给你立个典型,激励下面的学生的,推不了,好好准备吧,不用担心,还有老师呢。”
韩晓桢心说,还真不是担心,就是不想出这个风头,会浪费很多时间的。不过既然学校里是这么考虑的,那肯定是必须得上了。
韩晓桢想着,放学就去网吧搜一下演讲稿,说是网吧,其实就是个民居,里面有十几台电脑,不用身份证,就可以玩,价钱便宜,很多小孩子周末假期都排队等着玩的,就是个名副其实的黑网吧。韩晓桢去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人,毕竟不是周末,孩子们都上学呢。开了一台电脑,仔细搜了几个范本,摘抄下来,就去结了账。
回到家韩晓桢就开始整理总结,一直到将近九点才整理出一份差不多的。
韩晓桢心说,还真是份吃力不一定能讨好的活。
韩妈过了一会又来看了看,发现韩晓桢已经睡着了,才离开,手机端着盆水果,就去叫韩爸“起来了,别睡了,来来来,咱俩都吃了,草莓洗了放不住,要不然明天早上就都坏了。”
韩爸睡眼朦胧,一脸懵圈,心说,不是吧就为了这个就把我给叫起来啊,老天爷啊,简直要疯。
后来俩人把一盆草莓都分了,韩爸吃的尤其多,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怒气,都吃撑了。
结果半夜都被尿憋醒了,好在也到了去进货的时间,韩爸黑着脸,开车走了。
韩晓桢并不知道,俩人之间发生的这些事情,她现在还在床上睡得香甜呢。梦里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小声的嘟囔了两声,翻了个身依然沉浸在黑沉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