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时疫

娘娘！皇上大喘大喘的赶了过来。皇贵妃说，此事，是不是真的。丞相说，是真的。臣确实要娶正妻了。爹，你糊涂了吗？你再娶正妻，我娘亲算什么，你不能这样做。皇贵妃说，当年你纳妾本宫不曾说你什么，但你娶正妻，未免太过分了吧，本宫知道，你怪若兰当初一走了之，但是，你们并没有和离，你们只要一日不和离，她就一日是你的正妻，你就不能再娶正妻。丞相说，娘娘，您就不要为难老臣了，老臣老了，遇到锦华不容易，还请您能放过老臣。放过你？本宫若是不反对，你让孩子们怎么办，他们可是你的孩子，你不会不顾及孩子们的吧。丞相说，可馨已经同意了。什么？可馨她，同意了？靖阳说，丞相所说的可是成衣坊的华姐？丞相点了点头。靖阳瞬间秒懂说，这个华姐和可馨是好朋友，想必可馨是会答应的。皇贵妃说，可馨在哪，我要见她。丞相说，上午就出去了，还没回来。皇贵妃说，丞相如今你可真是美人在侧，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管了？丞相说，娘娘这话严重了，老臣不会让孩子们受委屈的。皇上扯了扯皇贵妃衣服说，人家的家事，咱就别管了，回吧。苏娘娘没搭理他自己走了。皇上和王爷们也走了，黎轩也要出去。丞相说，你去哪。黎轩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边走边说，找我妹妹。可馨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可是她爹她哥她华姐，还有靖康和元洛可是一夜没睡，这些人都在悄悄的找可馨。可馨睡醒后懵懵的问元洛，什么时候了。元洛说，天亮了，你睡了一天一夜了。可馨说，一天一夜，坏了，我爹我哥肯定急疯了，说完就要下床回去。元洛说，你慢着点，要不要吃点东西。可馨说，不要了不要了，我回头再来找你玩啊，我先走了。路上慢点。知道了。可馨不知不觉就又走上了成衣坊的路。大小姐大小姐，是府里的家丁。可算是找到您了大小姐。可馨说，是不是大家都在找我，不好意思连累大家了，行了回去告诉我爹爹和哥哥，说我无事，一会就回家，你们也回去休息去吧。是大小姐。可馨敲了敲成衣坊的门，华姐开的门。锦华看到可馨还是比较意外的。可馨你来了，快进来，你这是，刚从家里出来，还是。可馨说，我还没回去。锦华说，那派人通知家里了吗，你爹都急疯了。可馨说，通知了。华姐，你对我爹爹，是真心的吗。锦华愣了愣说，是真心的，这辈子第一次遇到你爹这样的男人，我感觉我很幸运，本来我这辈子没打算嫁人的，可是通过你认识了你爹，我就很想嫁给他，很想光明正大的得到大家的认可，所以可馨，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心情。可馨说，我说了我不会阻止你们成亲，只要你和爹爹都是真心的，我就很开，你这里有酒吗，想喝酒。锦华说，大早上的喝什么酒，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可馨说，不想，就想喝酒，华姐我很能喝的，不会多喝的。华姐说，那你跟我去后院喝去，省得你喝多了我拦不住。可馨笑了就乖乖的去后院了。喝了会可馨就感觉胃疼，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这会后院也没人，可馨就窝在了地上，蜷着腿。过了会锦华来了，怎么了怎么了可馨，哪不舒服了。可馨说，想喝热水，胃疼。锦华说，好好好，来先起来去床上躺着，把她扶着躺下后锦华就去端了一壶烫水来了。来，慢点喝。你先缓缓，我去叫人请大夫去。可馨说，华姐，不用请大夫，我喝水缓缓就没事了。锦华说，那你躺着，我去给你熬点粥喝喝。不等可馨阻拦华姐就已经出去了。锦华刚出去，靖康就进来了，可馨看到他还是有点惊讶的，不禁佩服他做事的能力，她就出现这一会就被他发现了。靖康走到床前看着她也不说话。可馨弱弱的说了句，胃疼。靖康立马回怼了她一句，该！靖康一扭头往桌子上一看就看见了酒坛子。本王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许喝酒。可馨说，有吗？没有吧，可能是你跟别人说的吧。西风进来了，王爷，都安排好了。可馨说，安排好了？什么安排好了，要干嘛啊。靖康说，本王时间紧迫，就不跟你多说了，这些日子要出去办点事，你乖乖的在你相府里待着去，知道了吗？可馨坐了起来跪到床边说，出远门，要多久？事情严重吗？靖康说，还不知道，和皇兄们一起前去，靖阳留下来了，有什么事就去找他。可馨说，那你一定要小心，我会想你的。靖康抱住她说，你要是敢不想本王，本王回来要你好看，好了好好休息，一定要照顾好好自己知道了吗？可馨连忙点头，我会的我会的，你也是，你你你快走吧，要不然我会更舍不得的。靖康听了可馨说舍不得，就吻了吻她，乖乖等我回来，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可馨坐在床上，肯定是发生了大事了吧，不然皇上不会派这么多儿子去的，想完后就下床走了。华姐华姐。厨房的锦华听到可馨呼唤后就出来了，王爷走了？可馨说，走了，华姐你别忙活了，我先回去了，等我回头再来找你啊，走了走了。锦华说，我派人送你回去。不用不用，我肯定不瞎跑了，走了啊。路上小心。知道了。可馨真的是乖乖的回了相府。闺女闺女，你可算是回来了。可馨说，干嘛，还想着我这个闺女呢？丞相笑着说，闺女这是哪的话，爹是一直记挂着呢。可馨说，爹爹，朝中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怎么好几位王爷都给派出去了。丞相说，见过九王爷了？嗯，临走前去见了我一面，发生什么事了。丞相说，边关战乱，守关大人被打伤，皇上一怒之下让王爷们去了，有许多都是咱们东洲的百姓，让王爷前去也是可以更好的安抚民心。可馨说，那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丞相说，不会，都是咱们的百姓，况且以王爷的身手，百姓是伤不到他们的，放心吧闺女。可馨说，只让他们去了吗？就没有个大人随行吗？丞相说，没有，你爹这不是要娶媳妇了，大臣们要来喝喜酒的。可馨说，你还是真惦记着你要娶媳妇了，有啥帮忙的跟我说。丞相感动了，闺女，你真好，来让爹抱抱。可馨说，我都多大了你还抱我，不抱了。丞相胳膊一甩，他九王爷能抱爹就不能抱了吗？你这是赤裸裸的嫌弃爹了。可馨无语，没有没有，我的亲爹，抱抱来。丞相说，这才乖。这几日相府里一直为大婚的事忙着，可馨倒是得了闲就出去玩，每日基本上和靖康有着书信的往来，后来被可馨拒绝了说是派人老来回跑太麻烦了，靖康倒好，传信的从人换成了飞的，换成了传信鸽。可馨现在和元洛基本上每天都见面，还认识了个元洛的妹妹，一看不是善茬，还有元洛的贴身婢女，很是通情达理。这天丞相大婚的日子到了。所有人天不亮就起来了，就连黎轩和可馨也起来帮忙了。赵姨娘和可蓉也是凑了过去。丞相成亲，可真是轰动全京城，来的宾客简直多了又多，就差皇上亲自前来了。作为皇家代表靖阳来了，还有晋王爷瑞王爷他们一家子都来了。可馨不禁服了，这官大了也不好啊。靖阳说，哪有你这样想的，换做别人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倒好，还嫌你爹官高。可馨说，你看看，这宾客真让我头疼，只希望今天顺顺利利的就好。大婚后可是把可馨累瘫了几天，小姐，夫人来了。可馨躺在床上，快请快请。华姐，你怎么来了。锦华说，过来看看你，这都歇了好几日了，休息好了吗？可馨说，好了好了，早歇够了，华姐，不对，不能再叫你华姐了，但是我叫你娘亲又开不了口。锦华说，没关系，一个称呼而已。可馨说，不行不行，我得想想，小妈姐？对，就小妈姐了。可馨一看锦华懵懵的表情就说，意思呢就是又是娘亲又是姐姐，简称小妈姐。锦华笑了说，你感觉好叫什么都行。可馨笑了说，那就这么定了，小妈姐，你可要努力努力，给我生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才好。锦华笑了说，我要是生了你不怕他抢你爹啊。可馨说，抢就抢了，我这个做姐姐的让给他就是了。明月进来了，小姐，夫人，明月行了个礼。什么事啊明月。小姐，老太爷和老夫人来了。啥？祖父祖母来了？锦华有点慌了。可馨说，走吧小妈姐。锦华说，我，有点害怕。可馨笑了说，小妈姐，祖父祖母很好的，别害怕。锦华说，成亲的时候两位老人都没来，会不会是不同意这桩婚事啊。可馨说，你怕什么，同不同意你不都进门了吗，这都进门好几天了，他们二老肯定是装不下去了，就主动过来了，放心吧小妈姐，一会呢先看看情况，把你婆婆先哄好就行了，走吧走吧。祖父祖母，我来了。大孙女，快来让祖母好好看看。丞相很自觉的走到了锦华身边，给足了她安全感，锦华就心安了不少。可馨说，祖母，你们可算是来了，爹爹去请你们你们还不来，我看着就等着我去呢是不是。老太爷说，你这丫头什么也能想到，真是越大越机灵啊。可馨笑了，对了祖父祖母，我小妈姐要给你们请安呢。锦华冲着他们跪下了，锦华给二老请安。二老还比较和气，老夫人把锦华扶了起来，既然进了门就无需见外，你也别怪我们老两口大婚时没来，这对于我们来说是真的太意外了，所以啊，孩子别放在心上好不好。锦华说，老夫人您这是哪的话，我从来没怪过二老，锦华也体谅二老的心情，锦华没有怨言。老太爷说，既然已经成亲了，就管好家里，不让泽远有后顾之忧。锦华说，老太爷放心，锦华记住了。老夫人握着锦华的手说，都成亲了该改口了。锦华喜极而泣，娘，哎。爹，嗯。这下都高兴了。对了，怎么不见黎轩还有可蓉他们娘俩。可馨说，大哥应该出去了，姨娘那应该盛装打扮呢。老太爷说，哼，见个自家人还梳妆打扮，这要见个客人不得扮成妖精了。老夫人打了他一巴掌，当着孩子面胡言乱语什么呢。锦华说，老爷，爹娘的房间收拾好了吗？丞相才反应过来，哎呀，还没吩咐下去呢。可馨说，祖父祖母，不是我挑事啊，我爹这过分了，连你们的房间都不安排，这明摆着没想让你们住啊。丞相说，你个臭丫头，看你爹挨骂了你开心是吧。哈哈哈。锦华说，爹娘先坐着，我去安排。我小妈姐真好。丞相说，你这什么怪称呼，说的什么。可馨说，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称呼，你不懂的。你这丫头。哈哈哈。老夫人说，儿媳妇啊，这种事让手底下人去就行了，今天咱们一家人在一块好好吃顿饭，咱们婆媳两去下厨去。锦华笑了说，都听娘的。好，我两去了。老太爷说，大孙女，过来，陪祖父下下棋。可馨说，你们爷俩下棋去吧，我要去找我哥了。你个臭丫头，真是随了你爹了，从小就跟我犟嘴。可馨说，祖父，我爹小时候就犟嘴了啊，他这么皮的吗？管家进来了，大小姐，门外有人找。可馨说，管家大叔不认识？管家说，认识，是平日里和九王爷玩的极好的几位公子。可馨一听有关九王爷的话一刻也不停留，拔腿就出去了。洛小姐，我等不请自来，叨扰了。可馨说，言重了，进来吧。不了，我们就说几句。我们近来闲来无事，想去边关走走，可以带洛小姐一程。可馨说，我不去！靖康说了让我乖乖的待在相府，我爹成亲后一步都没出去过，我可不想让他逮到我再说我，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是我是不会去的，去了我也是给他添乱，还不如老老实实的等着他回来。他们笑了说，那洛小姐可需要我们带个东西或者传个话吗？可馨说，不用不用，那信鸽整天来回飞，这都不是事，你们去了也好，人多力量大，帮我看好靖康让他照顾好身体就行。靖康果然没选错人。可馨笑了说，等你们回来了，咱们在一起吃顿饭，正式认识一下。没问题，洛小姐还真是性情中人，我们这就走了。可馨说，一路顺风。客栈里，元洛和那个所谓的妹妹和婢女吵了起来。元洛说，舒雅，你简直太过分了，解药呢，拿出来。舒雅说，解药？时疫怎么会有解药，哥哥你是忘了多年前我们西秦的时疫了吗？我们死了多少人，他东洲可有出过一份力？哥哥，你说我给这东洲皇帝的这份大礼他可喜欢啊。元洛说，舒雅，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在西秦胡闹也就算了，现在用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不能这么胡闹，这要是被调查出来了，这对我们西秦那将是灭顶之灾。舒雅说，哥哥，你来了东洲后怎么变的如此胆小，我之前的哥哥去哪了，哥哥，你忘了当年东洲皇帝是怎么对待我们的父皇，怎么对待我们的百姓了吗？当年他派兵攻打我们，让我们那么多将士们惨死，就连我的宗文哥哥都战死，这么大的仇你忘了，我可没忘。哥哥你要是觉得我做的过分，我不介意告诉父皇，让他考虑要不要把你调回去，希望你好自为之。说完后舒雅就出去了。公子，对不起，都怪华裳人微言轻，阻挡不了公主。元洛说，华裳，这不怪你，我知道你也是于心不忍的，现在，只能祈祷他们平安无事了，这样，辛苦你去一趟，看看情况有没有缓和一些。是公子。元洛说，自己小心，若是无法靠近，不要意气用事，早些回来。是，华裳这就去。皇宫太医院里剩下的太医早已焦头烂额，一直研制不出来边关时疫的解药，皇上特意封锁了消息，所以现在知道边关疫情的并不多，太医院也派了许多太医去了边关，控制疫情。第二天早朝，得知疫情并无好转，下了早朝后皇上决定亲自去边关，太后和皇贵妃并没有阻止他。太后说，皇帝的想法哀家并不阻止你，因为你除了是哀家的儿子，除了是你的妃子的丈夫，除了是你孩子的父亲，你更是一个君王，百姓都是你的子孙，去关爱自己的子孙，哀家觉得这是你理所应当的事情，但是，重要的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危，你是咱们的天，天是不能塌，也不允许塌，明白了吗皇帝。皇上给太后磕了个头，儿子明白，儿子会顾好自己安危，撑起这片天。去吧皇帝。苏娘娘握着皇上的手说，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们。皇上安顿好一切后就微服出宫了。很不巧的碰到了黎轩，这次边关皇上并没有派相府里的人去，黎轩刚从边关回来没多久并没有想让他再回去，但是黎轩听说了皇上要亲自过去，而且也没带几个人，硬要跟着，皇上就准了黎轩陪同，一起去了。婉婷的爹爹听说以后也要悄悄的跟去。婉婷说，爹，你要是出了京城，朝中你不管了吗，你忘了皇上对你的交代了吗，这样吧，你留在京城，我替你去。御史大夫怒了，胡闹，那是什么地方，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干什么去，这件事你不许参与，去把你哥叫来，爹留守京城，让你哥替我去你看可行？婉婷说，真是拿你没办法，我去叫哥哥。没几天皇上他们就到了边关，边关守城将士都是黎轩的兵，将军，将军您回来了。黎轩说，回来了，把城门打开。是。他们去了总兵府，王爷他们都住在那。报，启禀王爷，洛将军来了。黎轩？他来了？说完皇上就和黎轩一块来了，父皇，拜见父皇。起来吧。父皇，您怎么来了，这里儿臣们在就行了，快回去吧。皇上说，朕还没刚来你就让朕回去，过来跟朕汇报汇报情况如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