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女子身上没什么代表玄冥教的饰物,但是他们刚才叫这女子为护法,照这么来说,她的地位一定很高。
哈哈……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
自己没白白在这座城里待这么些天。
只要跟着她,想必找出玄冥教总坛的位置亦是不难。
女子走出院子,左顾右盼的瞧了瞧,似乎感觉没人跟踪她,瞧瞧的松了口气。
这样尾随在她身后的鄢思妍不禁感到莞尔。
这女子走路的身形和仪态,似乎有些熟悉。
到底像谁呢?
对了,她不就是琰凌和胤辰的妹妹吗?
鄢思妍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讶异。
没想到啊,没想到。
果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琰凌身为武林盟主,追查玄冥教总坛位置多年,竟然不知道这个祸害就是自己的亲妹妹。
只叹人不可貌相!
她记得夜光草,生于极寒之地的峭壁处,到了晚上,会发出淡蓝色的光,白天,与普通草无异,需用冰蚕手套摘取。
这是月寒当初写给她的原话。
那么说,这玄冥叫总坛,极有可能是在极地寒风的地方。
鄢思妍跟着闵雪颖兜兜转转,终于在朱南国境内,一家艳群阁的青楼门口顿住。
这也太……太能搞了,玄冥教难道在青楼。
一个女儿家总不可能逛青楼吧!
这闵雪颖还真是狡猾,虽然她自己觉得没人跟踪她,可是还很小心翼翼的兜来转去,磨得她都快没耐心了,直响敲晕威胁她道出总坛的位置,不过,最后,她理智的忍住了。
在不清楚地方实力时,还是不能妄动干戈。
更何况,身为他国的太女,自己现在却在朱南国,这要是让朱南皇知道了,摆明的是送羊入虎口。
闵雪颖在艳群阁里似乎很有威望。
连老鸨看到了她跟个哈巴狗似的,巴结讨好,“呵呵……左护法,一路来,可好!”
“嗯!”闵雪颖摘掉斗笠,一张丽艳出现在鄢思妍眼里。
果然是那个妖女。
“听说教主找我有事?”
“是是是,不过,属下并不只详情。”
“那好,我自己去问他。”闵雪颖高傲的说道,话里似乎完全没把众人眼中避之不及的教主当回事。
可是,鄢思妍却清楚的看见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惧意。
心里不禁嗤笑。
这人在别人面前倒是装足了面子,就不知道真实情况到底如何?
瞧他们的谈话,这总坛似乎就在附近。
这时,老鸨讨人厌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是是是,护法您请!”老鸨对着房内墙面上八卦时刻图说了个‘请’字。
让暗处的鄢思妍颇感奇怪。
她早就怀疑这满贯群芳的青楼怎么会有这样一幅诡异的墙雕刻。
要雕也应该是美女图才是。
如此说来,这其中定有蹊跷。
夜色渐渐降临,屋内点燃了烛火,此时房内只有闵雪颖一人。
一直没有动静的她,起身朝着八卦图走去。
抬手不知在什么地方按了下,八卦图顿时朝两边分开,一道圆形足有一个多高的洞穴出现在闵雪颖面前。
里面黑黢黢的,没有点任何灯台,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深幽的吓人。
一般往往武功高强的人,眼睛都能夜视,所以闵雪颖也不在意里面的黑暗,毅然走了进去。
八卦图石门随着她的进入渐渐合上。
鄢思妍为避免被发现,趴在八卦图门上,侧耳倾听里面的脚步声,等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抬手依葫芦画瓢的打开石门,走了进去。
刚进入洞穴,鄢思妍就感到一阵寒风向她袭来。
不由自主的搓了搓手臂。
汗!这里面好冷啊!怪不得刚才那毒妇多披了件衣裳,原来这里面的温度和外面的温度根本无法比拟。
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这里面冷缩缩的,就好像提前进入寒冬。
哎……早知道,自己该去掠件棉袄披上。
不得已,只有运功抵挡寒气的入侵了。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总之,她觉得这条隧道好似没有底,越往里走,寒气越重。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还让不让人活了。
鄢思妍只感觉自己的眉毛都结成了冰。
幸好自己有内功护体,不然只怕早成了冰块。
也不知那毒妇是怎么过这条隧道的,明明只多加了一件厚重的棉袄,武功却比自己弱很多,怎么能抵挡这些寒气的?
她实在是好奇。
怎不可能是制作了什么特别的药丸吧?
等等,药丸?也许真有可能。
鄢思妍只觉得自己走了很久很久,久到天也荒了,地也老了。
才感觉前方似乎有些不一样。
有一道石门?
鄢思妍正考虑到前方不远处的石门怎么打开的时候,才刚走到石门边,那门竟然自动开了。
与里面黑暗的环境想比,外面明亮的光线照射进来,鄢思妍有些不适应的用手挡住眼睛。
待适应后,鄢思妍抬眸看去,顿时傻眼。
一滴冷汗从她后脑勺滑过,她不知道如果是别人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样?反正她就是这样反应。
你想,几百只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你,而且皆目露凶光。
她想,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想必她已经死了不下一万次。
不管了,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为了父皇,豁出去了。
鄢思妍在心里不住的给自己打气,忍住心里往后逃跑的念头,毅然决然的踏出石门,听着身后石门‘咔嚓咔嚓’缓缓合上的声音,她只觉得内心在滴血。
“你胆子很大嘛,竟敢独闯我玄冥教总坛?”主殿台阶的石榻上,慵懒的侧卧着一位邪魅妖娆的男子,凤眸直视着下面不请自来的女人。
眸光闪动,异彩流光,眼底深处闪过一丝讶异和玩味。
这女人,他要了。
绝色的姿容,淡定从容的气质,狡黠灵动的美眸,浅浅一笑的风华,无不在吸引着他探索。
从没一个女人,让他觉得如此好玩。
临危不乱,周身的霸气与生俱来,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警惕着这里所有的一切,像只沉睡的豹子,随时准备攻击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