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走回自己的位置,玄小巫顺势看过去,发现站在酷男身后的,有五个各具特色的绝色男子。
酷男手中的血线改为牵引中血池中的怪物,他身后的五个兄弟也都脸色凝重,仿佛她刚才闹出的只是个小插曲。
“哗……”血池中血液翻飞,那白色的烟雾在夏非手中凝聚,最终形成一只足以吞天踩地的巨兽。
忽然那原本留在玄小巫身上的血线在巨兽出现的时刻砰然断裂,损魔鞭发出嗡嗡的声响,蠕动似的不安分起来。
玄小巫不动声色的看着那血线变成一只只恶心的小虫,吓的赶紧捂住嘴巴怕惊动了其他人。
“呀……”她压抑的痛呼,只知道好像有蚊子咬了她一口,并没有发现一只小虫钻进了她的体内。
“神魔鬼怪妖佛仙,天心修为我为前,十二祖巫在天佑,三界神通舞中诠。”
巨兽的周围忽隐忽现十二祖巫的神态,最后那十二神态全部冲进了巨兽的体内,巨兽发出一声巨吼,天地都为之撼动。
就在此时,周围的空气忽然被切开,有一股仿佛清泉般的力量破风而来,他还未来得及收起牵制巨兽的双手,一把长剑从天而降,硬生生的砍断了他十指牵动着巨兽的血线……
整个祭祀场全被那把从天而降的剑搞得乌烟瘴气,所有的人跑的跑,乱的乱。
玄小巫趁机跑开了祭台,巨兽因为没有了牵制又倒回了血池中,祭台上满满的是血,玄小巫一脚踩了进去,心里突突的有些紧张。
玄小巫拼了小命往前跑,沿着村民所指的方向,她使出吃奶得劲朝落月城的方向逃去。
看来她小命不该绝,竟然还有神人相助,如果她不留下小命,岂不是对不起这天赐良机。
足足跑了一天,她终于回到了落月城,走上那熟悉的街道,她三步两步就冲进了小草屋中。
“阿姨,我回来了,阿姨?”
看着那空荡荡的小床,玄小巫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在不大的草屋里找了一圈,她随即冲了出去拍打着邻居的门。
“大娘,请问你看见我阿……我娘了吗?我找不到她了。”
才没敲几下,门就被打开了,二狗家娘三推两推把玄小巫给推到了地上,双手插着腰开始骂起来。
“你这小丫头片子还知道回来,你找你娘?我告诉你,你娘死了,你说我以前借你这借你那都是为了什么,都是看着你孝顺,你倒好,一出去几天都不回来,你不知道家里有个起不来需要人照顾的亲娘吗?我看你以前借的东西都被你这白眼狼自己吞进肚子里去了不成,你滚,我们这不需要你这种白眼狼。”大娘气的差点抡起扫把就要赶人,亏得二狗他爹给拦了下来。
隔壁邻居的一个个都探头探脑,对着玄小巫指指点点。
“不……”玄小巫坐在地上猛摇头,还不能接受那个事实,“我娘不会死的,我只是有事所以耽搁了,我也想回来,可是我走错了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别找借口了,有什么事会比眼睁睁让自己亲娘饿死还要严重的,你就是个黑心黑肝的东西。”大娘轻蔑的瞪了眼玄小巫,转身就要关门。
玄小巫赶紧拉住大娘的裤腿,“大娘,我娘的墓地在哪里,告诉我,拜托你。”
“哎哟,你别拉我,你也别求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大娘跟见了鬼似的掰开玄小巫的手,跟着提脚就走。
“大娘,我娘到底被葬在了哪里,你如果不是告诉我,那我岂不是连最后的孝道都尽不了,你说我是白眼狼,说我黑心黑肝都没关系,但是娘到最后都没有看见我,她就算去了也不会安心的。”玄小巫不放弃的爬起身子,扑到门板上使劲敲打,见屋里许久没反应,她继而转身看向那些看好戏的邻居。
只是他们见了玄小巫一个个的都缩回了屋里。
世态炎凉啊。
凄惨的回到小草屋里,她整整坐在里面一夜,想着自个以后该去哪里混吃等死,一直等到天际太阳徐徐升起,她才伸了个懒腰,长长的舒了口气。
起身开始收拾屋子,她掀开向姗姗的枕头,在那下面发现了一个包裹,打开一看,竟是一件峨眉派的道服,一个玉佩和一封信。
信中的字娇小委婉,看起来像是女子所写,而那开头称呼,很显然是向姗姗在还未倒下之时写给玄小巫的。
玄小巫默默的看着那封信,将那玉佩捏在手心,她看着那上面刻着的几排字深思起来,殷夏皇朝二百九十年距离现在才十二年,玄小巫讶异,原来她这个身子才十二岁。
或许去峨眉派也不错,至少那些地方有可能会让她找到回到21世纪的办法。
她以最快的速度把包袱收好,便转身离开了那她生活了两个月的小草屋,双脚定定的在门外站住,背着小的可怜的包袱,她忽然重重的跪下身子,对着那草屋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她这辈子没想着自己有多么伟大,也没想着拯救苍生,她努力的救了那些村民,却间接的害死了只和她生活了两个月的女人,她不知道以前那个玄小巫的灵魂去了哪里,如果有天她回来了,必定会心痛至极,但是生者还要活着,她知道,于向姗姗而言,或许死去也是种解脱,而她,能做的就是在回到21世纪之前,过的更好。
“峨眉派,峨眉派,我爱苹果派……”
一条山路上,只见一人类欢天喜地,左蹦右跳的前进着。
山中烟雾漫漫,一点警觉都没有的玄小巫哪里知道,一般这种山最会出妖怪。
有鞭在手,妖怪快走。
这是她总结出来的急剧爆发力的宣传语。
“哇,好漂亮的小溪啊。”某女惊呼,三步就跳到了所谓的小溪边。
某小溪不满的嘀咕,人家明明是条清澈的湖泊。
玄小巫朝四周看了看,觉得这里应该不会有人出现后便迅速脱下鞋袜伸进了冰凉的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