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饿的咕咕叫,她咽了口口水,看着那正对着的主山脉,脑袋里正想着食堂里今天煮的是什么好吃的。
树林中,一个鬼祟的身影婆娑而来,一个男子御剑而起,忙不迭的从怀中掏出了香喷喷的食物。
“黎筑师兄?怎么是你?”她仿佛看见了救星,嘴巴里问的是人,眼睛里看的是食物。
黎筑将藏好的包子递给了玄小巫,喘着粗气说道,“玄……玄师妹,我可是趁着师尊和掌门们在开会的空挡来给你送吃的的,万希被唐师兄给带走了,今天来不了了。”
就着他的手毫无形象的啃着包子,玄小巫狠狠的咽着美味,还不忘问道,“开会?肯定又是在批斗我吧。”
那帮师尊整天没事做就想着折磨她。
“这次不是,刚才我,万希和凤一一,还有柔蛮都被叫了去,明天我们就要下山了,本来是要过完年的,可是听说最近小妖在人间作怪的厉害,所以让我们顺道出去锻炼一番。”
一听他们要离开,玄小巫立刻觉得那包子跟石头一样难吃了。
“你们要去多久?”她问道。
“一个月而已,很快的,到时候我给师妹带些好酒回来。”黎筑知道玄小巫嗜酒,于是拍着胸脯允诺道。
“谢了。”她僵硬的笑了笑,只是心里却落寞不已。
她也好想下山啊,快憋死了,她存了一些碎银子,就准备下山好好享受呢,唉。
翌日,她这个守山神就眼睁睁的看着神染将万希,黎筑,凤一一和柔蛮四人给送下了山,自己哀怨的哼也不能哼。
“为什么就是一起进来的弟子,差距会这么大呢?”
“这是为什么呢?”
“妖怪啊,邪灵都进去住过,不把她逐出门派就是万幸了。”
有些弟子经过她的身边,都不忘记高声的畅谈出心中的想法,就怕她听不见。
她则仰着脑袋,看着那变幻着形状的白云,哼唧哼唧着不言不语。
神染将那四人送下山之后,经过诛仙柱,抬头不忘看了她一眼,其余五尊跟在他身后,一个个脸色跟吃了屎一样臭,只有青河扭曲着一张脸,不知道要笑还是严肃。
青川将那捆仙绳往内袖中一收,青河立马跟只火箭一样飞过去将玄小巫带了下来,扶着她虚弱的身子带到了神染的跟前。
青川深吸了口气,才说道,“玄小巫,五位师尊经过昨夜的商讨,决定这次下山历练也给你一次机会,念你年纪还小,涉世未深,所以希望你能通过这次下山深刻的了解到事物的好坏,不要拘泥于自己的执念,师尊们不会害你,只会为你着想,知道没有?”
玄小巫不由的有些发愣,青河推了推她,她才应道,“我知道,谢谢师尊。”
“不用谢我。”青川看了眼一直不说话的神染,说道,“要谢就谢掌门吧。”
“掌门?”玄小巫看向神染,却只看见了他飘渺的身影。
“昨天是掌门用他名声为你做的担保,这才让其他师尊答应让你下山的,玄小巫,掌门对你太好了,我都嫉妒了。”青河叽叽喳喳的,一下子叹气一下子瞪眼。
玄小巫只是捏着手腕上的小门牙,僵硬的露出了个笑容。
只是稍微吃了点东西休息了一下,她便提着小包袱就下山了,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她踩着剑,没有飞去指定的城镇,而是去了西边的纱掩小城。
纱掩小城处在中原的西方,和斗祁宫只有一山之隔,这里聚集着许多江湖门派,除了斗祁宫之外,还有以学医女子聚集地的凌霄宫,和邪派不老堂。
玄小巫甩着个小折扇,一脚跨进纱掩城内最有名的酒楼,张口就点了一壶好酒,她一到这里便打听过了最新情况,当她知道不老堂就在城西郊外的时候,她激动的差点就飞过去端了丸劣的老窝。
但是,要淡定,要有智慧,于是她优哉游哉的喝着小酒,决定见机行事。
酒楼外熙熙攘攘,冷不丁的一个灰衣男子冲进了酒楼,当场就掀翻了几张桌椅,他环视了一下四周,见准了玄小巫身上带着佩剑,一下子就躲到了她的身后。
一个穿着黑色蛇纹长袍的小男孩跟着追了进来,小手一挥,那刚硬的小脸上满是狠戾,“要是再让他跑了,我爆了你们。”
爆了?
玄小巫动了动耳朵,终于看向了说话的小男孩,立马眼睛冒起了爱心,好可爱的小男孩啊,圆溜溜的眼睛,乌黑黑的眼珠,红嫩嫩的小嘴巴,还有那纠结的小眉头,整一个小正太。
他的身后鱼贯而入无数带着黑色斗篷的男子,将整个酒店团团围住,店小二忙不迭的过来陪笑脸,却被他按住脑袋,一下子就捏碎了头颅,瞬间酒楼里尖叫声四起,那些斗篷男只是齐声跺了一下脚,那些普通人就全部七窍流血而死。
“凉陌舞,给本尊滚出来,否则我就杀光这个镇子上所有的人。”小男孩强忍怒气,额间一点魅色血滴妖娆惑人。
玄小巫瞪大眼睛,只觉得气血翻涌,心中惊讶不已,但是经过这一年的锻炼,她早已不会让自己再看见死人的时候大声尖叫了。
“卑鄙,无耻,你就知道威胁我。”躲在玄小巫身后的灰衣男子腾的一下跳的老高,挥着拳头对着那小男孩狂吼。
小男孩露出孩子气的笑容,两个小虎牙可爱的紧,“可是这招对你最有用啊。”
“我不要跟你回去,我要去长青派拜师学艺。”凉陌舞紧紧的扯着玄小巫的腰带,躲在她身后咋呼着。
小男孩脸色一沉,喝道,“去******长青派,修仙有屁用。”
额,玄小巫汗颜,有人当着她的面诋毁长青派鸟,她该不该吱个声。
“这位小哥,你是修仙的吧?”凉陌舞忽然看着玄小巫问道。
凉陌舞,一听还以为是个女孩子的名字,但是那个男孩长得的确很秀气,有着古典的东方之美,即便他穿着灰不拉几的衣衫,脸上脏兮兮的,但也掩不去他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