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染,我虽然很不喜欢你,但还是要谢谢你保住了我巫族的第二任系子,如果你不是玉帝和王母的儿子,我倒是不介意你也来巫族。”夏非那露在面具外的嘴唇难得有了弧度,显然十分的高兴,因为,他的目的达到了。
而神染,则不爽了。
他死盯着夏非抱着玄小巫的双臂,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你若敢碰他,我怎么把她交给你的,也一样会怎么抢回来。”
夏非冷笑了一声,耸了夏肩,示意自己很明白,他就没想碰过玄小巫,他也碰不了了。
“这里的烂摊子,还是交给你收拾吧。”他抬头,挑衅的看着气急败坏却有苦难言的玉帝,声音冷冰冰,公式公话,“从今天起,玄小巫不再是长青派的大师尊,不再拥有朱雀神力,她将是我巫族第二人系子,我巫族的万兽之王,而我巫族,在今日,也正式向天庭宣战。”
他自信极了,因为他拥有了玄小巫,她将会是他巫族最大的筹码,血洗天庭,扬眉吐气,指日可待。
“你……”玉帝一拍龙椅,憋够了,再也任务可忍,“岂有此理,若不灭了你巫族,朕这天庭之主的位子,不要也罢。”
“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西王母拉住玉帝,赶紧唤道。
夏非一笑,了然的点了点头,“很好,我接下你的挑战书,希望玉帝到时候,不要又耍赖。”
玉帝才想爆吼他什么时候耍赖了,夏非则赶忙的带着玄小巫离开了。
他走的如此急,只有离的有些近的神染看见了为什么,玄小巫,失去了朱雀神力,又成了普通人,这次,怕是活不成了。
在民间,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传说有这样一个女子,她残忍嗜血,懒惰如泥,性情不定,****不耻,其貌不扬,却让天下男子为她痴狂。
传说,她是巫术与仙法双修的天才,大家都称她为“巫仙”,她十二岁加入天下最大修仙门派,她十五岁修到紫府元婴,灵魂不灭,她十六岁和长青派世尊比试,坐上史上年纪最小的世尊之位,她十七岁成为万兽之王,一统上古万兽,她十八岁时却被逐出师门,与昔日好友,师徒瞬间为敌。
人们将长青那一战描绘的形形色色,残虐不堪,而长青派在那一次之后,就解散了,还活着的弟子都给遣散回了家,而长青派的掌门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是偶有人说,会在长青派的最高峰上看见一个如谪仙般的白衣男子静坐着,往往一坐就是好几天,动也不动。
琴声,伴随着他深深的忧伤流淌,他修长的手指蓦地停下,按在那琴弦上,抬起俊脸,举目远眺,看着的是巫族的方向。
天庭和巫族的战争一触即发,玉帝回到天庭之后,开始向各个国家招募人才位列仙班,而那五年才举办一次的皇朝选举大赛,也在三朝皇帝的商量下提前了。
“掌门,紫薇大帝来了。”凤一一抱着茜茜,默默的出现在神染的身后,而后又不着痕迹的退了下去。
长青派的人都走光了,但只有凤一一死活都不肯走,她带着茜茜和四大凶兽就这么跟定了神染,她凤一一没什么地方可去,也不想去哪里,茜茜是玄小巫带回来的孩子,而神染,她相信,她这样做是对的,她要代替玄小巫好好照顾神染,她也相信,总有一天玄小巫会回来的,到时候,一切都会变好的。
她就带着这种希翼过着每一天,有时候神染可以看着巍峨的山脉发好几天的呆,她就在他的不远处,将过往的事回忆了一遍又一遍。
明明以前她和玄小巫那么不对盘,可为何现在想起来,她都是笑着笑着,就哭了。
殷卿子啪的收起折扇,看着神染不动如泰山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为何他每次来,他都是这副德行,哪里还有一点活力?再这样下去,他真怕他会垮了。
“这长青派都这样了,你守着,还有什么意思?”他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旁边,侧首看着神染,轻声问道。
神染稍稍转头,看着他,薄唇微动,许久才说道,“没意思么?我总觉得,她还在这里。”
说到玄小巫,殷卿子也是一头的愁绪,那一战太让他印象深刻了,他并未想到巫族竟然会收集到了其余三神之力,而用那三神之力镇住了朱雀神力,导致玄小巫成了一个普通人,夏非要个空壳子干什么?怕是要清除掉玄小巫体内的一切神力,而注入属于巫族的邪恶力量吧。
“最近巫族都没什么动静,估计是她还没醒过来,皇朝选举又近在眼前,想当初,我还让她代表殷夏皇朝去参赛,可如今,皇朝选择的目的,却是为了去对付她,如此变故,真是让人啼笑是非。”
不然怎么说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这世事变故,生离死别,才是让人最无奈的。
“神染,你说,皇朝选举,她会去吗?”殷卿子甩开折扇,脸上,是不明所以的笑意。
神染不语,看着他好一会,撑起身子,腰间的两把剑相碰发出美妙的声音,随着他的步子摇晃。
凤一一呆呆的看着神染急切的步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殷卿子用折扇敲了敲她的脑袋,笑道,“笨丫头,快点带着小茜茜跟来。”
凤一一愣愣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还有些消化不良那句笨丫头是不是在说她,但眼见神染和殷卿子快走不见了,她抱着茜茜快步的跟了上去,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的欣慰。
梵鸣城,此刻安静一片,偌大的街道上,竟然是一个人都没有,而那巫族威武的大门前,密密麻麻的,却跪着成千上万的人,如此多的人聚集在了一处,一句吵杂的声音都没有,每个人都是恭敬的匍匐着,埋着脑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偌大的祭祀台上,六个祖巫围着一座血池,元力牵连着彼此,血池汩汩的冒着泡泡,袅袅余烟徐徐升起,让人不知道血池里是热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