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息怒,现下夜半更深,众人皆睡,而你我独醒,若是帝君天威过剩,使这殿宇倒塌,那么……天大的秘密恐怕就要示于人前了。”
“再说,帝君如此大动干戈,要是砸到知月怎么办,就算砸不到知月,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嘛”,知月为了保命,使出了“泼猴子”的看家本领——赖皮。
那不断膨胀的白狮子,听了知月的话真就没再发展,反而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缩回到地上,而且慢慢的四条腿变成了两条腿。
知月的眼睛一直盯着这神奇的变化,“恩……咳……”,帝君又回来了,只不过是没穿衣服的帝君罢了。
“好看吗?刚才咬我的是哪颗牙,是你自己交出来,还是寡人亲自去取”,某帝君一手撑头,侧卧在地上,微微提起的膝盖,正好遮挡住了某个不可描述的部分。
知月努力作抬头望月状,双手胡乱抓起身旁的衣服扔了过去。
刚刚那一瞬,她怕是知道了一个,比天大的秘密还要大的秘密了,不过这次她可不能再提问了,因为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那个好像不是她该打听的事。
玉帝穿好中衣,一挥手,身后的屏风便恢复了原样,眼前那只“小猴子”满面朝霞,从额头一直红到脖子,却还在那儿装模做样的看房梁呢,不由的哑然失笑。
他初见这“猴子”的时候,就是被她那“泼皮无赖”的性子给圈住了,当时只觉得看她耍宝很开心,听她说话就有种随心所欲、肆无忌惮的痛快。
“别装了,小心鼻血倒回去呛到自己”,玉帝走过来抱起知月,心中却有些自嘲。
被这小妖精看也看光了,摸也摸过了,可人家就是年幼无知,自己倒是什么都知道,却舍不得将其就地正法,只能瞪眼看着。
知月瞟见某帝君鼻子上的咬痕,心里有点儿过意不去,毕竟人家咬她的时候根本没下死口,要不然就她那小胳膊早报废了。
可她却反应过了头儿,哎……,她这以牙还牙的毛病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前对付野猫野狗就这招最管用,甭管多凶悍的狗子,只要挨上一口准保老实。
“帝君,这口子还出血呢,你放我下去,上次我受伤,连双师叔给配的伤药还有些,容我取来给你敷上”,知月指了指玉帝的鼻子,小声道。
“怎么,心疼了?真的在意寡人,方才就不会咬的那么狠了。”
“我看你就是想毁灭罪证,寡人偏要带着这血淋淋的伤口回去,让你家师父、王母和满天诸神都瞧瞧,这蓄意损毁天颜该当何罪”,玉帝面色一沉,抱住知月不肯撒手。
“帝君身份贵重、姿容绝世,若是为了与小女置气,这般模样返回瑶池,小女伏法是小,伤了帝君体面是大。”
“若是帝君还心有不甘,待小女为帝君止了血,你再咬回来便是,小女绝不食言”,看着眼前如此标致的一副俊颜,被自己弄的狼狈不甚,某人确实有些于心不忍。
“即是如此,迟则生变,寡人现在便要……,你先把眼睛闭上,不许闪躲”,玉帝表情严肃的命令道。
这大人物怎么还这么小气呢,她是说让他咬回来出出气,可那不过是哄他上药的权宜之计罢了,他还当真了!
没办法,话已出口,总不能这么快就不认账吧,知月掐了掐自己,又看了看玉帝的嘟嘟唇,哎……,还好不是白狮子锋利的犬牙,得了,咬就咬吧!
看着知月视死如归的闭了眼,玉帝的笑容才爬上脸颊,碍事的长发被挽向一边,无瑕的美玉在朦胧的月光之下,似是在向他发出邀请。
玉帝深吸了口气,轻轻地贴近知月颈边,蜻蜓点水般地试探开来。
预想的痛楚一点儿没感觉到,却是有些痒痒的,知月不自觉的想避开,可之前答应过帝君不能躲开的,也只好咬牙忍着。
……
“帝君……”,她细小的声音连求饶的话都没办法一口气说完。
“你……敢不敢再咬寡人了”,玉帝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耐性马上就要耗光了,气喘嘘嘘地停止了动作,假意威胁道。
知月听着对方从喉咙中挤出的低哑音调,心里竟然有些异样,她知道帝君肯定是在克制着些什么,似乎比她还要难以忍受的多。
没等知月回答玉帝便放开了她,他得离开,这里再也待不下去了,那样的身体,那样的面容,那样的眼神,他怕自己把持不住毁了她。
走到门边,顿了顿,又开口:“你若是想见我,就叫我的名字,无论哪里我都会听得到”。
“帝君,龙袍……”,知月对玉帝的突然离开有些始料未及,虽然很尴尬,可她也没想赶他走啊。
“留给你吧,傻瓜,免得你太过思念寡人。”
那个痞痞的笑容,让知月有点儿恍惚,这一刻,她似乎觉得,在他们两个人中间,这家伙才是少年,年少轻狂、潇洒不羁的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