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月脑回路精奇的本质,很多时候都体现在无知和自以为是上面,就比如这次,她以为元神不在,对方就没有感觉,但实际上呢?
以上次的背影事件为例,其实慕染云在她刚出手的时候就知道了,不过是因为尴尬和那啥,所以才没有揭穿她,但她这边却一直以为,元神离体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俗话说的好,无知者无谓,此刻在某个好奇宝宝的眼里,她面前这个不是男子,也不是掌管一切的至尊王者,只是一盘无人看守的美食。
这股龙涎香的味道真好闻,知月凑近了些,虽说心里认为帝君不会知道,可做贼总是心虚的,咚咚乱跳的小心脏,明显有点儿负荷不过来了。
不行,得抓紧时间,万一她没得逞之前被抓包就完了,想到此处,知月鼓起勇气,快速地在那圆嘟嘟的双层“桂花糖糕”上掠过。
咝……,要不要这么高极啊,这也太Q弹了吧,啧啧……,还好尝了一下,要不然何处还寻得到这等美味呢,哎呀!怎么帝君的脸有点儿红了呢。
一定是被她给映红的,知月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一不做二不休,整个人凑上去细细地品尝起来。
她从前吃糖糕的时候,会先小心翼翼地把外面沾着的糖渣吃净,然后再撬开夹层,嘬出糖芯,哇……,那滋味,简直一口就能甜到心里面。
此时她也是如法炮制,闭起眼睛享受着口中的甜美,甚至不自觉的轻哼出声,可是还没等到融化的那一步,她就发觉那“糖糕”渐渐反客为主,自己反而成了被吃的那个。
和她的轻柔婉转不同,对方来势汹汹,顷刻之间便攻城略地,她却渐渐没了力气,小猫儿一样蜷缩在人家怀里。
“刚刚那么主动,现在怎么不敢睁眼了呢,寡人先前真是小看你了”,玉帝看着怀中粉雕玉琢的俏脸,邪魅地笑道。
“你骗我……,方才元神并未离去是不是?”知月小声求证着,她并非是难为情不敢睁眼,而是一时无从适应。
她怕睁开眼睛,对方便会知道她还想要更多,她怕自己会情不自禁,这种感觉真的太奇妙了,之前从未有过,现在心里还麻麻的呢。
“要是不试一下,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偷袭呢,恩?”玉帝显然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单手托起某人的下巴欣赏着。
“明明是你故意放下香饵,诱我在先,如今鱼上钩了,还要被你取笑,一个天上地下的王者,却想方设法地欺负一个小姑娘,你羞不羞呀!”
恼羞成怒的某人挣扎着钻进了被里,她得缓缓,也不知这无所不能的家伙,是不是对她施了什么法术。
“寡人有什么可害羞的,我又没有趁人之危……”
“啊……,我不听,我不听,你走,你走”,没等玉帝说完,知月就开始下逐客令了。
“寡人哪还敢再走,元神才刚刚离体一下,已经有人不诡了,要是再走的久些,哎……,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啊!天选之人果然不凡”,玉帝靠近被子里的某人,特意提高了些音调。
听得玉帝前半句,知月本来是想发作的,可这“天选之人”四个字却给她提了个醒儿,趁此机会正好问问帝君,那乾坤袋的事。
“帝君,我想问你件事,之前赏赐给我的乾坤袋,怎么没有神兽护佑呢?史书上说,每件上古神器都有守护神兽的”,知月掀掉头上的被子,正色道。
没想到知月突然提起乾坤袋,玉帝蹙了蹙眉,神色凝重地看向知月,似乎是谷欠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它出什么事了吗?难道与我有关”,知月之前就有些担心,因为史书里确实写了‘非死不可分’的句子。
赤焰前辈和剔骨鞭可是一直没分开过,墨渊前辈虽说是在深潭中修行,可也离那滤心镜只在片刻之地,而这乾坤袋已然在她手中多时,却始终未见那神兽的踪迹。
“该不会是因为,那神兽早已遇害,上古神器无人看守,为防不测便被帝君收回天界保管,之后随着“未知”任务的开启,才传到我手中的吧。”
知月见玉帝一直不发一言,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索性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猜想。
“既然你已经得到了乾坤袋,又何必再管那神兽去向如何,它是生是死又与你何干呢?”沉吟半晌玉帝才缓缓开口。
“帝君此言差矣,倘若真如我方才所说,神兽陨命在先,那我自当无话可说,可若不是,它护佑神器万载有余,又怎会突然不知去向,不死不分岂是儿戏。”
知月不明白为什么一说到此事,大家都讳莫如深,赤焰前辈如是,墨渊前辈如是,现在连帝君都是三缄其口,既然她接下了任务,当然得弄个清楚,才能安心啊。
“听你的口气,好像很担心它?”
“左一个帝君,又一个帝君的,怎么不叫昊天了,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玉帝抬手捏了捏对面的小脸,似乎就是不想回答某人的问话。
知月打掉脸上的大手,生气地转向一边。
“这可是几万年来天上地下,最大的一个秘密,我若是说与你听,你又拿什么来和我交换呢?”玉帝收回了手,看了一眼知月身上那件降纱龙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