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纪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听到了弹琴的声音,他想大声喊:“云霓!云霓!”但是嘴里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他立马惊醒,浑身冒着冷汗,张道纪突然想起,柳云霓已经离开人世了,心中突然又是一痛。
他浑身无力,看了下他耳旁垂下来的头发,竟然好多白发,要知道他此时正值壮年,再加上他内力深厚,怎么可能有白发,他虽然吃惊,但是内心依旧经不起什么波澜。
也许是因为心死了,便不在意了。
他侧头看了眼那弹琴的背影,似乎依稀眼熟,随机他便想了起来。
他在床上说道:“多谢蔡先生相救。”
琴音“铮”的一声停住了,蔡钰行转过头去,道:“不用这么客气,你现在心神大伤,气血不凝,不宜说话,请听我这一曲安眠曲,再好好的睡一觉吧!”
于是张道纪便躺了下来,在那催人入睡的琴声中又睡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似乎是正午了,蔡钰行看着他,眼睛中似乎带了些怜悯和悲凉,张道纪道:“先生别来无恙啊。”
蔡钰行答道:“老朽年老力衰,但是却还能算得上是无恙吧。”
张道纪似乎可以看出蔡钰行想提起柳云霓,但是又怕自己伤心的样子,道,“蔡先生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必在意什么。”
蔡钰行叹了口气道:“是何人杀了柳姑娘?”
张道纪恶狠狠的道:“‘麒麟手’狄无殇!”
蔡钰行怔住了,道:“那你打算报仇吗?”
张道纪道瞟了一眼蔡钰行,这眼神便如鹰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他一字一顿的道:“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蔡钰行叹道:“可是你拿什么本事去杀他呢?他的武功比你高的可不止一星半点啊!”
张道纪道:“要打败他,无非只有两种途径,第一种便响我们司空教主一样,在内力上胜过他,与他硬拼硬的对敌。”
蔡钰行道:“他可是‘麒麟手’,要在内力上胜过他的人寥寥无几,这一条路是不太可能的。”
张道纪道:“另外还有第二种办法,那就是在招式上胜过于他,让他猝不及防,一刀致命。”
蔡钰行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不过你的刀法虽然快,但是招式却十分简单,你如果要走这一条路,胜过于他,你就必须学习更加奇特的刀法。”
这时张道纪突然对蔡钰行拜了下去,道:“久闻衡山派剑法势如鬼神、变化多端,请蔡先生教我衡山三大剑法!”
蔡钰行见他如此,想将他他扶起来,道:“张护法不必行此大礼。”
张道纪一个千斤坠,道:“如果蔡掌门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蔡钰行见状,知道如果他不教授,这个一心想要报那血海深仇的年轻人是不肯起来的。于是叹道:“我与那柳姑娘本是知音,她的逝世让我也非常的心痛,罢了,我教你便是了。”
张道纪立刻磕了一个头,道:“谢蔡先生成全。”
蔡钰行将他扶了起来,道:“我这衡山镇山三大剑法虽然说说是衡山派的,但除了那‘回雁穿云十三剑’外,其余两路剑法缺与我衡山派的剑路完全不同”是八十余年前我派高手段无湟前辈所创,这样,我教你一路“祝融二十八幻剑”,这一路剑法的威力是因人而异的,永远也练不到头,修炼者悟性越高,所悟出的剑法也就越多。”
说罢,蔡钰行闪电般的从他的琴中抽出了一把极薄的剑,喝道:“看好!第一招:角木蛟探海……”
于是他将那“祝融二十八幻剑”全部教授给了张道纪,这一路剑法,看上去似乎只有二十八招,但是每一招都对应着天上的一个星宿,也就是二十八宿剑法,数不尽的变化便如的天上的星辰,尽管张道纪天赋异禀,在苦练了几天之后,也不过悟到了些皮毛,但是他本身的刀法,却变得更加诡异卓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