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玉龙派摆下酒席,庆祝阳城阳朔两位道长出关,当天晚上,阳城道长在阳朔道长的帮助下,将那凌华青的内功运行了一个周天,终于打破大关,但是由于不敢冲破天池、百会穴等易损命的大穴,威力只能望其当年凌华青的项背,但是玉龙派的武功从此开始中兴,由于在内功刻在雪峰上,所以阳城道长将那悟出来的步法命名为玉龙步,而从那步法中推出来的剑法,则命名为华青剑。
自此之后玉龙派开始重新在武林上扬名,根据那玉龙剑法,又创出了不少新式的招式,后辈还出了不少的英雄大侠,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第二日,阳城道长、张道纪、柳云霓、明剑等人在玉龙派总堂上谈论剑道,虽然张道纪平日里用的武器是刀,但是他毕竟出身名家,十八般武艺自然也是样样都会的,而那剑被称为百兵之祖,张道纪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张道纪将自己全部所学剑法全部托盘而出,而阳城道长和明剑道人也将玉龙派武功的精华全部讲给张道纪听,这便是第一次的玉龙论道,后来玉龙派的门人为了纪念这一天玉龙派的武功得到了中兴,后来每二十五年,玉龙派的弟子便会群聚在这玉龙山上,将自己悟到的武功与同门师兄弟分享,这就是著名的玉龙论道。
到了第三日,张道纪和柳云霓与玉龙派诸侠告别,走下玉龙山,只听柳云霓笑嘻嘻的道:“没想到玉龙派中兴还是得靠你张大护法啊!”
张道纪也笑道:“哈哈哈!我不过是转告了凌大侠的心法,而且凌大侠本来就出身玉龙派,可以说是他中兴了玉龙派,我又有什么功劳,倒是玉龙派诸侠毫不保留的教会了我玉龙派武功的精华,真的是对我有巨大的帮助。”
柳云霓回眸一笑,一不留意,脚上一滑,而她的前面则是万丈深渊!
张道纪手往前一伸,离柳云霓手的距离还有一点点,而正是这一点点,柳云霓滑下了万丈悬崖。
张道纪想都没想,纵声一跃也一起越下了这万丈深渊,张道纪在空中想用上轻功,奈何四周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他赶紧笔直向下冲,用手抓住了柳云霓,然后伸手想去够着最近的那块石壁,可惜还差几公分,而他们两个人却直线的向那悬崖掉了下去。
这时迟那时快,柳云霓喊道:“用刀!”于是张道纪连忙抽出了腰间的华青刀,用力的向那峭壁上砍去。
刀虽然砍到,但是这两个人下坠的力量是有多大,只见那刀在峭壁上一直往下割去,在这峭壁上面留下了一道长达数十米的刀痕,而他们两个人下坠的趋势也逐渐变得平缓。
张道纪只感觉到手臂发麻,而且虎口已经出血,但是他知道,只要自己的手一放,那便是了结了两个人的性命,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张道纪似乎将自己的潜能全部爆发了出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能够用上这么大的力道。
只见两人下降的趋势慢慢的变缓,终于在那峭壁上面停住了,不过尴尬的他们在这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极其的危险。
张道纪道:“云霓,快抓住我的手到我的背上来。”
柳云霓已经吓的脸色苍白,缓慢的沿着张道纪的手爬到了他的背上,然后只听张道纪道:“抓稳了!”
于是又纵身一跃,右手手持华青刀,左手用上内力,缓慢的从那光滑的峭壁上往下滑,两人身子便又下降丈余。如此不住下落,有时山壁光溜溜地既无树木,又无凸出石块,张道纪便身贴山壁,径自向下滑溜,一溜十余丈,越滑越快,但只须稍有可资借力之处,便施展神功,或以掌拍,或以足踏,或以刀砍来延缓下溜之势。终于似乎过了好久好久,他们终于安全的到达了地上
张道纪将柳云霓放下后,立马躺倒在地,只见他右手手臂上面全是淤血,虎口已经破的不成样子,而左手更是被那峭壁上的岩石划得鲜血淋漓。
柳云霓连忙撕下袖口,给张道纪他包裹伤口,张道纪不禁“哼”了一下,这滋味可真的不好受,柳云霓回头一看,只见那陡峭的悬崖留下了两道痕迹,一道刀痕,一道是血痕。
张道纪现在的感觉便如同大战了数十位高手之后,他似乎已经全身虚脱,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柳云霓自然也看出来了,她便在附近打了一些野鸡野鸭,便在这山坳之中生起了火,两个人仰天看着星星,虽然在他们之间没有说一句话,但是他俩心意相通,在这噼里啪啦的火旁边,别有一番温暖。
第二日,张道纪恢复了些许体力,在旁边折了一根枝条当做拐杖,虚弱着开着玩笑,道:“你昨天也太不小心了,要不是我拼死救你,我这辈子怕是再也听不到你的仙乐了。”
柳云霓佯嗔道:“你就是因为要听音乐才救的我吗?”
张道纪笑道:“你我心意相通,不必再说什么,要知道,当你掉下悬崖的那一刻,我可真的是想都没有想就跳下来了。”
柳云霓心中感动,抱住了张道纪道:“大哥,你真好。”
张道纪抚摸着她的秀发,温柔的说道:“你我虽然认识的还不到半年,但是你在我心中已经是不可或缺的了,如果我跳下来能救下你,我俩一起生,救不下你,就一起死。”
柳云霓心中感动,更加用力的抱住了他,两人一言不发,但是却胜过千言万语……
柳云霓轻轻的唱道: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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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休息了几日,便到了这羊苴咩城,这羊宜咩城就是当时大理国的都城,一切都十分的繁华,他们两个人走在这繁华的街上,到处都是生意兴隆,他们走着走着似乎听见了从一家酒馆中传来刀剑的声音。
张道纪和柳云霓连忙跑过去,只见七个戴着蒙面的黑衣人手持长剑围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那个男子的右肩上面绣了一条黑色的龙。
张道纪不禁失声道:“风长老!”
原来这个人正是烛龙教七大长老之首:风吹雨,地位仅次于张道纪,更是张道纪剑法的启蒙师傅。
只听风吹雨笑道:“哈哈!张兄弟来了,看好老哥这套剑法如何宰了这七星使者!”
只见风吹雨剑光闪烁,用了飘逸的身法,在这七个人中间来回的穿梭,犹如进入无人之境,而那七星使者的功夫也不容小觑,他们的站位似乎是按照北斗七星的排列,这七个人便宛如一人一般,劲往一处使劲往一处走,这七人加在一起,足可以抵挡得住天机榜上的成名高手,只不过毕竟他们是七个人,所以在那天机榜上可谓是默默无闻。
只见风吹雨在七人之中闪动,初时可谓是游刃有余,但是接到两百招之后,便开始处于下风,张道纪道:“风长老,是否要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风吹雨如今已经年过半百,头发已经变得花白,但是他却是老而弥辣,不服输的气概从少年时期到了中年时期,并没有丝毫的退减,只听他说道:“小子!你现在武功虽然比我高了,但是我的武功却也不差呀!看好了!”
说罢,他纵身一跃,跃到了半空中,然后剑尖指地,喝道:“看好!这是我的独门绝技:一剑震八方!”
直接那把剑突然如同出现了八个幻影,朝那七星使者刺去,这一剑真的是可以叫做震八方,那七星使者的七把长剑瞬间被剑气震得粉碎!风吹雨又一剑摸掉了那七个人的脖子,然后一剑还鞘,这些动作一气呵成。
张道纪随手倒了壶酒,运上内力弹了过去,风吹雨接过去喝了个干净,然后道:“这七星使者这大理国中盗取了不少金银财宝,恰巧一次他们在作案的时候被我撞了个正着,一路被我追到了这里,然后想跟我鱼死网破。”
然后他瞟了一眼,旁边一个身穿官服的人道:“捕头,人给你了,他们身上的金银财宝,请你务必要物归原主,如果让我知道你把这些财宝给私吞了,他们就是你的下场。”
说罢,他微笑着看张道纪道:“小伙子,不错嘛,下山还不到半年,居然给你小子找到了这样姑娘。”
张道纪脸一红,连忙扯开话题道:“风兄,你这次下山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没有和教主他们一起去参加屠龙大会?”
风吹雨道:“还能有什么事?去追一个万里独行大盗,那小子的轻功竟然如此了得,我和他从南跑到北,从西跑到东,才在嘉兴把那小子给抓了,谁知竟然他是从属一个组织的,然后我来这路上便又碰上了这七个小崽子,于是又追着他们一路到了这里。”
张道纪道:“原来如此,风大哥你这一路可真的是风尘仆仆啊,来,小弟敬你一杯!”
于是他便拿起了桌上的酒,给风吹雨和柳云霓各倒了一杯,然后自己将的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连声赞道:“这大理国居然长安的汾酒,这长安汾酒可真的是天下一绝啊!”
柳云霓咯咯笑道:“古有李白斗酒诗百篇,张大哥何不秉承古人遗风,来一篇不?”
张道纪笑道:“作诗这种东西讲究的是才思泉涌,有美酒在此,只管给他喝个痛快,太白不是还有诗云:‘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管他什么诗篇,吾等只管痛饮!”
张道纪和风吹雨二人一直喝道半夜三更,直到一个烂醉于床,一个伏案不起。才被柳云霓一手一个抬进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