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众人是住在修管会大院旁的一家宾馆,并没有直接回新宁。因为第二天上午,还要参加修管会召开的“治理黑水工作动员大会”。
在宾馆里,周通把所有人都聚在三楼的小会议室里,商量明天开会的时候,这个临时组织的群体该以什么名称出席,成为与另外两方分庭抗礼的第三个势力。
因为这次全面检查劝退了不少天师教的弟子,所以最后确定下来要参加治理黑水的人数也不过才23人,反而比大江门组织的新宁修行联盟还少一些。
新宁修行联盟派出了34人,是三方势力中人数最多的一个。
周通这边组织的修行者门派共有四个,太一武馆4人,虎跃流5人,心意门6人,身体力行4人,加起来一共19人。三方势力中,他们是唯一一个还没有确定名称的组织。
年轻人思维活跃,讨论问题的时候气氛也很好。周通并不是胡前进那种老古板,他也希望能通过讨论,增强四个门派之间的凝聚力,所以尽量不影响大家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最后没想到这些年轻人居然把四个门派的名称各取了一个字合在一起,把这个组织命名为“身心太虎”。
这名字也太奇葩了,而且拗口。周通只能站出来表示反对,希望大家取一个更简洁,更好表述的名称。
身体力行的话语权在俞文,这个丧丧的年轻人不喜欢麻烦,摆手表示身体力行没有意见,不要从身体力行里取字。
程春风被俞文击败过,明里暗里总有点想和俞文作比较的心思。其实不是什么负面情绪,程春风是希望能拉近与俞文的距离,通过向俞文学习来提升自己。
看到俞文对取名兴趣缺缺,程春风认为是俞文风格高,行事大气。
这样大气的人,将来的成长也一定是大格局,我能追得上他吗?程春风暗自捏紧了拳头。
相比之下,若是心意门在这个组织里毫无存在感,甚至连起名字都被排除在外,程春风想象了一下自己师傅的反应,一定会暴跳如雷,觉得自己的门派受到了羞辱。
但越是这么想,程春风越是觉得俞文大气,越是想要向俞文学习。
他一咬牙开口道:“我们心意门也没有什么意见,不需要从心意门里取字。”
这么一来,四个字变成了两个字。
“太虎”这个名称读起来倒是顺口,而且还挺有威势。
周通反复默念了几遍,很快就拍板,定下了以“太虎”作为组织的名称。
这次四派来江州接受省修管会检查的人员全是年轻弟子,掌门那一辈的都留在新宁,也不打算进入小区参加活动,算是彻底放手,锻炼这批年轻人。
几派的长辈们境界都不低,进不了黑水泛滥区域,想不放手也不行。唯一一个能进入小区参加活动的掌门便是赵岑,只不过别的门派长辈都不参加,他也不好意思参加,只能留在家里好好修炼,从微信群里了解大家的情况。
赵岑自己一个人到修管会接受过检查,所以这次检查也没来。他对陈渡、顾小平和葛垚是放心的,只是反复叮嘱陈渡、顾小平要好好照顾赵沐月,别让她在外面受什么委屈。
陈渡一开始还没太把赵岑的嘱托放在心上,赵沐月这么大个人了,又不是吃饭要喂、走路要牵的小朋友,有什么好照顾的。直到晚上吃饭,朱龙一直陪在赵沐月身旁,他才看出问题不对。
毕竟有赵岑的嘱托,陈渡也要承担起保护赵沐月的责任,不能听之任之。
陈渡凑到顾小平身旁,低声问道:“这什么情况?我们是不是该管管?”
顾小平早就想管了,听到陈渡的话,第一次觉得和陈渡有了共鸣。
“管啊,当然要管。但是不能直接管,我们要想点办法,让赵沐月看清那花花公子的真面目。”
“花花公子?”陈渡有些疑惑:“我只是觉得赵沐月这个年纪就谈恋爱太早了,所以应该规劝一下。你是觉得那朱龙是花花公子?怎么看出来的?”
顾小平冷道:“这还用看?我一吸鼻子就能闻着他的那股骚味。大家都是男人,这样去接近一个女人,存的什么心思你不懂?”
陈渡道:“呃,这家伙确实是脸皮挺厚的,那我们怎么办?”
顾小平道:“直接和赵沐月去说,估计会让她很反感,说不定反而起到不好的效果。我们要找个机会去和那朱龙谈一谈。”
“还要谈?怎么谈,我可不会谈这种事。”
“那就用拳头谈,他应该打不过你吧!”
陈渡和顾小平因为要对付赵沐月的追求者,形成了统一战线。而陈渡看顾小平那小心翼翼做计划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在看想要保护赵沐月的老父亲。赵岑和顾小平的形象高度融合,在赵沐月的问题上简直就像是一个人。
第二天,动员会8点半开始,众人在酒店大堂里吃了早饭,便步行走向旁边的修管会大院。
进入会场的时候,陈渡发现昨天第三次测试的那几人坐在后面一排的座位上,颇有兴致地看着大家入场。
年龄最长的那个,一看到陈渡便点头微笑,然后和旁边的人低声说话。可能是没有想到陈渡的听力能有那么好,居然在凝神屏息,选择性专注的状态下可以听到那么远的悄悄话,所以并没有太多顾忌。
“那个小伙子你们看到了吗,昨天我给他做检测的时候,还说他体内灵气水平实在太低,只比常人高出一点点,应该资质很差。后来我查了他全部检查的报告,被这家伙可吓了一跳啊!”
“怎么了?”
“他的身体素质居然是A-,实在是出乎意料!”
“怎么会有这种情况,一般来说,经脉内灵气的质量越高,才能让身体的强度越来越高,这是共识啊!”
“不,其实在灵气凋零之前的年代,好像是有他这种情况的,是修行者的一种较为极端的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