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身体很虚,现在总是嗜睡,等她醒来的时候,凤邵阳还是一如既往的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
欧阳雪轻轻的摸着他的胡子,这几天没刮,已经长了一点点。有点扎人,有点痒,但也很舒服。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她自己鄙视了,她怎么这么色啊?
她发现,没刮胡子的他其实也很好看,嗯,有点像大叔的类型。完了完了,欧阳雪暗忖,她居然喜欢大叔这种类型了。
欧阳雪本人其实一直有点小怪癖,譬如她喜欢那种长得很清秀的男生,皮肤白白的,脸蛋嫩嫩的,笑容暖暖的,脾气好好的,最好看起来有点羞涩,对于这种男生她一直没有任何免疫力。至于那种身材阳光型身材健壮型木有多大兴趣,因而也一直没有那方面的审美细胞。
凤邵阳勉强属于前者,所以其实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欧阳雪还是傻傻的心动了的,要不是后来人家追着杀她,估计那几天她肯定会睡不着觉。也因为这样,后来的几个星期,她狠狠的骂自己特白痴,居然会有这么龌蹉的想法。
字御轩则是后者,阳光沾不上边,但那身材……不说了,实在是倍儿棒。至于怎么发现的,嘿嘿……
有一次跟小萧儿玩耍,无意中闯进了某男的浴室,看着某男脸不红心不跳的让一群女的给他洗澡,她在心底狠狠的鄙视,整整鄙视了一个星期,害得字御轩那个星期莫名其妙的被某女瞪了一个星期。
那个时候,她似乎忘记了,她自己正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某男洗澡……
想到这里,欧阳雪傻傻的笑出了声,她居然有幸偷看堂堂上玥国王爷的活版沐浴图。
凤邵阳被那奸笑给吵醒了,只是欧阳雪在他眼皮微微抬开的那瞬间立马恢复了病怏怏的表情,笑话,要是让凤邵阳知道她看了某男的活版沐浴图,非跳起来拎着她去沐浴不可,说不定立马把她吃干抹净。
凤邵阳握着她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醒了?”
“嗯,你怎么又趴在这里睡着了?”心里有一点点心疼,看着他睡意朦胧的眼睛就知道他昨天肯定没睡好。
都怪她!
“我担心你。”没有多余的话,却装满了满满的担心。
“我没事的,已经好多了。”
“瞧你这脸色,哪里好了?”凤邵阳捏着她的脸蛋有点气愤的说到,“我啊,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怎么就不但心自己?”
“我哪有啊!”欧阳雪撇过头去。
“我帮你梳洗吧!”不等他回话,凤邵阳就抱着她往梳妆台走去。
欧阳雪也不挣扎,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你会吗?”
“不难”凤邵阳说到,“昨天从小月那里学的。”
欧阳雪诧异,“你学这种东西?”他什么时候在意这些事情了。
“是啊,以后我要天天为我的娘子梳头发。”凤邵阳淡淡的笑着,他为欧阳雪弄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果然不是很难,以后有机会可以学得更多。
“谁是你娘子?”欧阳雪脸红,她还没想过那事,不管怎么说,她的这具身体只有十几岁。虽然思想是成熟了点,可是,潜意识还是不希望早点结婚。人家说,女人在结婚后会疯狂的老去,她还想多享受少女的时光,怎么也不能让青春就这么老去。
“你不想做我的娘子么?”
“不想!”
“你以后会想的。”凤邵阳也不跟她争辩,心里盘算着,以后一定要把这几天输的局掰回来啊。
这几天,他算是活得够憋屈的。
小月送来了餐点,很奇怪,居然不是那些荤菜了,大大小小的都是一些丸子。
“小姐,这些可是公子花一个晚上的时间弄出来的。”小姐掩嘴笑道,她家小姐估计又得心疼死了。想到这里还真是有点爽啊,这几天,她家小姐根本就忘记了她的存在。天天跟着未来的姑爷打情骂俏,她在一旁,看着都有点嫉妒。
“这些是什么?”欧阳雪诧异,她没见过那些东西。
“我用那些材料做的,正好药也不用吃了。”凤邵阳淡淡道,她不是最讨厌吃药么?他就想出了这个办法,把几种混合,综合了药的苦味又没有了肉的腥。
“可是,也不用这么多吧,这大大小小的少说也有好几百吧。”欧阳雪无奈了,这是把她当成猪嘛,吃了就睡,睡了就吃,想到这里,不由得郁闷了,她怎么就这里命苦呢?
“你可以当成零食吃。”她不是最喜欢零食么?看他想得多周到,佩服自己。虽然说这零食是多了点,可是,都是自己心血啊,不能浪费,浪费是可耻的。
“可是,也要不了这么多啊。”
“丫头,就这几天了。熬过了,就没事了。以后我再也不逼你了,好不好?”凤邵阳看着她,眼里尽是心疼。
他从来都不愿逼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好吧!”欧阳雪妥协了,“扬,我有件事想问你。”回来这几天,她就想问了,却因为一些七七八八的原因没有问。可是,她不想闷在心里,这不是她的风格。
“什么事情?”
“那个潇儿王妃是怎么死的?”
“你怀疑是我?”
“扬,这个问题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我来说,你无可挑剔。可是,在别人眼里你是一个不折手段的恶魔,事实上也是这样。潇儿王妃在三年前死的时候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所以,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你告诉我,你有没有,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去信!”
“我没有杀她!”凤邵阳目光有点闪烁,但此时的欧阳雪并没有发现。
“嗯,我信!”欧阳雪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他杀的就好了。她当时还想,万一是他杀的,她估计又会觉得对不起三王了吧。
凤邵阳注意到了她的情绪,在心里叹了口气不再开口。有些事,是他和姐姐做得太过分了。
那个时候,他不懂。现在,他懂了,不知道是否还来得及。
只是,他的小丫头这次说的是“我愿意去信”,而不是以往的“我信”,这两者的区别,或许,只有他心里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