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莫进了楼上楼之后,妩媚的闫平就在二楼的楼梯边上,恭候着。
“公子,您总算来了,奴家刚刚还在担心,您会不会给赏光呢。”满是甜腻声音的闫平一边笑着,一边将李莫引到三楼。
楼上楼总共分三层,一层是一些散客桌子,二楼则是一间间的包间雅座,而三楼则是专门供那种有权势或者有特别资格的贵客准备的高级包间。
李莫此前没有来过楼上楼,自然不知道其中的规矩,但是当李莫登到三楼,被闫平引入一个名为“天外”的包间里的时候,李莫才终于明白楼上楼为什么声名在外,名声远播了。
这间包间并不大,一个圆桌占据了中央,包间的里面,则摆放了两个精致的花瓶,花瓶中插着几枝李莫也叫不上名字的话说,红的似火,黄的如金。花瓶之间,摆放着一个轻纱制成的屏风,屏风上绣着金鳞山,右上角上,还绣着几个工整的小字:“宁静致远”。
而透过屏风,便是一个拱月型的雕栏,站在雕栏出,扶栏远眺,整个李家镇,连着远处的金鳞山,便可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此时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而一些小菜甜品,已经摆放在了桌子上,桌子中间是用来放置热菜的地方,此时空空如也,显然是还没有让人上菜。
闫平引着李莫做到了正主的位置,这个时候李莫细数一下摆在桌子上的碗筷,抬头对闫平说道:“看这个样子,你应该还有两个朋友要来吧。”
李莫说道这里,闫平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娇羞的神态,然后又十分甜美地说道:“是这样的公子,奴家如今已经双十年华了,可奴家作为一个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又怎么能在这世道上生存下去,所以奴家便找了一个看起来不错的夫婿,今日奴家让他带着他的朋友也来助兴。也让公子帮我参谋一下,这个夫婿是不是合格。听说我这夫婿好像也是玄天宗上的人,说不定公子你还认识呢。”
李莫闻言,心中一动,看来那日撞见的蓝袍弟子果然跟这闫平姑娘有什么关系,只是不知道他们认识有多久了,但是转念一想,这些又不是自己应该关心的,当即微微一笑,对着闫平说道:“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修行者,哪里能给你做得了主,说起来,我还真要替你高兴,从此以往下去,姑娘你一定会幸福美满的。”
闫平听到李莫的祝福,不禁俏脸嫣红,“我代夫婿先行谢过公子了。”
李莫和闫平两个人没聊多久,就听到外面想起了一阵脚步声,不一会的功夫,两个同李莫一样,穿着玄天宗外门灰袍的弟子就走了进来,这两个弟子一个身材壮实,相貌十分的普通,而另一个则是长得相对比较矮胖一些。虽然李莫光从外表,无法判断出他们的实力,但是看他们那种坚定的眼神,显然修为也是十分厉害的。
闫平看到这两个宗门弟子进来,顿时喜上眉梢,也顾不上同李莫继续讲话,快步走到了身材匀称,又十分魁梧的弟子身边,然后十分亲密地挽起了这名门人的手臂,满脸幸福地对李莫介绍到:“公子,这位就是我说的夫婿,名叫李岩,而这边这位,则是我夫婿的好朋友,名叫高石。他们已经在玄天宗四五年的时间了。而且……”
李莫一直留心着闫平的介绍,听到这里,忽然打断了闫平的话:“你的夫婿怎么是灰袍外门弟子,难道不是身穿蓝袍的吗?”
“胡说!俺自从进了玄宗门,穿的就是这灰袍衣服,你小子眼睛有问题吗?就知道张着嘴说瞎话。”被闫平挽着手臂的李岩瓮声瓮气地说道。
“哎呀,你们都来,还站在干什么,赶紧坐下吧!”闫平适时地打断了他们之间争执,将李岩两位引导了座位上面,然后叫来了一个侍者,命令上菜。
四个人围在桌前,并没有的等待太久,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珍馐佳肴就摆在了桌子上面。
这四个桌位边上,都摆了一壶水酒,闫平起身,用各自身前的酒倒在了各自的酒杯之中,然后起身,一手持杯,一手托底,对着李莫说道:“公子,这一杯奴家敬您,没有您的帮助,奴家又怎么可能有今天。”
闫平说完,也不管李莫有什么反应,一句“先干为敬”,便一仰脖子将满满一杯的酒喝得一干二净,滴酒不剩。
李莫没有想到一相妩媚的闫平竟然也有如此豪爽的一面,心中大奇,不禁对闫平刮目相看。
“公子,你看,奴家都喝完了,为什么你不喝呢?”闫平将喝完的杯子冲着李莫一抖,然后娇嗔道。
而在一旁的李岩高石二人也纷纷鼓噪,让李莫将酒喝下去。
李莫不会喝酒,生怕自己喝酒多了当众出丑,所以一再的推辞,但是三个人却像是商量好了一般,一再相劝。
推脱不过,李莫心思一动,便想到了歃血魔旗,便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将整杯酒喝了下去。
一股辛辣的感觉从喉头涌进肚子,在外人看来,李莫豪爽喝酒,闫平三人纷纷叫好,但是李莫实际上喝下去之后,却暗自让歃血魔旗将这杯酒全部吸进了虚空之中。
三人看到李莫喝完一杯酒之后,竟然十分坦然,面不改色,还以为碰到了一个喝酒的高手,一时间纷纷举起酒杯同李莫把盏言欢,一时间整个酒桌上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酒过三旬,闫平的妩媚的脸蛋也蒙上了一种异样的粉红色,闫平虽然脸蛋比之玄天宗的三位美女差上许多,甚至于连李莫年少的妹妹也比不上,但是她却天生媚态,这个时候更是借着酒劲,更是容易引起男人的冲动,李莫看到闫平如此,饶是他心志坚韧,也不免多看了闫平几眼。
“若不是公子当然舍身相救,奴家现在怎么还能在这里同公子喝酒,陪公子谈笑。我再敬公子一杯!”此时的闫平看起来已经酒意上头,却强撑着笑容继续敬酒,又是一杯烈酒下肚,闫平摇晃了几下身体,有一些站立不稳。
李莫虽然不会喝酒,但是也知道醉酒伤身的道理,看到闫平晕晕乎乎有些站不稳了,立刻抬手扶了一把,“闫平姑娘,我看你今日喝得也够多了,我知道你心里高兴,但是喝多了伤身体,我看你还是先吃一些菜吧,这酒就不要喝了。”
但是让李莫想不到的是,被李莫扶着的闫平,竟然就势倒在了他的怀里,嘴里却依然不停,“公子的心好狠,竟然想不要奴家,让奴家自生自灭,奴家好苦……”
喝多了的闫平嘴上喋喋不休,却全然不知,现在的场景让李莫尴尬不已。毕竟闫平口中的夫婿就坐在自己的对面,而且还是自己的同门,现在闫平这个样子,怎么会不让人想歪了。
但是李岩却没有一点过激的反应,看到闫平的样子,却十分镇定地夹了一口菜,慢慢的品了起来,好像根本不把现在的情形当成一回事。
反倒是高石看到李莫如此,牛眼一瞪,怒视李莫:“李莫师弟,你这是在干什么!”
李莫有口莫辩,十分尴尬,“高兄,你听我解释,这件事……”
“你还解释什么,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了,难不成你还想当着我兄弟二人的面,欺负闫平不成!”
“这怎么可能!我李莫怎么会是那种人!”李莫正色说道。
“哼,我看就是你这个小白脸子,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勾引良家妇女,让我兄弟做王八!”高石一拍桌子,竟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十分愤怒地看着李莫。
李莫眉头一皱,心想难不成这高石也喝多了不成,刚刚的发生的事情,高石肯定看得一清二楚,他怎么会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但是现在李莫不好发怒,毕竟这人还是闫平的友人,想到这里,他将头转向李岩,开口说道:“李岩兄,这件事情还望你能够出言替我说句话吗,毕竟闫平姑娘可是你的娘子。”
“李莫,你还好意思说闫平是我的娘子?”李岩这个时候才不紧不慢地放下筷子,抬头撇了一眼李莫,继续说道,“你也不看看,她现在是在谁的怀里!”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事到如今,就算李莫再笨,也看清现在情形了,现在的李岩二人哪里是来陪自己喝酒的,分明就是来找茬的。
“你说我们是什么意思。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天要给我们一个什么交待!欺辱同门之妻,你还真是胆大包天!”李岩说完,也长身而起,同高石一样,怒视着李莫。
李莫这个时候不怒反笑,轻轻地把怀中的昏睡的闫平推回椅子上,也站了起来,“难道两位同门就是这样的为人吗?我李莫虽然入宗不久,实力平平,却也不是随便任人抹黑的!”
三个人之间刚刚还称兄道弟,气氛热烈,现在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怎么,你还想狡辩吗?你有这个能耐打得过我二人?”
李莫还想再说一些什么,心中却忽然接到歃血魔旗的示警,不明所以,眼睛依然盯着二人,脑海中却收到了歃血魔旗传达过来的讯号。
一行小子凭空浮现在了李莫的脑海之中,“烈酒含有令内力散失的散功散,还有令人昏迷的迷魂散。”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行字,李莫却恼怒异常,难不成这几个人是串通好了的吗!想想喝醉了的闫平,李莫的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人竟然如此的蛇蝎心肠,自己救下她,竟然好心没好报,反被她算计了一番。
李莫虽然气氛,却发现李岩两个人虽然气势汹汹,眼神却没有一点要动手打架的意思,飘忽的眼神之中显然还有什么李莫不知道的阴谋,想到这里,李莫在心中冷笑,暗想道:“我暂且不拆穿他们,将计就计,且看他们到底要对我刷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