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听到一句什么开采和下村的丰山,你们还未动手啊?”坐在林渊右手边的大汉略低声问着
开采和下村的丰山,这话上辈子商陆好似听府中两个老奴交谈过,怪不得最初总觉得从哪听过和下村这个名字
到底采没采成,又采了什么。一时半会她倒是忘了
“快了”林渊微微一笑
“上回问你兄弟丰山有什么好开采的,你兄弟笑着不说话,可把我们好奇死了,你与我们说说呗?”
“丰山你们也不知道啊?十几年前传闻丰山半山腰有金矿,后有人开采过,没得。这不丰山后跟挖的悬崖似的。竟还有人不死心来开采?”林渊还未说话,就见一大汉走了过来,说道
说到这,商陆才隐约想起,就是这样差不多最近这个时日,她听府中老奴说起过。说有人去开采和下村丰山,结果差点把大半的丰山移平也未采到半点物什,更别提什么金矿了
只不过她倒是不知十几年前就已有人开采过丰山了
“这不是上头主子吩咐来的么!”林渊轻撇着眉头,无可奈何的说道,装的煞有其事。又接着一脸好奇说:“十几年前就有人开采了丰山?我倒是不知”话落往旁边挪了挪,示意方才来的大汉坐下来
大汉一坐下来,就为林渊解惑,道:“可不是,十几年前也是来了两个人,不如你们张扬,低调的向和下村买下了丰山,就连开采也是雇佣和下村的人开的。全程硬是一点消息也未透漏出来,只是后面啥也没采到,人走了之后,和下村人说漏了嘴,才越来越多人知晓了”
“那和下村岂不是赚了一把”
“哈哈哈哈”
“哥哥,我们走罢,不早了。”这时商陆见林渊再坐那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便轻声唤道
“哎,来了。兄弟这给你坐,下回有机会咱再聚啊”林渊一副江湖中人的模样,豪爽不拐弯抹角
大汉笑道:“好嘞”
“客官慢走”小二扬声道
待三人走出茶楼,商陆挑眉,说:“行啊,这么能装”
这话听起来怎么就这么膈应呢?不管,林渊就当是夸赞了“可不,先去舍里巷?”
闻言商陆摇了摇头,道“去澜沧商行那等任尧”话落转头又对刘水说道:“刘水叔你去和下村向村长打听下丰山是怎么回事罢,再去确认一下,上午最后那个大汉瞧见的人与今日茶楼说的那个人是否是同一个…”
“是”刘水应声转身离去
而商陆二人向人问了去澜沧商行的路,也离开了此地
“你让任尧去做甚?”林渊站在商陆左侧,微微转过头问道
“今日官差一来,就仿佛知晓刘家被害一般,二话不说直接想把罪按在我们身上……”
我们,我与七娘!哈哈哈哈
商陆说完,侧过头朝林渊看去。只见这丫兀自在那傻笑,遂不耐的啪一声朝林渊胳膊打去
“干什么呢!”
“啊你说你说,我听着呢”林渊立马回神,笑得阿谀
“已经说完了……”话毕商陆丢给林渊一个白眼,加快速度朝前去
“啊那有卖冰糖葫芦,我给你买两串去”不知怎么哄人的林渊瞧见前头卖冰糖葫芦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七娘自小最爱食冰糖葫芦了
林渊不知其实她并不是最爱食冰糖葫芦,而是爱食他买的冰糖葫芦罢了。之前是将林渊看作哥哥,之后是心生欢喜之人
上辈子她心死了之后,就再没食过了
“诺,我尝过了,味儿虽比不上京城宋老头的,却也还不错”林渊只买了两串,一串他自个儿正食着,说着将另一串朝商陆递去
京城就属宋老头的冰糖葫芦最好食,每日左右手各杵一棍冰糖葫芦在自家门前,就这般每每去晚了还买不到
商陆接过,舔了舔糖丝,道:“嗯刚做好不久”
“还生气么?”林渊轻声问道
原来我方才是在生气么?可,为什么?
“我没生气”
见状林渊也不去揭穿,而是笑着问道:“好好好,那方才你说官差二话不说想把罪按在咱俩身上,然后呢?”
得了,原本商陆口中的我们还包括刘水任尧等人,此刻到林渊口中就成咱俩了。
商陆咽下第二颗山楂,说道:“你不觉着不对劲么?一点也不掩饰,整张脸上都写着我背后有人五个大字。因此我让任尧去查查这位官差近日与何人交集最多,是何身份。只不过看来你已知晓了?”
“略有些猜测”话落扬了扬手,只见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不知从何处走了过来,垂首恭敬道:“主子”
林渊点了点头,说:“你去查查十几年前是何人到开采和下村的丰山”话毕顿了顿,又道:“往幽州方向查”
“是”黑衣人话刚落人朝前走了几步,就不见人影,简直来无踪去无影
“幽州三公子陈仲溯?”商陆轻声问
只见林渊摇了摇头,走散那日听闻翼州之事后,他就让暗卫快马加鞭去查了。前日夜里归来,确有其事。因此这位也许是凶手的富家子弟不可能是陈仲溯
“为何?从幽州来的富家公子。陈仲溯好色人尽皆知,为刘思的美色也不是不可能”
随后林渊就将翼州之事说与商陆听,然后道:“翼州之事发生后,瑞王不可能还允陈仲溯在翼州逗留。只是不知陈仲溯去翼州是为何,定不是为了女人就是了。陈仲溯虽好色却还算有脑子,不然陈仲溯也不会如此得瑞王宠爱,尽管陈仲溯是玉侧妃所生。只是不知那场大火是否是为了掩人耳目。再者听茶楼那些人的意思,这人来舍里镇已有些时日,这般更加不可能是陈仲溯。开采一座已经开采过的丰山还用不着陈仲溯亲自来,陈仲溯那么多兄长,还怕没人愿意来?”
在外旁人都道陈仲溯为三公子,其实陈仲溯在瑞王众多儿子当中才排行第九。而之所以人人都称三公子,只不过因为一日瑞王食多了酒,糊涂道:“我的三儿子陈仲溯谋略过人,谁敢不服?”
那会瑞王刚把手中一些事务交由方才十三年纪的陈仲溯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