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事可真大,随随便便修改世界数据,我还瞎蹦跶啥?你直接告诉我怎么做得了,我一天能解决三公斤的死者遗愿。”
“主人别生气嘛,这不是....咱们重在体验参与嘛,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不动用外挂是不是?”
蓝星月停顿了一会:“动手吧”
时间转瞬倒回,眼前的画面一幕幕在她的眼前倒退,她又欣赏了一遍夜奕宁对着胸口开枪和嘴角挂着的讥笑,眼前一黑她已经站在汪氏大楼前,时间回到她见他之前。
像是想到了什么,蓝星月一头冲进办公楼,不顾前台的阻拦,飞快的踏进电梯。
前台和保安都没拦住她:“这位小姐,这里是工作的场所,你没有预约不能随便进”
蓝星月迅速的按着电梯号,没空理身后追着的人:“快点,快点”
“主人,没用的,你救不了他,他是已死之人,不可逆转”蓝猫看着主人急迫的模样,想出言阻止。
叮,电梯停下...门开
蓝星月脚下带风的冲进夜奕宁的办公室,门开刹那,就看见夜奕宁捂着心口,身体缓缓下坠。
她一个纵身飞奔过去,接住他下坠的身体:“夜奕宁.....夜奕宁....”
怀里的男人没有任何回应,连看她一眼都做不到了....
哈哈哈,真傻,他以为这样她就懂爱了?她还是不懂,所以....起来呀,起来告诉她啊!
蓝星月看着怀里的男人,眼神空洞,身体的触感还是温热的....
“你是谁?你对老板做了什么?”
办公室门口冲进来一群男男女女....
蓝星月五感逐渐丧失,只能感觉周围吵杂的环境,越来越多的人围着她,有人拉扯她.....
最后,蓝星月回到汪家,汪爸汪妈出现在眼前已经是二十几个小时以后。
“心心,你怎么样?别吓唬爸妈,跟我们说说话好吗?”汪妈心力交瘁的看着傻楞楞的女儿
“心心,求求你了,你说说话好吗?是爸妈不好,在你哥出事的时候没能在你身边”汪爸疲惫年迈的声音瞬间苍老了十岁。
面对精心培养的儿子突然间莫名其妙的猝死,女儿的不吃不喝不说话,两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自责后悔的情绪无以复加,如果他们不让儿子接手公司,他就不会这么在这么大的工作压力下突然猝死,女儿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亲近的哥哥死在她怀里。不轻易流泪的男人一把抱住失魂的女儿和伤心到快昏厥的妻子。
蓝猫在空间急的团团转,主人的大脑认为她受到了伤害,正在待机自我修复,目前处于放空状态,它也不知道要修复多久啊,关键是受到了什么伤害?他很迷惑啊,它一直在啊,主人并没有受到任何攻击啊!难道是因为夜奕宁的死?这怎么可能呢?
真是急死猫了,主人,你快点醒来啊,在蓝猫一百零八次呼唤后,蓝星月终于动了动眼珠。
:“爸妈,你们怎么回来了?”
“心心,你....有没有怎么样?如觉得痛苦就大声哭出来吧,爸妈都在这里陪着你”汪妈看着女儿终于有了反应,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
“爸妈,我没事了,哥的后事......”蓝星月淡漠的说着夜奕宁的身后事
:“这个你不管了,一切有爸妈在!你....先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这么长时间没合眼了,身体不能垮了,你哥那么疼你....也不希望看着你倒下去!”汪妈说不下去了,那么优秀的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
“好的,你们也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注意休息!”蓝星月说完,转身上楼进了自己的卧室
汪母看这女儿的身影消失,突然捂着脸失声痛哭:“老公,是不是我们做错了,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怎么会?我们怎么对得起他的亲生父母,是不是当初我们不将他带回来,就不会.....就不会.....”
“事已至此,咱们这些活着的人还是...要努力的向前看,如果我们倒了,心心怎么办?”汪父觉得惋惜和自责又有什么用呢?只能努力的安慰着妻子。
蓝星月回到房中,把整个身体扑到床上。黑漆漆的房间里,看不清神色。
“主人,你没事吧?”蓝猫想问又不敢问
“我没事了,任务一完成了是吧?接下来全力攻任务二,黑道的事情得快速结束了,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蓝星月不带任何情绪的说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好的,主人.....你....”蓝猫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主人你的身体需要休息”
“恩,我知道了”
第三天,夜奕宁下葬,汪氏集团最年轻的总裁突然暴毙身亡,外界对此议论纷纷,下葬这天,各家企业代表、媒体、汪家合作商乌泱泱来的很多人,蓝星月一身黑裙手拿一束黑色曼陀罗,仿佛是堕入地狱的暗夜精灵,有种嗜骨的美感,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心心,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可能会好受点?”一旁的常远神情肃穆的开口安慰着她
为什么人人都让她哭?她为什么要哭?这不是她所希望的嘛?不是他死就是她死,既然他死了,事已完结,哭?她并没有这种能力!
“我没事”
送夜奕宁最后一程的所有环节结束,蓝星月久久的看着墓碑,看不出情绪。
“心心,我们走吧”
“爸妈,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再待一会”
“我们先走吧,让心心和她哥哥待一会”汪父搂着一步三回头的妻子离开墓地”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蓝星月叹了口气把手中的黑色曼陀罗放在墓碑上:“哎,怎么有种欠你一条命的感觉?真是不舒服”
忽然一个黑衣装束的清秀男子缓缓的走来,停在夜奕宁墓碑前,深深的鞠了三个躬,转头对蓝星月说道:“你是奕宁哥的妹妹汪沁心吧?”
她狐疑的看着男子问:“你是?”
“我和奕宁哥是在同一所孤儿院的朋友苗伟,小时候,奕宁哥很照顾我,后来在他的资助下我读了大学,他经常和我说起他的妹妹,一直没机会见一面,没想到今天会在这样的场景下见面”苗伟诉说着往事,眼眶已湿润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