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红妆爱上他,他又没有爱上红妆,你这样太偏激了吧?她喜欢谁谁就得死吗?她喜欢皇上,你能把皇上杀了吗?”可心真想劈开他的脑袋,看看他的左右脑子是怎么长的。
云之颠静立不语,审视着她。
“难道你喜欢红妆?你嫉妒我哥哥?”可心见他不说话,脑子忽然有种想法闪出来,“她是我的姬妾之一”云之颠淡淡的说道。
“啊?”可心张大了嘴又闭了下去。原来……
真是乱套了!
“那你把她怎么样了?”可心害怕听到死这个字。红妆不能死,不能为了她死。
“关了起来,布也门里的人不会轻易被处死。”云之颠探究的注视她的每个表情。
“是吗?你们布也门的门规真是好奇怪!”什么烂门规!还不许与外人通婚?变态的门派,变态的门规!
“祖师所立的规矩,连我都得遵循。”云之颠的几个姬妾都是布也门里的女人。
“如果布也门里的男女人数不等,不是有人会打光棍吗?”可心讥笑的说道。
“布也门里的女人远比男人多,每个布也门的男人至少有两个以上的妻妾。”她的话很奇怪,光棍?不过意思倒听懂了。
“是要多娶几个女人,得多生孩子嘛。做杀手的,说不定哪天出去就回不来了。总要留个后嘛!只是可怜了那些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布也门里的女人也太倒霉了吧?会有人进这门派吗?
“布也门不会抛弃她们,会有抚慰金交给他们。”云之颠看出来了,这女人对门里的门规很不以为然,甚至还鄙视。
“哼!在刀尖上打滚的工作出事的几率高得很,我打赌你们布也门里肯定很多寡妇!”杀手娶老婆,还娶好几个,本身就是害人害已。
“她们可以改嫁给门里其他的男人。”云之颠不希望她对布也门抱着鄙视的态度。
“那孩子呢?真是乱得很,搞不好哪天自已的妻妾就归了哪个兄弟,连孩子都改姓了!想想都觉着悲惨!”可心不无嘲讽的说道。
“我什么地方又招惹到你了吗?”云之颠觉得她又像个刺猬一样刺人了!
“没有。”可心一愣,意识到自已说的太过,收敛了言辞。
“我上去看看大哥醒了没有。”说罢,头也不回的举步出了厨房。
云之颠目光若有所思,熠熠的看着她的背影直至看不见。
可心匆匆上了楼,一路上长叹了一口气。
与云之颠在再好的气氛下也会变的剑拔弩张。跟他是犯冲吧?可是他却给了我那一刹那家的感觉。
来到大哥的房外,门是开的,一眼就看到大哥在窗口站着。
“大哥!你醒了?”见到他,可心的心不由的软了一下。
“你去哪了?刚到你房里没有看见你,云之颠也不在房里。”李攀闻声转过来,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我在厨房里啊,给你做了好几个菜呢!待会儿吃吃看。”可心献宝似的说道。
“你会做菜?”李攀惊讶的问道,她就像是那天上的仙女,不食人间烟火。却不想她会下厨。
“不要小看我,我会的可多了!”可心自大的抬起头,向他表示不满。
“不是小看你,只是太意外了。”李攀轻笑着说道,看她可爱的样子,眸中的温柔快要淹没了可心。
可心垂下眼眸,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神。
“我去叫人把菜送上来!”
装作无事的扭身出门。
很快店小二就上好了菜。
“要把菜全部吃完!不然以后不做给你吃!”可心半认真半玩笑的威胁他。
“好!你不吃吗?”李攀有点眼花缭乱,不想她做的菜是这么精致,色香味俱全。
“因为做饭忘了时间,云之颠和我都没有吃午饭,你又在休息,所以我们就先用过了。”可心解释道,“那这么多菜我就一人吃完喽!”李攀的一些遗憾被美食冲淡。
“用力吃吧!”可心坐到旁边,不停的往他碗里夹菜。
李攀总是在第一时间把她夹的菜吃个干净,温润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
“吃慢些,否则会消化不良的!”看他饭吃完了,拿过碗又给他盛了碗鸡汤。
李攀见状心里又甜又酸,甜的是能让可心如此甜蜜对待,酸的是她细心对待的是花无缺。
云之颠提着一坛酒进了房间。
“我们来喝杯吧?”
“已经快吃完了,还喝什么酒?”可心护犊子似的抢在李攀的前面说道,“男人的事女人不要管!”云之颠瞥了她一眼,目光轻蔑。
“我管不了你,还管不了我大哥吗?”可心不屑跟他计较,示威似的说道“大哥吃完了陪我散散步吧?”
“好!”李攀当然是听可心的,没有觉的有什么不妥。
“花兄!真的不陪云某喝杯酒吗?”花兄两字说的格外的重,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他的用意。
李攀停住了脚,身侧握紧的拳头又松开了。
“可心,我陪云兄喝几杯,你自已去散步吧,不要走远。”
可心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清澈的眼睛让李攀别开了头。
明明我什么都知道,云之颠还利用我威胁他,他无奈的伤痛藏在眼底,却被我看得清清楚楚。
云之颠什么用意?想离间我和他的关系?
哼!偏不叫他如愿!
“喝酒伤身,你少喝点。”可心笑面如花,没有一点不开心。
“恩。”李攀见她没有不快,放下心来。
“我去帮你洗衣服!”可心寻着他的脏衣服。拿着就要出去。
“不用!可心……不用。我会叫人去洗。”若不是易过容,现在的李攀脸上就跟那煮熟的虾子一样红。拉住可心的胳膊,不让她去,她怎么能干这
种下人做的活。死活都不让她去洗。
“大哥!疼!”可心挣不开他的手,疼的叫出来。
李攀下意识的松了手,脸色一变,可心的手腕一大圈青紫色,触目惊心。“谁弄的?”温润不再,眼中一触即发的清锐吓着了可心。
“大哥!没关系的,不碰就不痛了。”可心呵呵干笑道。
“云之颠!”李攀俊目沉冷,脸若寒霜,只有他。
李攀转过身,云之颠才清楚看到她白皙的手腕上的淤青,眸底越加清冷,掩饰他的愧疚之色。
“大哥!一点小伤,没什么的,我可不是娇生娇养的小姐!再说跟云之颠没关系,你们好好聊吧!”可心趁他不备抽出手,飞快的溜出去。
“可心!”李攀一怔,再追出去,她已经下楼了。转瞬他已经在云之颠的面前,眼底的温润春水翻作三九寒冬,冷冷看着云之颠,“为什么?”
“无意的!”云之颠也没想到自已会失控将她伤成那样,说是解释给李攀听,还不如说是解释给自已听,“我不希望你再对她做出任何伤害。你知道醉生梦死的厉害!”醉生梦死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中毒之人犹如喝醉酒,神志不清,满嘴酒味,胡言
乱语。无药可解,除非李攀亲自用金针在穴位上放毒,否则醉三天梦三天,第七天时就会在睡梦中醉死。
云之颠眉头微皱,对于李攀的话,恍若未闻。
摇了摇手中的酒坛,饮了下去。
一口气喝完了坛中酒,扔下空坛子。
擦肩而过的对视几乎迸出灼人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