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路遥又叫了李管家和夏雨随她去查收城东的两处田庄,路遥先是问了有多少佃户、都种些什么作物,又问了一年有多少租子。不知是平时疏于管理,还是庄上管事中饱私囊,收入并不可观。
随后又去查看了天兴街的两处铺面,一处是名为一品居的酒楼,五间三层带后院,之前租给别人打理,按季收取租金,旁边的一处是霓裳布料庄,三间两层,则是请的李管家的弟弟李植做掌柜的经营管理。
一品居的租户并不知道铺面的主人是谁,以前东家从未露过面,平时交租都只是与管家接触,这次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拿着房契过来巡店,便一味的抱怨:生意难做,租金都快付不出来了,再不降租怕就要关门大吉了。
路遥心想这地段不差,租金同比已经算是低的了,他们无非是看她一个弱女子,探她的底罢了,可仔细观察就可发现店里门可罗雀,确实有些经营不善,看来这慕容铮家大业大,平时也没有过多的注重这些产业,拿豆包不当干粮!
晚上回了家,一筹莫展,光靠收租金,恐怕只能维持日常开销,还钱是无从谈起,而且别院管家下人不少,一院子人靠她养活,慕容铮已给她留了后路,她也说出了两不相欠的话,总不好有了问难还去找他,她脸皮再厚这种事也做不出来。
为什么看别人穿越的人生像是开了挂一样,一路升级打怪,她却在这里寸步难行呢?看来故事里都是骗人的。
左思右想了一整夜,暗暗打定了主意,翌日一早就把夏雨喊来商量,也不算是商量,而是告知:“我打算把一品居收回来,自己打理。”夏雨一惊,她知道姑娘非一般人,却从没想过这句话从一个女子的嘴里说出来:“姑娘若是这样整日出去抛头露面,以后可怎么嫁人。”她把心底的担忧说出。
“我知你是为我好,但你应该知道我的性子,我什么时候在意过这些。”
“就算姑娘不在意这些虚名,但姑娘想过没有,若不成功,银子花出去了,又短了租金,以后生活怕都成问题,再者姑娘整日忧心劳累,又无得力之人辅佐,恐怕身子也吃不消。”夏雨进一步苦劝道:“还请姑娘三思而后行,我们安于现状,也可安然度日,不至于冒这风险。”
路遥知道她是为她好,不然也不会设身处地的为她想这许多,可要她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坐享其成想想都头大。
其实她何尝不知面临的压力,怕失败怕人笑话,最后得不偿失,但她就是坚定的要迈出那一步,一如她以前做的任何决定,从不后悔。
路遥知道短期内要夏雨接受她的想法很难,只得慢慢引导,她故作轻松的说:“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呀!”
“我,我怕我不行。”夏雨有些迟疑。
路遥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你放心,你可以的,乐观一点嘛,天塌不下来,塌下来了有个子高的顶着”
夏雨被她逗笑了:“好,既然姑娘已经打定主意,那奴婢定当竭尽全力。”
路遥笑道:“这才对嘛,早点休息,明天可能还有一场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