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
听鬼祭言语轻薄说他们侬,当时就恼了合体人,摩拳擦掌地要过来,却被天缺拦住了,“三位大哥且慢,”跟着看往鬼祭道:“阁下自认敌得过我们?”
“那又怎样?”鬼祭哼道:“难不成你们还会放过我?”天缺摇了摇头,“不是放过不放过的问题,而是眼下你根本离不开我们,联手如何?”
鬼祭意动,“你不计较?”
“那得有用才行,”天缺抱起膀子,“你也看见了,眼下混战四起,随时会有杀身之祸,这个时候不联手的话,根本没有侥幸的可能!”
“难,”鬼祭摇头道:“我试过的。”
之前他满打满算自己会有一战之力,可结果呢,一个照面就被踢出局,根本就不是他这种级别的人能参与的,即便对方消耗的很厉害,也不行。
沮丧之下,他便拿天缺出起了气。
“那也只是你一人之力,”天缺道:“而且眼下还远远谈不上这个,首先的还得要求存,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我看你也是聪明人,该明白这个。”
鬼祭收了袖管,恢复到正常的样子,沉吟道:“你若当真有诚意,我可以答应,但前提必须得立下重誓才行,否则我根本无法相信你们。”
“那是自然,”天缺道,“没了这个,谁也无法相信。为表诚意,条件由你来出,我们跟……”
鬼祭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还算个人物,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一、在谋取盏凤眸之前的这段时间里,我们务必要肝胆相照,同力求存;二、事后不管谁拿到了盏凤眸都不得再向对方寻仇;三、我要知道你的名字,务必真实相告。”
“可以,”天缺点头道:“本人万念天缺,足下呢?”合体人抢话道:“什么?你连他都不知道?”以手扶额,“天,你也太孤陋寡闻了。”
“鬼祭,”鬼祭道。
天缺点了点头,“没有别的了?”见鬼祭点头,他道:“那行,我再加一条,那就是这期间务必要听我指挥,非是在下不相信足下的能力,而是我看足下孤身前来,怕是没有过团战的经验吧?”
鬼祭不屑道:“扎堆的,那都是喽啰。”
天缺笑,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的一些同样的家伙,明明不具备孤独的实力却因这样的话而孤独,岂不知,人是因为强才孤独的,并不是因为孤独才强的,若独来独往在大街上走走就能强的话,那强也太容易了,徒有其表而已,啥也不是……
当然了,对于鬼祭,他是不可能跟他杠这些的,毕竟他的话也有他自己的道理和坚持在里面,像他这样的散修确是独来独往,哪怕于实力上是喽啰的级别,他也当自己是高手来说话行事,信念这东西,是实打实的,跟中二这类词有着本质的区别,而且鬼祭似乎也意识到了,当时就改口说自己只是权宜之计才选择这样,往后还仍旧是孤家寡人,不被俗世所羁绊。
天缺点头。
不过,他不杠,并不意味着三兄弟不会杠,当时就放话过来了,哼哼唧唧的,“什么叫扎堆的都是喽啰?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一张嘴三种声音,听上去很激动的样子,“是醉天是喽啰了,还是百里肆是喽啰了?”却被天缺拦住了话头,“好了,正事要紧。”
双方达成协议后,就开始收割外围的这些人了,一个个打过去,谁不服就打谁,很快就以同样的方式收割了很多人过来,由五而六,由六而七,一鼓作气,直至发展到小四十人的规模才因突发事件而停止,喜得三兄弟直夸天缺阴险,“你这也太坏了,照这样下去,到时全场都是咱们的人了,哈哈。”鬼祭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喜人的成果,暗叹自己不如对方会想。
像他们这些人,都独来独往惯了,倒不是他们人笨,而是什么样的认知就出什么样的方式,他们认为独来独往好都是典型的个人英雄主义,自然不屑于聚众这样的事情,思想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了,以至被天缺钻了空子硬逼他们过来……
当然了,这主要还是他们幡然醒悟的结果,认为合伙确实更加有利,否则的话,那也是宁死不从的,这从少数人宁可被打死也不愿加入就能看出来,其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被活活打死了,杀鸡儆猴么,不见血是不成事的。
不过,他们这样的幡然醒悟也不见的就是好事,因为他们刚加入不久就被天缺的事给拖了进去,发了誓的么,肝胆相照,生死与共,谁有难就大家伙一起上,都说好的,违誓的结果自然不难想见,那就是被雷给劈死,当时他们正然随着天缺继续壮大队伍的规模,干的起劲,却突然杀过来大批的烟国武士,一下子就把他们陷入到前所未有的凶境。
这前后一切,还得从百里王东和百里风之间的君臣关系说起,作为稳固百里风王储地位的中坚力量,百里王东这些年绝对是意气风发的,水涨船高么,既然百里风声望那么高,那他的分量自然就不会轻。
可结果呢,正当他有望登上护国大将军之际,却突然出了百里风被杀这档子事儿,一时间真是把他恨到不行,一则心痛太子遇难,那么英明的人;二则也为自己失了前途而恨,都特么到嘴了啊。
显而易见的,以百里风的地位,其死已是形同半个国丧,是以他在跟着国主举哀几天后便率人杀过来了,拿出若不抱此仇就誓不履故土的的决心……
当日,百里风虽说被天缺整个爆掉,但他的气息却是整个渗入到了天缺体内,大争之世那么危险,深谋远虑的百里肆又怎么可能没有对策,王子公主一出生,他就给他们种下了细雨诀,谁杀了他们,谁就会沾到他们的气息三年不去,有了这个,那百里王东想锁定天缺的位置还不是易如反掌?便大举而来。
“你说什么?”当听到消息的时候,任沉浮差点摔倒,往后退了两步,“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太子怎么可能会……不可能的,绝不可能……”
作为百里风最忠实的部下之一,乍然听到这样的噩耗,他也跟当日的百里王东反应一样,惊怒交加,首个念头就是,完了,什么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