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达尔大陆】
【南境】
戴维站在城堡之上,这里可以看到自由贸易城正在交易的市民。势力的商人带着古铜色的皮肤,和其他地方不一样的宽大长袍,裹着头巾。自己不一样,白色的皮肤在这里就像是异类一样,自己金色的头发就像是在昭示着自己来自外族,是帝国的蛀虫。
“今天是老爷的诞辰,是否需要?”此时侍卫在旁边询问戴维,戴维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这个必要。”
他看着侍卫,“葬礼是做给活人看的,死人是看不到葬礼的。”
自由贸易城前任城主未娶妻,未生子,自己则是前任城主的养子,也理所应当的成为现任自由贸易城的城主,虽然在外人看来些许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但戴维也从不在乎。
戴维披着长发,对侍卫说,“准备马车,我要到河谷那边去看看。”
侍卫显得很惊讶,“河谷还在闹瘟疫,而且那边从来都不应该是您这样身份的人去的地方。”
戴维摇了摇头,“我有什么身份?只是一个虚假的外壳而已。”
城堡修建的富丽堂皇,自由贸易城从来都是以富裕著称,镀金的楼梯和椅子,上好的羊毛地毯,甚至拥有着镀金和镶嵌珍贵炼金石的黄金团。
戴维来到了一扇窗户,窗户外则是一片荒漠,这是南境的风景。对于戴维来说,这是一种特别的美。
“战争堡垒拒绝了。”侍卫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戴维听出了侍卫话里有话。
“说不会给一个外人任何帮助,如果自由贸易城有唯一,应该求助于南境领主。”侍卫说。
戴维冷笑着,“南境盛产美酒,那群人哪有机会管那群贱民的死活。”
“我也是贱民,也只有我们能互相帮助了。”戴维拉上了窗帘,让外面透进来的阳光减弱了一些。
荒野之上,马车正在戈壁之上飞驰,这里不是沙漠,白天晚上都干旱不以,只有一些微不足道的细小杂草在苟活着。
“到了吗?”戴维问。
腐臭味弥漫在空气中,这种气温很淡,但是很令人作呕,气味进入了戴维的鼻子,这种气味带着一种腐蚀性,戴维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一种烧灼感。
他咳嗽两声,派士兵朝着荒漠的深处前去。
村庄没有炊烟,也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这里很穷,靠近一片河谷,简陋的木屋门扮演者,在泥路上遍布着一种粘稠的红色液体。
戴维忍着臭气,下了马车,此时士兵们很快跟在戴维身后,此时一名士兵打算抽出银剑。
“没有必要。”戴维暗示士兵不要冲动。
他强忍着越来越强烈的腐臭,看到在旁边的一间房屋之内冒出了炊烟,在房间之内似乎还有脚步声。
戴维慢慢靠近了这件房屋,士兵们踩在泥路上的红色液体,液体溅在士兵身上,很快士兵感受到了一阵瘙痒。
“怎么了?”他注意到了士兵的一样。
士兵的脖子上慢慢长出了皮疹,“没事,我就是吃了点海鲜。”
戴维很快推开门,此时在屋子里的脚步声一下子停止了。
屋子十分昏暗,戴维进入了屋子的前厅,此时士兵点燃了煤油灯,灯光在这黑暗之中艰难地挣扎着。
很快戴维看到在房间卧室里,有一个身影,一个小女孩披散着头发背对着戴维。
“大人。”小女孩小声说了一句,“你不应该来这个地方。”
她转过头来,一股巨大的腐臭传来,戴维看到了小女孩的脸,五官已经无法辨认了,一个巨大的粉红色肉蛇占据了女孩的脸,接近一米长的肉蛇贴在地面上,小女孩在走动的同时,肉蛇发出了湿漉漉的蠕动声。
“大人,我得病了。”
“保护城主!”旁边的士兵也看到了这样的惊世骇俗之物,他们抽出长剑,朝着小女孩挥去。
很快在墙壁上慢慢穿出了肉类挤压的声音,一种粉红色的血肉如同在墙壁和地面之上生长。小女孩脸上的长蛇长在不断吸收这些肆意生长的肉块。
士兵砍断了小女孩脸上因为瘟疫的肉块,但他身上慢慢长出了红色的皮疹。慢慢士兵也开始出现了类似的症状,士兵跪在地上大叫着,在士兵的背后生长着一些触须。
他转过头看着戴维,士兵拿住了长剑放在自己脖子处,很快挥剑砍下,士兵的脖子断成了两半。
地面上的肉块朝着士兵爬了上来,士兵断裂的脖子处被整齐地接了起来。
而在戴维身边,更多的血肉怪物盯着怪物,粉红色的触须缠绕着戴维和他身旁的士兵。
一个士兵将戴维推离了小木屋,全身拖进了肉群之中。
戴维全身颤抖着,他看着这一切,“这根本不是瘟疫!这是诅咒!”
“大人快走!”士兵赶紧将戴维拉上马车,挥动鞭子鞭打在马匹上,很快马车离开了村庄。
“瘟疫爆发了多久?”戴维大喘着气,问旁边的士兵了。
“半年了。”
“恐怕很快整个自由贸易城都会成为这些憎恶之物。”
【西境靠近南境的边境】
【荒漠之中】
安迪在荒漠里搭建了几个帐篷,晚上的荒漠出奇的冷,伴随着干燥的北风。他在背风之地点燃了火堆,几个随性的士兵围坐在火堆旁。
莫海从帐篷里走了出来,精灵还在看着地图,她发现了莫海,“异常事物就在这个荒漠里。”
他看见精灵身边亮起了白色的淡淡光芒,莫海坐在精灵附近,“希望你的计算正确,不然我们就白来一趟了。”
“我改进了你们的炼金术,将火元素炼金石用作取暖和照明用。”精灵身旁的白色光芒扩大了一些,“一切事物都可以依靠计算解决。”
“而计算结果是一定的。”精灵掩盖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
忽然莫海看到了在荒漠的远处,在山丘的背面,一道蓝色的闪光亮起,一道光柱射向夜空。
莫海站了起来,“我感觉地到,有人在那,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