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这次聚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人来这么齐不会只是为了谈天。”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抬头扫一眼众人。
“凌儿好眼力。”郑浩明开口。“雨公子有话与大家说。”
“那便说吧。”
“那么在下就直说了。大家都知道皇上病重,长公主继承大统已是大势所趋。但传闻长公主残暴无能定不会是一个好的君主,我五幻门有心取而代之不知众位可有意与五幻门共谋大事,事成之后定不亏待各位。”雨泽起身正气凛然的说道。
“你……说什么!”冷声开口。父皇病重我也是昨天才收到的消息,他今天竟就可以告诉大家,看来这五幻门是不得不防了。
“凌儿你……”雨泽有些震惊的看着这个满身怒气的人,竟让人有喘不过气的感觉。为什么她会有如此激烈的反映。
暴怒下的我忘了隐藏我的气势,我知道三世为人且位极人君给我带来的威严气势,只要我想,只用气势便可以怔住所有人。收起浑身的气势淡淡开口,“没事,只是比较震惊。有同意的吗?”
众人回神曲大哥立马开口,“可有人说长公主乃天定统治者,与天作对,不好吧。”
“我同意雨公子说的,对于长公主的传闻我也听过不少,实在是难为人君。”李明摆出意见。
这帮人,竟然想谋孤的反。好啊,孤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的能耐!与孤做对,你向天借胆吗?
“好,在下不会逼迫各位。如有赞同的,考虑好后可派信使与在下联系。”雨泽聪明的知道不要逼迫他们而是要他们慢慢考虑。
“那现在可以散了吗,我累了。浩明开一间厢房让我住几天。”兴致缺缺的推开碗盘。
“好,那有什么问题。来人啊带凌姑娘去休息。”这丫头还真是走到哪住到哪,也不想想若人家对她图谋不轨给怎办,看来以后要抽空给她上一课。
“凌儿你不是要随我去?”雨泽赶紧起身叫住已经站起来准备走的人。
“先休息两天。休息两天我们再走。”
“好,可以的。”
不在啰嗦转身离开。
在郑浩明家呆了两天便与雨泽快马加鞭赶去五幻门,这些事情得赶紧结束,其实五幻门是个美丽的地方也真的是一个很强大的门派,若不能为我所用还是尽早废了的好,如此大的野心还真得注意。两个月后,我学会了五幻门医的最高心法,对于别的东西,我不感兴趣。
“凌儿,你天赋很高。”坐在后花园雨泽眉开眼笑的夸她。
“是吗?”淡笑。
“凌儿。”雨泽的语气突然间严肃起来。“以后,在我身边陪着我好吗?”认真的盯着我。
“不行。”干脆利落的拒绝,“我不是能一直呆在一个地方的人。而且,你也不是我能守住的人。”
“你不愿一直呆在一个地方我们可以四处游山玩水,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守得住的,我愿意为了你不在……”
“但是,我不愿意守。所以,别起无谓的誓言。”打断他。
“我会等你,坚定的看向我。”
“随你。”不耐烦起来,“东西我学会了,明日我就离开了。”
“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一直不是你们能管的,我也累了先走了。”
“可是凌儿……”
“够了,不要让我讨厌你。”
说完也不等他再啰嗦索性直接离开,前天宫里就放出消息说影帝病入膏肓熬不了几天了,五幻门内外也蠢蠢欲动起来,我必须赶紧回去主持大局。再拖延下去等五幻门打起来我还呆在这里就不好了。
五幻门离京城比较远,到皇城里也是十天之后。皇城一片惨淡的气氛在见到我后不自觉的都松了口气。
“我的公主您可是回来了,皇上等着见您最后一面呢。”李公公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声音越显尖细。
“李公公,你抓疼皇姐了。”澈儿及时解救我的手腕。
“还是我家澈儿好知道心疼姐,父皇呢我去看看。”边走边看看被李公公抓红的手腕,什么时候手劲这么大了。跨进父皇寝宫父皇躺在偌大的龙床上显得很单薄,母后守在一边不停的抹眼泪。从小就知道母后是水做的人,不过也就是这样的人才得到了父皇全心全意的怜惜疼爱。
父皇看到我很开心,把所有人赶出去单独跟我呆在一起。没有说多余的话只说了一句,他说,“唏儿,爹希望你开开心心的。”
只是一句话我的眼泪便流了下来,不论是前一世还是这一世他对我都是绝对的信任宠爱。他做的比天底下任何一个父亲都多也更辛苦,在世人眼里我们皇家人一生极尽奢华,人前人后无数人伺候为所欲为无人能管,其实内里我们才是最孤单无奈的,想做的事情不能做想爱的人不敢爱。一辈子小心翼翼不能有丝毫的行差踏错,这样的我们有何幸福可言。
而这个男人最大的心愿确实我可以开开心心的,“爹,女儿会开开心心的,您放心吧。”看着他满足的闭上眼站起身唤内侍进来,一时间哭声不断。
父皇走时没有立遗嘱,但大家都清楚的知道继承皇位的只会是我。我与澈儿在灵堂守灵足足七天七夜才发出皇榜。
天统二十九年日影帝薨,皇后伤心欲绝服毒自尽。长公主御日继位,天赐国号御统。御帝下令大赦天下免税三年,当天,举国同庆。
御统元年元月,御帝封皇弟阳昀澈为澈亲王。因天赐阳昀澈司日为名故加封摄政王,助御帝打理朝政,赐号“朕”。
御统元年六月,御帝大赦影帝后宫。凡自愿者准其出宫生活,赐万两白银供其生活。除丽妃外各妃子前后出宫。
御统元年十月,江湖各大门派联合起义,一时间人心惶惶。
“皇姐。”
见澈儿来了便挥退众人,“坐。”指下龙椅的一边。
“姐,你打算怎么办。”澈儿也不客气快步走上前坐在我边上,还舒服的将脚也搭上来。“姐这椅子真软和。”
“他们即说我残暴,我当然以暴制暴。”放下一本奏折,“你上次说硬我让他们加了些垫子。”
“也好,这些人着实恼人,姐才登基几天啊就闹事。派谁去,要不我去吧。”
“那我怎么舍得,我去。那些人姐都认识,你只要替我办好政务剩下的我会解决。”
“又这样,都是皇帝的人了这些事交给下人就好非要自己过去。算了算了,随你反正说也不听。对了,父皇走时给你选了秀,你不见见。”看我发呆抽过我手里的折子自顾自的批好放在一边。
“拜托饶了我。”等他放好折子才回过神。“放着,等闲了我想办法把他们弄出去。”
澈儿忍笑,“好。”
“你还笑,也不说拦着父皇怎么给我办事呢。”
“我哪能拦得主父皇,我自身难保。当时要不是帮着父皇让父皇高兴选妃的就是我了,我顾不上你。”
“你……”
“姐,很少能看见你气结的样子。行了,折子也批完了快回去睡吧,我也去歇着了。”澈儿笑的如偷腥的猫儿,一口气说完急忙跑出去。
这孩子一点都不可爱!
御统元年腊月,御帝派兵出征讨伐造反之人。
“主子,喝水。”残递上茶盏。
残是我出去那年回来的,他履行对我的承诺,当我继承大统的时候有他在身边陪着,现在依旧跟在我身边。“还是出来好,整天憋在宫里快把孤闷死了。”接过茶盏。
“那是因为主子一直在外面游荡惯了,只是苦了澈主子。”
“残,你可是孤的人怎么处处向着澈儿。再这样孤就把你送给澈儿以后跟着澈儿吧。”
“属下知错了。”痛快的认错,怎么听都不像认真的样子。
“主上,明早便到五幻门山下了。”靖琪走进来。
“嗯,告诉他们那几个主谋孤要活的。”
“是。”靖琪应。
“早知今日,当初靖琪抓走他们时何必要救。”残阴冷的开口。
“残,他们都是孤子民,孤定是要救的。”
不语。对啊,自己怎么会忘了呢?对她来说这只是很简单的道理,因为是她子民他便会不顾一切的去救。自己当时不就是这样吗?只是为什么听到她如此自然的说出这简单理由,自己竟然会有苦涩的感觉。当时如果自己不是她子民她是不会救的吧,只是自己死缠烂打要跟着她才会使自己在她眼里跟别的子民不同。但是,在她眼里有不同吗?或许自己与他们一样都只是她的子民而已。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也不够优秀,那么高高在上完美的她有那么多人喜欢她都不屑入眼。不求她能当自己特别,只要能入眼就好。知道她是利用才和那些人在一起,只希望自己会一直有利用的价值,这样才可以永远跟在她身边,只是跟着就好。
看一眼面色复杂的残,知道他又再想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不能别想那些会让自己难过的事情吗?他一直在意自己杀手的身份怕我不让他再跟着我,所以一直小心翼翼,之前说过我不要不听话的奴才,那以后只要是我交代的事拼上性命都要做到完美。其实,我是真的不在乎这些的。
“残。”打断他的沉思。
“主子。”立刻回神答应。
“你在孤眼里,永远是特别的。所以,别再乱想折磨自己了。”
“真的?”不敢相信她竟然一直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而且还……
“当然是真的,不然怎么会让你叫孤的名字,默许你在孤面前以我自称。说与你,是希望你不要在胡思乱想,孤希望你是快快乐乐的。”
“是,谢主子。”
“早点去歇着吧,孤也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