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被施了魔法般定在原地……
书房门外一个猫头露出半张脸趴在侧边,看着自家老爹正在辛勤工作,根本就没抬起头看她一眼
“进来”房间里边传来切切实实的浑厚的声音,和那日在警厅内隔着话筒的声音不同的是,威严里透露着宽容
“爸”聂海辛跟打破玻璃杯的小猫咪一样乖乖地站到他书桌前
聂福威从文件堆里抬起头,看着身材高大的,一头男孩头的女儿,低着头
“你这两天去干嘛了?”他高高直的鼻梁骨似乎涨大了几毫米
“还能去哪,就学堂呗”聂海辛左右张望一下
“学堂?没去吧?”他似问又似答
“啧,明叔这大嘴巴”聂海辛嘟怨
“明叔?,哪用得着明叔说,就你,我可是一把手牵着你到大的”聂福威扫了女儿一眼
轻轻叹了口气,他这女儿什么都好,偏偏就一点,学她的妈,就是心肠子软,见什么都受不了罪,但要说她妈心肠子软也不见得,抛下自己和女儿这都七年了都没回来看一眼。
聂海辛无言以对,嘴跟小笼包一样合着。
“这女孩子家,虽然不求你博学多才!忧国忧民!见多识广!,但最起码要学点文化,气质点,知书些,总是基本吧……”聂福威完全是按着自家媳妇的标准之下教育女儿
“嗯,嗯……”聂海辛静静地接受习惯的唠叨
“明天哪也不许去,除了学堂!”聂海福命令道
海辛摇晃回到房间,倒在大床上,看了边上一张照片,颜色有些陈旧,但是被细心装裱起来,里面一副江南水乡小桥上立着一位女子,那眉目间的神姿像极她的,一身旗袍,笑容婉约,咋一看都与人不同,气质典雅,但站态上却多了些随意,手里拿着小看风琴,和一身装束极为不搭,高挑的身姿里透着的器宇,与小桥流水瓦房的婉约大不相同。
那是她日思夜想的母亲,可就是这么日思夜想,盼星星盼月亮,也盼不到她回国来看她一眼,“好狠心的女人!连自己的骨肉都可以抛弃”为了什么,听说是为了梦想,外婆这么对她说,如果她是为了私欲的话她还不至于那么埋怨她,因为那样的话直接去恨和遗忘要比这来得干净、痛快!
她躺在梦思上闭上双眼,脑海里全是十岁那年她抛弃她和老爹的场景,她看到了她眼里的不舍,她睹了那个眼神那么多年,还是输!最终还是要我漂洋过海来看你你吗,“妈?“
那可就意味着要抛弃老爹了,那也不行,最后还是一千零一个算了吧!她还要替他多多操心几下吧,不晓得自己落下多少恶债!
第二天,早,聂市长大人的门口前停着两辆小车
聂海辛一身蓝黑色套装从房子里出来,在台阶下的管家明叔替她开好车门,面带亲切的微笑,毕恭毕敬地关上。
而另一辆则是聂威的专车,开车的是市政厅的小秘,身着新式西装,头发梳得油亮,颇有时下小资风尚
两俩车朝着相继出了大院,往相反的方向开去
聂海辛坐在车内,手里紧抱着着一个大的离谱的书包,
后视镜里明叔很是好奇问“小姐,你这大包是书包?“
“嗯,有意见吗“聂海辛防备地说
“哦,那不敢,就是老爷吩咐,这几天要特别关心你,才不至上警局去领人“明叔似笑非笑说,眼脚皱纹微现
“你嘲笑我,是要找我爸打小报告?“
“那不敢,我这直属上司是小姐你当然是站在小姐这边的”
“你确定,昨天的事不是你说的,知道我翘课的人只有你,那老爹又不是千里眼,更何况,你的工资又不是跟我领的”
“额,老奴我都不过实在是冤枉啊”明叔自知斗不过这小祖宗的嘴,只好高饶
“还嘴硬,昨天在病房窗户那里就看到这这家伙了(专车),你可别告诉我,那不是这辆车,不信全城还能找到第二辆来”
明叔心里苦,这车子都上了老爷的指纹了,还能怎么跟小姐辩个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