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米”老班任正非在讲台上一针见血得从头到尾把在坐的40多位学习问题点出来,终于,广播站传来领取模拟试卷的通知,走廊的课后铃声响起,隐约听到东边大楼下放学喧闹声,但西边顶上三层的课室仍安静得可怕,连铃声都似没了脸面一样刺耳地尖叫,13班下两层都是文理重点班,教室亦是一点声响都没有,在这激烈的竞争之下,老班不得不一次次紧扣她们的弦
任正非说:“你们这届要过一本线百分之99,以上才算对得起我,以下都是跟我有仇,楼下的那些正在虎视眈眈,及一本线百分之百,高考在即,正所谓前有狼后有虎,即使是紧绷的那根弦坏了也要给我修好继续绷紧,……,说着一大堆兴奋的话,与几月前说的“你们就是我任正非遇到过的最傻的一届学生没有之一”之类的即使是类似昨天的我已然不是今天的我一般的话,“大有如此姿态
落米低头看,前面两个活跃分子在嘀咕着什么,”今天的口红是必胜,大正红,连年前刚弄的头发都竖起来了,改装革领,不得了,这是时也要破釜沉舟的干活呀,落米顺着看向讲台上颇有些军人气势的任正非,
“这次模拟考退步的,都给我留堂,哪科不行都给我挑出来,重做!十遍”在上面严词,紧踱步,马尾也跟着肩膀一抖,班上的女生早就被她的逼迫下半推半就实行魔鬼驯化,任正非前脚刚刚走出教室,班里却变得更加安静,无疑对他们来说她就是高考的天,即使方法有些粗暴但在一中没几个敢反驳的,实打实的成绩,反而是父母们想着法子把孩子塞到里头来,任正非就是一个活招牌,不仅是国外名牌大学美术博士,当年也是以轰动一时的状元进入国府一流大学,相传她回国的目的亦是带有神秘的色彩。
一中校服共分夏装,冬装,夏装又细分运动装,休闲装,冬装分了西装,风衣套装,课室此时安上的便是绿色电风扇,哗哗地转个不停,每当夜自修时,在窗户旁的大树传来蝉声,习习夜风迷上脸,便感到无限清爽。
下午第八节课,下课,星期五,对于高一高二学子来说又是一个美好的周末的开始,开始成群结伴走出校园,约好的朋友逛街看电影去游乐场运足,脱离掉枯燥的学习,甚至是一成不变的校服,得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高三党而言也有一天一夜的自由,
看到一个个奔向校门的身影,她有些微妙的情绪“苦逼”两个字瞬间闪入脑海里,她和哲伦穿过一条走在校道上,边上草坪上鸡蛋花树上戴满了嫩黄的小花,地上草坪上零零碎碎地铺就了一些树叶,一路铺了十排树,十几米的路,前边是两排笔直的高树林,此时夕阳正透过树梢上,落到她们两个迎面走来的脸上,把身影拉得欣长,树上的知了仍然在吵闹个不停,落米却莫名地觉得世界过于安静,从海边那件事后,他再也没有多余的表示,想率先打破沉默
“明天有空吗?”哲伦比她先一步开口,落米望着那张白皙的脸被阳关染上一层桔黄的光晕,连同棕色的瞳孔里边浅棕色文理都变得清晰可见,落米咬了一下唇瓣,右边拇指和中指打了一个无声的响指,“一分钟后”“嗯”
:你想约我吗“好像不大矜持,”去哪里“太直接了
“要干嘛!“他又不是大老虎,几次挣扎,还是沉默,等他的下一步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明天和我去一个地方,早上6点,公园门口“他嘴角微微一笑,对上她的眼,平抚了她的不安,
她曾问糖果“糖果,为什么选我“
糖果简单粗暴地回了她“就看你一根筋呗“再问时糖果就不耐烦地避开这个问题,她对哲伦也是一样,也是一根筋,一根筋地觉得那双眼睛是世界上唯一,别无选择,兴许这就是作为女生的权利,有时脑袋在某方面简单纯粹如童话般不真实,毫无心计,理性,只需要感受,那份安全感,你能懂了,她看向他,那双眼睛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