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轻嗤,扑腾一笑,如火艳的红花,站在那妖治的身姿不动分毫,身后两旁,屹立一胖一瘦,黑色西装,戴着墨镜,不苟言笑,一看就是混迹黑帮的亡命之徒,身上尽是一股子血腥味。
闻声,唐果刷的一声拉开帘子,没有任何防备,被一股妖媚邪气惑了眼,这女人,不正是之前……想谋害落米的吗,心狠手辣的坏女人,还敢跑上门。
“TM的,没听到吗,耳朵聋了,让你滚”她柔软的眸子化作一把利剑刺向她,手里不知何时握住一根木棍,送上门来,怎么会让你就这么离开。
“啊~”她箭般射朝门口飞去,狠狠举起棍子,丝毫不畏惧那三人,眼看就打下,棒子却在半空停下,稳稳撰在某人掌上,力道出奇地大,任凭她小手如何折腾都不动分毫
“放开我,我要打死这个丑女人”唐果挣扎,手舞足蹈,跟狂魔一般。
“别闹了”言林朝她吼,拉着她往门外扯,门边两人把手一伸,明显不想放行。
“我说过让你们走了吗”女人幽幽开了口,阴气十足,她走到大喊大叫的唐果面前,魅波流动。
“你是什么东西,敢朝我大声喊叫”她尖利的长指甲抚上唐果稚嫩的脸蛋,落米惊恐看着她。
“住手,罗紫艳,有本事冲我来,她与你无关”落米不顾阻拦跑过来,拍开她的手,眸子里燃烧的怒火,她亲眼看见过这女人的手段,血红的指甲,透着寒光,那是怎样血淋淋的场面,那如花的容貌就毁于一旦,仅仅是因为那个女服务员不小心撞落在那男人的身上。
“不关她的事”女人看了眼唐果,眼睛里有难明的笑意,扭过头
“对啊,本来是不关她的,不过这牙尖嘴利,听得很是刺耳”她一步步向落米逼近,“疯婆娘,你要干嘛,”,
糖果似是把她惹急了,“闭嘴,既然那么互相维护,那么~你的错让她来偿还怎么样”,眼睛一横,手蓄力,带着风,挥过去,落米条件反射紧闭双眼。
“够了,罗姐”,言林挡在落米面前,罗紫艳上下打量这个十三四岁的男生,高瘦,一身白衬衫,平头,目光清平,看起里温文尔雅,这小毛孩,哪来的气势。
“你又是什么狗东西,敢挡在我面前”罗紫艳怒火中烧,那气势是要把两人一起收拾了,身后那个瘦子赶忙跑过来,近身附耳,在那罗紫艳耳朵边说了什么,只见她脸色是变了又变,一会青一会白红的,缓了几秒,她深吸一口气,镇静地看了瞄了身前人一眼
这一看还是有几分神似,眼皮子那股精分,五官虽较稚嫩了些,但也能从中窥出全长开的样,和他那老爸长得一样俊俏。
“言林是吧”她声音虽没有什么波动,却不似刚刚沉稳,有丝忌惮和怯弱,
言林眼睛正直视她,
虽说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却让这众恒江湖二三十年的罗紫艳堪称A市黑派女公主都有些畏忌,这全是因他的身后是强大到皇帝老儿都不敢轻易动摇的何氏家族,世人都知道何氏入黑道是前清时的藏匿在各大城镇的地下最大的帮派,混迹于杂市赌场妓院,上天入地没有他们不熟的,平走于灰色地带,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牢狱里弄个死囚出来,只要出手够阔气,怕是天皇老儿的东西那也是分分钟盗出来给你,甚至是那顶项上人头
“是”他回了一个字,罗紫艳心想这家伙可是万万动不得的,别说他姓什么,就凭这言字,就是给她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敢动他一根手指头,可恶,落米怎么和他扯上关系了
“言林啊,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她的”罗紫艳笑得极为难看,哈巴狗似,唯唯诺诺指着言林身后的白落米
见他直挺挺站在原地,她笑了笑“我不会伤害她的,要论关系的话,她还算我半个女儿呢,我怎么舍得打她呢,是不是”罗紫艳好言好语对他说,“我就替她爸梢几句话给她,不然连这个脸都不给罗姐?”。
言林看她,思量一下,这罗紫艳在那可是出了名的狠辣,傲娇,从不屑于向人低头,这副野劲让黑里许多人都怕她,再加上她那两个黑里有名的大哥,旁人就算受了她的气也只能忍气吞声,如今这会儿,她向他低头,这说明她在意他身后的势力,不过,谁知道呢,这女人心狠手辣,今天这场戏也是她闹出的。
“白落米,要是再敢碰她,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他眸光一利,牵过糖果的手,
房间里仅剩她和落米两人,窗外夏天干风吹响树梢,咯沙咯沙,落米站坐在床尾边,看着罗紫艳一身艳丽旗袍,背影,阁着玻璃窗映照诱人的身姿,精致的盘发细细的发丝。
“落米”那一声恍若初见,九岁,那个叫白落米的女孩,每个星期都会跑到父亲在市里租的小房子里玩耍,房间大壁柜摆放里许多有趣的东西,枪械模型,乐器,甚至是一副表框极为精细的相片,那上面的女子明媚的笑容朝着镜头,眼里带着光含着水,一身粉色旗袍,小巧的丸子头,衬得那小脸蛋更是精致,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一下子就吸引落米得眼球,她就那么默默落入她心里,一次,落米又如往常到父亲家玩,不想竟碰到相片里的真人,穿着深粉色的旗袍,面带笑容地摸着她的头。
“这是落米吧,长得这么可爱,爸爸不在家,阿姨带你去买好吃的好不好”小小落米直觉的那人很好看,声音很甜,对她很好。
她凭着她牵着她的手逛遍A市的大街小巷,横扫各个商店好吃的好玩的,阔气十足,尽情地玩尽情地笑,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快乐。
却在看到她与他缠拥在一起,站在一边妈妈脸上那抹泪痕,骤然破碎,原来自己的快乐竟是建立在妈妈的痛苦之上,她从那一刻起恨透了她,恨透了她带给她的哪些快乐的回忆,更狠自己,
“落米,你觉得从小罗姨对你怎么样”罗紫艳看向外边,目无焦距,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别这么叫我,恶心”落米撇过眼,不再看她。
这时门,砰,一声,一个身穿重金属花纹T恤的高俊的男人破门而入
落米双眼无神看着他,似有述说,似有怨恨,复杂的情绪涌上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