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米”,起始外公白鹤给我起这个名字时,五岁的我就问过他,
“为什么叫白落米?”
听到我用稚嫩的声音这般好奇得问,外公撸了撸他那花白的一撮胡子,
笑咪咪地说:“因为咱小米,就像米一样洁白剔透,即使是落在地上也是脱俗不染,一眼就能寻到呀!”
我眯起眼睛欲是不解,心里却在说那又能奈何。
幼小的身躯里含着这年龄不该有的成熟感,眼见的人都难免为之一颤。
白鹤,她外公,但她不叫他外公,反叫他爷爷,因为她爸孤儿宋子乔是上门女婿,听着别人爷爷地喊,于是她就叫白鹤为爷爷,渐渐就改不了口了,
爷爷是个文雅的的人,退休之前本事市中心中学校长,平时就喜欢那些文皱皱的东西,比如他说给她起的名字就是,
对此她表示很崩溃,天知道她多么嫌弃这个名字的,柔柔弱弱的感觉,落米对哲瀚,完败!落米对詹鹏完败!落米对希音完败!落米对~~,经过几次PK她还是无法欣赏那“瓢米坠地,白如故”的真美。
“落米~~”她郁郁寡欢地坐在窗边,用小脚顶着地,摇晃小木凳一只手扶在窗沿边,有些婴儿肥的小手撑着圆润的下巴,呆呆地望着窗外,
园子里绿油油的石榴树和地瓜藤,虽是冬刚过不久,外面一切都生机勃勃,但他们家总透着些冷清,
爸常年不在家,妈又忙着管理超市,小妹白芷桃天天和隔壁那顽孩鼻涕虫玩沙子,搞得脏兮兮的,
对十岁的她来说她们两五六岁都是小屁孩,当然她不是,向来都不喜欢过分娇弱得玩些幼稚的游戏,多数她都喜欢一身干净整洁,小手捧着一本童话书坐在小书桌边看的津津有味,有时来人都没了听觉,那真是真正属于她的世界《白雪公主》,《拉丁神灯》,《灰姑娘》,《狼外婆》《神笔马良》一个个扑朔迷离的童话,盛满了她所有童年的渴望,但最近有些犯懒,手中的童话也看不下去,每天盯着窗外。
这次被爷爷瞧见,悠哉悠哉乐呵呵得问她:“小米今天怎么不看书呀?”
“忙,没空”她丢了几分音符,仍一心一意盯着外头,心里犯嘀咕:“不像你老,整天这么悠闲,”
白鹤确实悠闲了,自从他三年前退休后,几乎天天闲云野鹤,每天就是琴棋书画,无忧无虑。
白老面容慈祥,笑咪咪地看着孙女小大人模样,打个腔调:“哦!咱们小米今天没空,爷爷我正打算到范爷爷家下棋,本想和小米一块儿”“既然这样,那爷爷今天就一个人”
白老做出要离开的模样,小米脑袋一激灵,不失沉稳地说道:“爷爷,我上次把东西落范爷爷家里了”
白老定下回头笑,颇有担当:“落东西了,没事,落什么了,爷爷可以帮你带回来嘛”
她眼珠子一溜,:“不了,我知道它放在哪里,我陪爷爷在路上解解闷”
“那好”白老应了一声,伸出手来想牵着小孙女,哪知孙女早就灰溜溜得跑出门“快点啊爷爷”
他叹了声“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