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儿,崖儿,哎!我的小心肝,你怎么了?怎么摔在地上?”
说话间,一道橙色的身影从人群中挤进来。
严丽君几步快走到沐崖跟前,伸手将人扶起来。
满脸心疼的将人往怀里搂,对着沐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末了,见他满脸的泪痕,问道:“你怎么摔在地上,谁干的?”
窝在她怀里的人儿没有说话,只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陆狸两人。
然后又低头默不作声,提醒意味明显。
白酒在严丽君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停止骂声了,此时见沐崖那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沐崖大声道:“装模作样给谁看?刚刚明明是你自己说要我家公子将花灯赠予你。”
“我家公子不同意,好言好语的婉拒你,你也说了不强求的话。”
“结果临走的时候你却突然故意撞向我家公子,害我家公子差点儿没站稳就算了,竟还摔了花灯。”
“这些也就罢了,明明是你撞的我家公子,公子没摔倒,你却装模作样的摔倒在地。”
“还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哭的梨花带雨的好像我家公子怎么了你似得。”
苏染认真听着,也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不禁感叹,原来世界上还真有男版的白莲花啊!
严丽君才不管发生什么了呢,她只心疼她的小心肝。
看见沐崖听见白酒这么一通数落,又开始哭泣起来。
她一边轻声安慰,一边抬头,恶狠狠的瞪着对面的主仆二人。
视线触及陆狸那张倾城的面容时,顿了顿。
一股邪念从心底生出。
正好除了怀里的这个,其它的都玩儿腻了,再添两个也无妨。
这么想着,她一挥手,道:“来人,将这两个美……少年抓起来带走。”
话音一落,严丽君身后的仆人听话的上前,朝主仆二人走来。
窝在严丽君怀里的沐崖眼神暗了暗,这老变态的意思他再知道不过了。
若不是她还有些利用价值,他早就将她解决掉了。
回想起他这几个月被她夜夜折磨的生不如死,他就恨不得立刻送她去见阎王。
他咬着牙,眼中充满厌恶和恨意,只是头低着,不吭声。
也没有被严丽君发现他的异样。
对面的白酒和陆狸看着渐渐逼近的一群人,吓的脸色惨白。
围观的人中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阻止,甚至还有些人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态。
苏染摇了摇头,轻声叹气,上前几步,佯装熟惗道:
“阿狸,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啊,好巧。”
她话音一毕,几步快走到两人所在的位置,转身挡在他们面前。
眼神淡淡扫了一眼对面的两人,接着道:
“不知阿狸哪里招惹了严老板,苏某代他向您赔个不是。”
严丽君吃惊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苏染,吓的呆愣在原地。
妈耶!苏小王爷怎么会在这儿的?!
难道这两人是苏小王爷的人?那自己岂不是药丸?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苏小王爷啊!这是她在京城的姑姑给的最重要的警告。
否则严家在京城就混不下去了啊!
不得不说,这个小镇上知道苏染身份的人少之又少,而严丽君算是其中一个。
严丽君脸皮僵硬的扯了个笑容,恭敬道:“哪敢劳烦苏……苏老板赔不是,是在下的人多有得罪,还望苏老板高抬贵手,饶恕小人这一次的无心之举。”
这一席话满含卑微和奉承,让在她怀里的沐崖都听的一愣。
怎么回事?这个苏老板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让这老变态这般忌惮?
想着,他抬头,看向站在对面满脸微笑的苏染。
一袭青衣不染尘埃,墨发如丝,倾泄而下,只用一根玉钗随意绾起。
眉眼如画,唇红齿白,一颦一笑皆是风华绝代。
忽的,和苏染别有深意的视线对上,他的心跳竟快了几分。
吓的沐崖立马收回视线,脸颊通红,心跳久难平。
苏染见对方收了视线,也就不再去看他,转而看向颇有些狗腿的严丽君。
“严老板既然都说这是你的无心之举了,那苏某自是不好再追究什么了。”
听她这么一说,对面的严丽君悄悄松了口气。
苏染见她放松下来,黑曜石般的眸子微眯,转而笑道:
“不过。”
严丽君听着心又跟着提了上来,她讨好的笑道:
“不过什么?您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尽管吩咐。”
苏染笑容深了几分。
“很好,可能需要请严老板帮忙办个事情。”
严丽君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她还是问道:“什么事情?”
苏染笑开了,这人还挺上道嘛!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买几盏花灯,算是给我朋友赔罪了。”
严丽君闻言,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就是买几盏花灯而已。
“好,不是什么大事,苏老板喜欢哪些,挑了,严某买下就是。”
苏染却是笑着挑了挑眉,四下看了看,道:“嗯……我看这整条街的花灯我都喜欢的紧,要叫严老板破费了。”
严丽君一听,差点儿一口老血吐出来。
这是要她买下整条街的花灯啊!
几盏花灯不值多少钱,但整条街的花灯却是要她大出血啊!
视线投向站在对面的苏染,明明笑的迷倒众生,却硬是叫她看出几分威胁的意味。
一咬牙,她屈服了。
没办法,人家身份摆在那里,不屈服都不行啊!
买下整条街的花灯后,严丽君带着一帮子下人灰溜溜的逃走了。
苏染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