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廖管家上前一步,廖杰轻轻举起右手,廖管家止步。
“论横论楞,你还算个人物。不过比你叔父,你也只是蚂蚁一只!”廖杰脸上看不出喜怒。
“现在我且问你,刚才四罪,你可认?”
“我认?我认什么?谁敢让我认?”赵衙头抬头狂笑,露出少了牙齿的嘴巴,下巴上还残留着刚才的血迹。
“哼……难道你还不知王法再上?”
“王法?哈哈哈……在这梅芳城,我只知道我就是王法!你今日得罪我,改日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赵衙头双眼凶光毕露!
“呵呵……好,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廖杰反而轻松一笑,“有些事儿,你不太过,我倒不好下手!”
“来人!”
“在!”
“笔墨伺候!”
“是!”
“管家……”
“是!”管家会意点头后退,步入房中,不过片刻,一纸罪令写好。管家双手拿着,还张口轻吹,将墨迹吹干。
“画押!”
“是!”
管家将罪令纸递给下首的廖府护院,那护院将罪令放在赵衙头面前,摆好。
“画”!那劲装护院低喝一声!
“画尼玛个腿……我呸……死垃圾……狗腿子……滚开”!赵衙头一口口水就吐向护院!
护院一闪头躲开,也不生气,反而嘿嘿嘿的笑了几声。“敬酒不错……”
“啪”一掌刀砍在赵衙头脖颈,赵衙头两眼一翻立马昏死过去!
几名护院围拢,让人看不清里面在做什么。再散开,地上的罪令已经打圈画好,上面还有一个赵衙头的手印。
周围的李掌柜、何员外、张员外还有方县令,无不汗毛耸立,只觉得初夏的早上还犹如冬天。
安之修这舅子更是不敢再大声呼气,他从未想到过,自己的姐夫竟然是当朝大官,杀伐果决。简直是另外一个人。
“好。如此草菅人命,岂能轻饶。来人啊!”
“属下在!”
“脱下他的皂衣官服,穿了他的琵琶骨,压入大牢,明日午时问斩菜市口!”廖杰语气肃穆,脸色微凝。
这时去查验现场的衙差已经回了两个,廖杰闭眼歇息,廖管家招人来搬上一张桌子轻放在廖杰面前。
倒上新泡茶叶,廖杰才睁开双眼品茶。
这时太阳已经升空,夏日的知了已经在大叫起来,为了他们三个月的生命在奋斗!
廖杰又闭上了双眼,仿佛在回味刚才的香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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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片场地这会儿好像都凝固了一般,廖杰好像也睡着了,忘记这会儿正在审问案情。
那几人心惊胆战,不时抹着头上的冷汗,哪里还敢发问。没见梅芳城的父母官和廖杰的亲舅子都没有敢动弹吗?
杀鸡儆猴,他们怕这刀突然落到他们的脖颈上。
温度在上升,衙差和护卫还保持之前的样子。
终于,在经过一个时辰的等待后,剩下那四个去勘察现场的护卫衙差回来复命了。
廖杰睁开双眼。
“说!”
“经查,李家酒楼等所告之事均为意外或自家使用所致,非王、白二人工艺不精、或偷工减料所致。”护卫大声禀报。
“你三人还有何话说?”廖杰头也不抬,端着茶碗,轻轻吹着,好像碗里有了不得的稀世奇珍一般。
那三人脚软发抖,但强忍着不出声。
“砰……”廖杰重重将茶碗顿到桌上。
“大人饶命啊,大人。”何员外、张员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此事非小人故意状告,实则是李掌柜出银20银龙币,叫小人等一起来诬陷王、白二人,为他壮势,请大人明察!”竹筒倒豆子一般,这两人不顾同船之仪,终于一起把李掌柜扔到船下。
“你……”李掌柜百口莫辩,只是手指着二人,萎靡在地。
“哼,别人放火你们放风,别人敲锣你们送鼓。好事不见留名,坏事儿处处有你。其心不正,其行不端!来人啊!”
“在!”
“一人五十棍,打完发家,再罚你等一人40银龙币,以作王家妇人赔资,尔等可有异议?”廖杰大声判决。
二人哪敢还嘴,留的性命为上。
对这二人,衙差可就没了顾忌。上去麻利的脱下裤子,举起水火棍就是噼里啪啦,好似在拍死猪肉一般。
哎哟哎哟声不停,打到最后,二人已经晕死过去。衙差一人喷了一口冷水,又醒转过来。
顿时惨叫连天,那白生生的屁股已经血肉连天。早有人去唤其家人,将二人带回家中,不过午时,陪资已经送到。
经过此事,这何、张二人一改以前风气,造福乡里,反而家财不断,子孙繁盛,在后面国战中出彩出力,一时成为佳话。
这边处理完两人,那李掌柜还委顿在那里。
廖杰目光看过去,李掌柜一阵哆嗦。倒头就拜,“饶命,大人饶命。这不关小人的事啊,全是赵衙头和贵府安少爷出的主意,小人只是听信了他们的话,才伙同何、张二人告上衙门的,大人您明察啊!”
“只是如此?”廖杰不置可否!
“是……是小人聘了白世和做工,工钱……工钱未曾付完,所以……”李掌柜说话吞吞吐吐,虽然未说完,但已经说明事情真相。
“画押!”廖杰吩咐,李掌柜老实自己画好,盖上手印。
“经商重信,做人守仁!你虽非富可敌国,但家中银龙也是不少,为富不昌,扣押工钱,纠结地痞,打人受伤,不思悔过,诬赖恶告,着实可恨!来人啊,70大板,再罚你80银龙币,你可心服?”
“大人,小人……小人不服!”
“有何不服?”
“大人,除恶重首,大人你想要小人挨这板子,小人认了。但首恶是赵衙头和安少爷,赵衙头受裁但安少爷还安然无恙,所以小人不服!如果传扬出去,也会糟蹋了大人的名声。”那李掌柜终于为自己鼓足了力气回道。
“好,既然这样,我就让你心服口服!”廖杰命人将他先押至一旁。
“你这野货,竟然胡乱喷粪,污蔑我的名声。看我不打烂你的臭嘴!”安之修话没说完就想冲过去打李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