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修禹也跟着进来了,椅着阳台的门,抽烟,眼睛被那人后腰处的镂空心形吸引住。眯着眼盯着看了好久,琢磨着她还挺会耍花样。倒是这小腰,盈盈一握,他不自觉地动了动胳膊,比量着什么似的。
烟味挺呛,林乔很反感,但也不敢言语,只捂着鼻子,皱着眉。她想起齐清远在家的时候就是这样,一根接一根的抽,满屋子烟味丝毫不顾她的感受。
韩修禹轻笑一声,摁灭烟头:“你不喜欢烟味跟我说就是了,何必在那忍着,不难受?”他把阳台的门拉开,挥散烟味。
林乔却在那小声嘀咕,以只有她自己能听清的音量:“哪敢跟领导提要求。”
“你说什么?”越听不清的越是想要听清楚,韩修禹径直走到林乔身边,靠着桌子边缘低头瞧着她,“说什么呢,刚才那话再说一遍。”
“我是说,吸烟有害健康。”林乔露出职业假笑,您还是少抽点吧。”
韩修禹知道她说的不是这句,但也不打算追问了,反倒是盯上了她张张合合的粉嫩的嘴唇,想起那晚在酒店没完成的动作,此刻居然觉得心有不甘。他被自己气笑了,怎么这么像一个思春的少年。
他让林乔赶紧出去,回自己房间。
林乔这一晚可睡的不踏实。失眠到很晚,好不容易睡着,却又不停的做梦。梦见自己上台演讲,突然间说不出话,然后电脑里的ppt内容全是错的,全场的人都皱着眉头让她下台。情急之下她猛地惊醒,环顾四周,又看了眼时间,还好虚惊一场。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回来躺到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她又下床,打开电脑,把所有文件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才放了心。
第二天一大早,韩修禹接到市长秘书电话,终于能和市长见上一面,他和陆辰叮嘱几句后,便离开了酒店。
林乔和陆辰等一行人到了宴会大厅,此时厅口已经站满了人,大大小小的媒体记者,还有不断向厅内涌入的嘉宾,台口那边公关公司的工作人员正在做设备调试,林乔倒吸一口气,紧张的发颤。
她仍是不停地翻看着手中的文件,一遍一遍地读着。朱琪却跟她说:“你得声音大些,就是要有点气势。”
“猪,你说我是不是太不专业了。万一被我搞砸了怎么办。”
朱琪摇头:“你要知道,一般人可没你这么好的运气。机会来了,就要把握住,就当锻炼自己了。”
这时陆辰走了过来:“躲在这干什么呢?还在联系呐?”
朱琪说:“我刚跟她说要试着放开嗓子,声音要大些。”
陆辰笑着,突然把脸凑到林乔面前,鼻尖对鼻尖的,吓的林乔突然一惊,后退几步大喊着:“辰哥你干嘛呀。”
“对了,就是这种音量,记住这种感觉。”
朱琪偷笑,朝陆辰竖起大拇指。
10点半,会议正式开始。
陆辰一身黑色西装,不急不慢地走上台,朝大家问好。举手投足间是那种,标准的商务精英男。他的稿子冗长枯燥,但却被他讲的生动有趣,台下也一阵阵欢笑声。林乔站在台口,渐渐的也沉浸在了这样随意的气氛中,竟忽略了一会儿要上台的紧张。
等陆辰讲完话,真正轮到林乔上台,整个大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陆辰握了握林乔的手给她鼓励,还帮她把衣领的麦克调整了位置。林乔走了几步,站在台中央,身后是一片巨大的LED屏幕,头顶上方无数聚光灯光束射下来,台下是一排排举着机器的媒体,真和昨晚梦里的景象差不多,林乔越发的紧张。她侧着头看向台口,陆辰正朝她点头,嘴唇示意“加油”两个字。
林乔摸了摸衣领处夹着的小麦克,深呼吸,开始了她的演讲。从来也没当着这么多人面讲过话,她的心狂跳不止,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突然想起昨晚韩修禹对她说的,如果大脑瞬间空白,可以调整语速,把之前的内容换个说法再讲一次,那些练习过的内容大多就会顺下来了。他还说,她代表的是HJ,首先她自己一定要对自己有信心,相信自己,才能镇住台下那群人。
到底是紧张到忘词了。情急之下,林乔满手心的汗。还好陆辰及时出现,上台圆了场,没露出大的破绽。
后来林乔调整好节奏,越来越投入。快要结束的时候,林乔看到不远处大厅的门被推开,露出一道缝隙,然后一个高大的身影进来,她一眼就看出那个男人是谁。那人走进来站在控台那边的角落,没有灯光,很黑,可那人出色的皮囊和超群的气质终究是在黑暗中也一样显眼。
林乔心知自己分了神,赶紧收回视线,调整思路,讲完接下来的所有内容。
台下一片掌声,林乔长舒了一口气。轮到陆辰做最后的总结陈述。
下了台,没了那种紧张的心情,她一下子腿脚发软,整个人泄气了般的瘫倒在椅子上,脸色惨白。朱琪给她递了一瓶水,她大口大口的喝下去。
韩修禹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伸手捋了捋她前额的头发,用极其低沉的嗓音说了句:“没出息。”
很快关于HJ的在三亚的别墅项目的新闻铺天盖地的扩散开来。崔鸣飞从医院出来,浏览着新闻,心里终是有些许不甘,自己怎么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出了差错,结果让一个小毛丫头抢了风头,立了头功。
接下来就是谈合约,改协议,签合同的事了,韩修禹和陆辰与对方反复周旋,切磋协商,很繁琐,不仅费脑力更耗费体力,谈判的事林乔也插不上嘴,坐在那虽然眼皮有点睁不开了,但也尽力听着,学习着谈判的技巧。
下午终于没什么事了,林乔和朱琪回了房间,累的倒床上就睡了。这一觉睡得很沉,再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叫了房服送餐,吃过饭后又满血复活。朱琪闲不住,站在阳台往下望,结果看见那游泳池突然心动,回屋拉着林乔要出去。
林乔是个怕水的人,小时候有一次父亲教她游泳,结果她小腿抽筋,被呛了不少水。从那以后她很少下水。
这次临出发去三亚之前,朱琪还特意叮嘱林乔好几遍带着泳衣,她想着即使林乔不下水,那干脆就让她在岸边坐着,给水中的自己多拍些美美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