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喜宝,肉丸,我来看你们了,”马刚停住脚步,冬至不等人上前搀扶,翻身从马背跳下来。
“小姑奶奶,你悠着点,”涼阜眼明手快一把扶住险些摔倒的人。
“没事,没事,我可是马上飞。”
“我看你不是马上飞,你是马上疯。”
“涼阜,”从马车上下来的白起见到两人如此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顿时怒火中烧。
“将军,你找我,”忙撇下冬至过去。
“让你来是闹着玩的吗?后面马车上那么多东西不需要人搬啊!”
将军这是怎么了?涼阜一头雾水,后面不是有那么多佣人吗?怎么让他亲自动手了,难不成更年期到了?想说点什么,一道寒光射来,后背忍不住开始发颤,将军不好惹,更年期的将军更是不好惹。
“愣着干什么?”
“是,将军,我只是再考虑先搬哪一个比较合适,”在他虎视眈眈的注视下,缩着脖子加入苦工行列。
“我帮你吧!”冬至围着他高兴的手舞足蹈,“涼阜大人,你也有这时候。”
“小心乐极生悲。”
“我天生乐天派,”努努嘴示意马车后面的东西都归你了。
转脸看见白起冷冷地看着自己,忙小碎步挪到他身后,“将军,公主里面请。”
“不许离开我半步,”不容回绝的语气,直到看见她乖巧地点点头,脸色才合缓下来。
琉瑛上前隔开两人,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将军,我最喜欢孩子了,等会儿他们会喜欢我吗?”
白起含糊不清地应允,铁青着脸径直往前走去,琉瑛提着裙摆连走带跑地跟在身侧。
“太……太后,”太后突然莅临馆驿,让一干人等受宠若惊,局促不安的手脚都不知如何安放。
芈月四处张望了一番,除了馆驿的佣人之外,里面空无一人。
“你,过来回话,”云芷示意驿长过来回话。
老驿长咽了咽口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馆驿除了你们可还有其他人?”
老馆驿摇摇头,“除了几个杂工以外并无他人。”
“胡说,”云芷杏眼圆睁,“义渠君和他的部下不是在馆驿下榻吗?”
“义渠君前几日已经离开咸阳了。”老馆驿吓的腿都哆嗦了,一群人连夜离开咸阳,并没有知会任何人,他一个下人也不好多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想到惹上麻烦了,还是个大麻烦。
离开了?芈月眉头一皱,真是一匹野马驹,一点都不让人省心,来无影去无踪,走了也好,希望他回到义渠能收敛本性,“他走之前可交待过什么?”
老馆驿摇摇头,忽而又想起了什么,“前两日,我去奉茶,走到门口听到他说什么,咸阳,本王还会回来的话。”
这像是他说话的语气,芈月试探性地询问道,“他真的说过这话吗?”
“这……”看着她冷冽的眼神,老馆驿反应过来,摇头摆手否认,“没有,没有,老奴耳聋眼花,什么都没有听到过。”
芈月满意地点点头,“流言止于智者,你是个聪明人,哀家很喜欢,”扶着云芷的手钻进马车。
“公,公主,”绿萝正坐在门口悠闲地嗑瓜子,见琉瑛气冲冲地走进来,忙起身将瓜子藏在身后。
“死丫头,主子在外面辛苦流汗,你却躲在这里享受,”琉瑛兴高采烈地跟着白起去了平阳府邸,原本想在他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对一群孩子是有求必应,陪着他们又疯又闹,那些熊孩子越玩越过分,竟然要她当靶子,试试看谁的手气好,当着白起等人的面,她不好发作,只能强颜欢笑,衣服脏了,头发乱了,连她精心化的妆容也花了,肉丸还指着她向大家介绍,这像不像戏园的大花脸,惹的一群人像看猴戏似的看她,囧的她无地自容,恨不得上前直接撕烂他的嘴。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出门的时候还光鲜亮丽,怎么回来一身狼狈。
“你眼瞎吗?没看到我衣服都脏了,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打水伺候本公主沐浴更衣。”
“是,是,奴婢这就去,”绿萝点头哈腰飞快地逃离,看这样子又在白起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内心不免有些小开心,让你对我凶,活该你不得宠。
琉瑛心里越发恼火,抬腿将地上的小板凳踹飞在地上,疼的俯在地上直叫唤,“绿萝,你这死丫头,还不过来扶我一把。”
绿萝仿佛没有听到一般,闪身跑进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