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凑在近前的脸,冬至尖叫一声,抓起旁边的枕头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流氓,你怎么会在我房间?”
“小姐,”涼阜躲在屏风后探出头,“能不能看清楚后在动手,我不是流氓,我是涼阜,你的酒友,”这丫头看着斯斯文文动起手来一点都不含糊。
冬至看看四周,揉揉疼痛的脑袋,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尴尬地赔着笑脸,“涼阜,好涼阜,都是我的错,你别往心里去啊!我赔礼我道歉。”
涼阜揉着红肿的脸颊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昨天晚上你喝醉了,天色太晚就没有送你回去,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我头有些晕眩,”捂着脸又躺了下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自己人事不省,不会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吧!天啊,冬至,你怎么能喝酒呢?还喝的烂醉如泥。
“你休息一会儿,我出去等你。”
“涼阜,”冬至翻身坐了起来,“那个,昨天晚上我有没有说梦话什么的?”
“梦话?”涼阜眉毛一挑,“有啊!你嘟嘟囔囔说了很多让人莫名其妙的话。”
“我说了什么?”冬至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你说……”涼阜捂着嘴忍不住笑起来。
“你快说话啊!”这人存心想要急死她吗?
涼阜清了清嗓子,翘着兰花指柔声柔气地学起来,“涼阜哥哥,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不管,冬至离不开你。”
“我真的这么说了?”难道她酒后乱那个了,天啊,她怎么能做出这么丢人的事,这要是传出去,她哪里还有脸见人。
“哈哈……”涼阜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小丫头,你怎么这么好骗,放心吧!你喝醉酒就像温顺的小绵羊一样,连翻身都没有。”
“涼阜,”冬至气的无语,捉弄别人就是他的乐趣吗?下床穿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冬至,等等我啊!”拿起桌上的长剑追了出去。
天空刚泛起鱼肚白,白起留宿琉瑛住处的消息,就如同一阵风吹遍将军府的每个角落。
下人都三五成群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将军昨天晚上在琉瑛的住处一夜未归!”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可能什么事都没发生吧!”
“那琉瑛不会成为将军府的女主人吧!”
“她若成了女主人,咱们就有苦头吃了。”
“不是说将军不举吗?或许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呢!”
“这种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你们是没看到,琉瑛身边的婢女绿萝,那趾高气昂的样,下巴都快翘到天上了。”
“我听门房大爷说不止将军,通房丫头冬至和涼阜也一夜未归。”
“有这样的事?”
“可不是,”说话的丫头压低声音,“要我说就是将军不举,连通房丫头都嫌弃了。”
几个人点点头,觉得她说的非常有道理。
“你们在干什么?”路过的管家听到几个人的议论脸色都变了,“活腻了是不是,竟然敢背后说主人的是非,看我不通报夫人割下你们的舌头。”
几个人吓的面如死灰,跪在地上连连求饶,“管家饶命,管家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这次姑且放过你们,若敢再犯,绝不轻饶,还不滚,”管家心急如焚忙向禅房赶去。
睡意朦胧的白起胡乱地抹了把脸上的头发,“冬至,别闹了,”转过脸看清躺在旁边的人顿时清醒过来,琉瑛,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将军,你醒了?”白皙的手臂环住他的胸口,“是我吵醒你了?”
“你,你怎么会在我的床榻上,”一把推开她,掀开被子又慌乱地盖上,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将军,”琉瑛低声轻泣,“昨天晚上我好意留冬至妹妹用膳,将军不请自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琉瑛见将军喝的酩酊大醉好意留你歇息,不想……不想一到卧房,将军就搂着我不放手,还说些浓情蜜意的话挑逗我。”
“我,我真的这么做了?”白起狐疑地看着她,他喝醉了,那冬至又去了哪里?她就放任自己不管吗?
琉瑛抹着眼泪点点头,“琉瑛极力反抗,奈何一介弱女子不是将军的对手,就,就……”
“就怎么样了?”
琉瑛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琉瑛只是一个亡国公主,身份卑微,将军无需介怀,权当我是自愿的。”
“我……”白起抬手想说些什么,犹豫了片刻捡起地上凌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这都是白起造的孽,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