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抬起头来,”旁边的两个婢女毫不客气一把揪住她的头发。
冬至疼的直皱眉头,琉瑛还是以前嚣张跋扈的样子,即使宋国已经亡了,公主的架子还是端的极高。
“你……”琉瑛看清她的脸整个人吓的往后退,“你,你是”
“奴婢相貌丑陋惊吓了公主,实在罪该万死。”
“你没有死?”琉瑛仿佛见了鬼一般,那日黑甲卫兵冲进王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她分明看见王宫被一场大火吞噬,为什么她还活着,还出现在这里。
“公主,”冬至关切地走上前,“公主,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别过来,别过来,”琉瑛恐慌地向后退去,桌上的包子被撞翻在地。
冬至定定地看着她没有言语,她为什么看到自己会这么大反应?
“不,不可能,你不是她,你只是长的像她而已,她已经死了,死了,”琉瑛摇着头自言自语起来。
从琉瑛处回来几日,听闻她闭门不出,似乎生病了一般,冬至也不便与她相认,父王母亲在的时候她就处处挑她的不是,更何况他们已经不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大家都把菜清洗干净啊!”叫大姐悠闲地剥着花生指挥众人干活,“后日老夫人就礼佛回来了。”
冬至听闻白起有一位年过半百的母亲,每次他带兵出征,她就会到寺庙烧香礼佛数月,以祈求儿子平安归来。
冬至正寻思着找个什么理由接近白起,一双蓝色绣花鞋出现在眼帘。
抬头一瞧竟然是琉瑛身边的小丫鬟。
“公主,你找我,”冬至随着丫鬟走到红枫树下,琉瑛正在荡秋千。
“过来推我,”琉瑛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冬至虽然是她的王妹却孤傲的很,仗着父王的独宠任何人都不放在眼底。
“诺,”冬至低头走了过去,“公主,这样的高度可还满意。”
琉瑛斜眼看着她点点头,“你是哪里人?”
“回公主的话,奴婢是赵人,”从小到大她就接受各国的语言教育,足以以假乱真。
“既然是赵人为何来到秦国?”
“回公主的话,奴婢到秦原本只是想投奔亲戚,不曾想联络不上,幸得叶婆婆收留,留下一命。”
琉瑛点点头,她所言倒和她打探的情况一般无二,“你长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冬至心头一动,面无表情地推着绳索,“想必那位故人一定是你的好朋友吧!”
“好朋友,”琉瑛咬着唇冷笑起来,“她的确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可惜啊红颜薄命。”
“公主请节哀!”
琉瑛突地一把握住绳索,秋千立时停了下来。
“公主”
琉瑛起身狠狠地看着她,“你没有死?”
“公主,”冬至慌乱地跪了下去,“公主真的认错人了,我真的不是你那位朋友。”
“落雪,”琉瑛一把掐住她的脖颈,“为什么?在宋国的时候你处处和我争第一,处处比我优秀,比我得宠,现在到了秦国为什么还要阴魂不散。”
“公主,”冬至握住她的手腕,她没有想到王姐竟然会这么憎恨自己,“你真的认错人了。”
“就算认错又如何,本公主今日杀了你,也没人敢阻拦。”
“好大的口气,”几个丫鬟搀扶着一身宝蓝色衣裙,外披白色衣纱,腰间缠绕着浅蓝宝石腰带,乌黑柔亮的秀发高高盘于后脑,随意插着几只簪子,端庄中透着几分威严。
“你是何人?竟然敢挡本公主的道。”
“放肆,”妇人身边的丫鬟上前一步,“那里来的野丫头,如此这般无礼,竟然敢对老夫人出言不逊。”
老夫人,众人才明白过来,妇人竟然是白起的母亲,她不是后日才回来吗?怎么提前回府了。
“老夫人,”琉瑛脸色一变,扭着腰肢上前,“老夫人一定是误会了,这野丫头不懂事,我正在调教她呢!”
“老夫人,”白夫人眉头一皱,“我很老吗?”
“不老,不老,夫人一点都不老,夫人生的闭月羞花、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亭亭玉立、明眸皓齿、冰肌玉骨……”
“够了,”白夫人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径直走向捂着脖颈直喘气的冬至,“你是新来的小丫鬟?”
“是,夫人,”冬至微微颔首,“是冬至愚钝惹公主不高兴,惊动了夫人,冬至罪该万死。”
“你犯了何罪,需要万死,”白夫人被她话逗笑了,“小丫头模样挺俊俏,小嘴也够甜,日后你就去祠堂侍候我吧!”
“是,夫人,”冬至正愁找不到机会接触白起,想不到一切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