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现在看清他的为人了吧!你在外面为他奔波劳累,他却在这里美人相陪,他不值得你对他那么好。”
“够了,”冬至强作镇定,换了副无所谓的表情,“想怎么做是他的自由,与我无关。”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朝旁边的护卫使了个眼色,“这里空气不好,我们出去走走吧!”
冬至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跟在他的身侧,犹如利剑刺在心口,白起,想不到你竟然如此薄情寡义,我真是高看你了。
“啊……”歇斯底里的喊叫声将赵雍从睡梦中惊醒。
“你无耻,”看着比自己父亲还老的人,琉瑛气的浑身发抖,“伪君子。”
“啪,”赵雍扬手一巴掌甩在她微红的脸颊上,“寡人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
琉瑛捂着疼痛的脸颊,眼泪一颗一颗滚落下来。
“真是晦气,一大清早就在这号丧,”赵雍一把掐住她的脖颈,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想在赵国活下去,想过得舒心,否则,寡人就将你送去军营犒劳三军。”
看着他冰冷的眼神,琉瑛脑子一点一点清醒过来,蝼蚁尚且偷生,只有活下去才有翻盘的机会,未肜,落雪,白起,我的日子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怎么?”见她这副表情,赵雍冷笑起来,“是不是恨极了寡人?”
“王上,怎么会呢!”琉瑛换了副笑脸。
这一切的一切,我琉瑛,定要你们加倍偿还。
“放了他吧!”站在海边直到夕阳西下,冬至缓缓地吐出几个字。
嬴稷看着她的侧脸没有言语,放,白起他自然会放,但不是现在。
“这样下去,对你对大秦都没有好处,”见他不言语,冬至以为他不同意。
“做寡人的女人,我就放了他。”
“有意义吗?”即使得到她的人也不会得到她的心,空有一副躯壳有什么意义。
“只要能得到你,寡人不介意。”
“即使我不快乐,你也不在乎吗?”
嬴稷看着她质问的眼神转过脸去,“现在的你快乐吗?”
冬至垂下头去不言语,从牢房出来后,她想了很多很多,如果一开始她就随母亲而去,一开始就听母亲的话好好活下去,不想着复仇,不来秦国,不认识涼阜,不认识他,她是不是会过得很快乐。
“给我一个机会好吗?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嬴稷近乎祈求地扶住她的肩膀,“敞开你的心扉,试着接受寡人的心意,或许你会发现我才是那个最适合你的人。”
冬至本能地后退一步,避开他的双手,“我累了。”
“冬至……”
“秦王,”看着他微微一笑,“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无话不谈的那种。”
“寡人不要只做你的好朋友,”嬴稷挥舞着宽大的袖摆耍赖般,“我要的是和你不离不弃举案齐眉。”
冬至叹了口气,这人怎么如此钻牛角尖,好赖话听不进去,“那我们就做举案齐眉的好朋友吧!”
嬴稷“……,”举案齐眉的好朋友,亏你想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