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光粼粼的水面在海风的吹拂下泛起涟漪,海浪一卷一卷的拍打着细沙。
岛上的夏日阳光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炙热,反而在海滩上撑起一把巨大的太阳伞,架好睡椅,躺在上面享受着阳光带给自己的暖意,那感觉还挺惬意。
穿着粉色短衣短裤的龚洛洛,脱去脚上的累赘,裸露着脚踝站在海边,海浪来回舔舐着这可爱的小脚丫子,而小脚丫子本人也很喜欢海风吹拂在脸上,所带来的清新自然。
“潼姐姐,你要不要来感受一下海的气息。”
龚洛洛张开双手,尽情拥抱着海姑娘所带来的善意。
“潼姐姐?”
沉浸在海风里的龚洛洛呼喊着后面那位躺在睡椅上的姐姐,却是半天没有回应。
“嗯?”龚洛洛扭头看了看伞底下的潼姐姐,面朝着她,又喊了一声,“潼姐姐,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呀?”
睡椅上的姑娘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嗯嗯,好看,真好看。”
龚洛洛走近一看,好嘛,原来这位姐姐已经在椅子上呼呼大睡了。
“潼姐姐,你不是说要在岛上好好玩玩的吗,怎么现在却躲在这里睡觉。”
浪费大好的时光在这儿睡觉?
其实梓潼也不想的,但这条件、这环境、这氛围,温暖又舒适,多么适合一只懒虫补觉呀!
“你先好好体验一番,等你潼姐姐睡够了,自然会陪你的。”梓潼把龚洛洛往外推了推,让她不要再打扰自己。
但龚洛洛可不是个轻易被说服的主,她又返还至梓潼身旁,两只小手分别搭在梓潼的肩膀和腰上,拼命的摇:“梓潼姐姐快醒醒,快醒醒。”
梓潼也不管她,任她在那儿费力的摇,潼姐姐这尊大佛依旧稳如泰山的睡着。
“潼姐姐,我们住的酒店着火了,快去看看!”
“着就着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
“潼姐姐,下雨了,快起来躲雨呀!”
“就让它下吧,刚好我这几天没有淋雨,浑身难受。”
“……”
龚洛洛泄气了,这奇葩的姐姐,自己是束手无策了。
真的是不管说什么都无法撼动潼姐姐想要睡觉的欲望。
龚洛洛离开睡椅,放弃了睡椅上的姐姐,自己一个人在沙滩上奔跑玩耍,跑累了就蹲下捡捡贝壳,堆堆沙丘。
“救命,救命呀!”
坐在沙滩上的龚洛洛认真的推着一个城堡,就快要完工之时,隐隐约约听到一声呼救。
龚洛洛眺望远方,好像真的有个人影在随海波荡漾,有些恐慌的她赶紧去问梓潼。
“梓潼姐姐,有人好像落水了,你要不要看一下。”
梓潼正睡得香甜呢,龚洛洛的一个太极推手,把睡梦中的梓潼推得迷迷糊糊的。
“什么呀,这个时间段怎么会有人来。”梓潼抵开龚洛洛放在腰间的手,双手抱头想要接着睡。
龚洛洛拿开她额上环抱着的手:“但是我真的听到了,你起来看一眼,看我有没有在骗你。”
“好好好,我看看!”
梓潼扬起脑袋,往海面上瞄了一眼,还真有一个人影在海平面上不协调的漂浮着。
自己可一大早就被洛洛拉出来晒日光浴了,躺在这儿半天没个人影,还以为这偌大的沙滩上只有自己和洛洛呢!
这家伙是什么时候跑到海里去的?
“梓潼姐姐,你愣着干嘛,赶紧救人呀!”
海里的那个人呼救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身影也越飘越远,梓潼想不了许多,赶紧救人才是正事。
梓潼纵身跃入海中,运用一些法力游向那个人的身边,等梓潼到达时,那个人双目紧闭,似乎已经晕了过去。
梓潼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有救!
海面上突然起了一层雾,这层雾笼罩在梓潼周围,让她看不见沙滩,看不见海岸,更看不见岸边的龚洛洛。
自己这是被人算计了?
梓潼仔细看了看手里的病患,感受不到妖力或魔性,倒是一抹若有似无的仙气萦绕在他的周身。
应该不是他施法设计的,但这雾来得着实蹊跷,绝不可能是自然现象。
“这地儿不是个久留的地方!”
梓潼施法幻化出冰刀,割破自己的手指,以血引行,形成一条指明方向的血线。
海底下不知道什么东西,似是海草又好如黑蛇,弯曲扭动着朝梓潼的双脚缠去,拖拉着梓潼往海底下钻。
梓潼将手指的一滴血滴入那病患的口中,让那病患可以凭借血线的牵引自己游出困境。
“这妖怪估计是冲着我来的,与你无关,不应该牵连到你。”梓潼往那病患的眉心又点了三下,做了个护身罩,“希望你可以安全到达沙滩!”
梓潼推开病患,借用仙灵之力让病患飘离自己顺着血线一路远去。
“很好,这下没有后顾之忧了。”梓潼不再反抗那股拖拉之力,而是凭借这股力量潜入海底,“我倒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梓潼用手中的冰刀割去脚腕上的不明物体,那长长的物体被割去一段后竟又长出新的分叉。
不过,这些分叉并没有继续袭击梓潼,反而识趣的走开了,原本聚集过来的其他物体,在这一割之后也都跑开了。
“什么鬼?这些东西是在耍我吗?”
梓潼觉得奇怪,原以为会大战一场,怎么这么简单就收手了。
越想越奇怪,梓潼顺着那些不明物体的踪迹追了上去,却是无功而返。
那些不明物体在海中潜行了一段时间后便消失了!
“看来那些东西想要袭击的对象并不是自己,是刚刚那个昏迷的人?”梓潼漂浮在海面上,自言自语。
在那些东西退却以后,海面上的薄雾也尽数消散。
“梓潼姐姐,你在干什么,感觉游过来呀!”沙滩上,龚洛洛焦急的朝她招手。
“他怎么样了?”梓潼随着浪潮涌上沙滩,询问刚刚那个病患。
梓潼全身的水从浅滩滴落至那个病患身旁,那病患脸上血色尽失,眉头皱的有棱有角,嘴里还一直喃喃自语,看起来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