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以王殿名义招摇撞骗,你这是亵渎王殿,罪可当诛。”
其中一个侍卫五指成爪,隔空扣下。
强横的元气从他体内迸发出来,在空中形成尖锐锋利的鹰爪,滋拉一声撕裂空气,门扣下来。
极度的危险涌上心头。
李牧浑身冰冷,眼睁睁看着鹰爪扣下,急忙咬了口舌尖,大喝一声:“且慢,让我说句话。”
鹰爪在空中顿住,侍卫前踏一步,目光阴森喝道:“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想狡辩?”
“不是啊,这令牌是真的,一个中州长老给我的,不信,你们看。”
李牧气急败坏,这特么连看都不看就要杀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等老子修为上去了,他妈的,一定回来,将你们四个家伙打得屁滚尿流。
还有那个莫长生,老子非把他打成人棍不可。
中州一个宗门的长老?
那镇守侍卫愣了一下,隔空一抓。
李牧手里的玉牌,直接被他吸入手心。
“哼,我等在此镇守二十一载,对‘离漠令’熟悉无比,就算这枚令牌真是中州宗门长老给你的,若与王殿无关,你今日也难逃一死。”
冷哼一声,侍卫低头看向令牌,脸色骤然大变,豆大的汗珠,竟然刹那间从额头溢了出来!
“怎么回事?”其他三个侍卫目光一闪,齐齐看了过来。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连他们都被吓到了。
“这是,这是~~”
三人瞪大了眼睛,说话都哆嗦了。
本来还准备拼命的南宫允和莫长生,二人不由停下动作,扭头看去。
四大镇守侍卫,为何如此失态?
“谨遵副殿主之令!”
突然,四个镇守侍卫齐齐下跪,双手将令牌高举过头,高傲的脑袋垂下,眼皮都不敢抬。
“副殿主?卧槽。”
李牧现在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此刻的心情,那就是卧槽。
他又不是傻子,令牌是傲老鬼给他的,岂不是说,傲老鬼,是十王殿的副殿主?
这特么就牛逼了。
“副殿主?”
南宫羽等人呆若木鸡,不过呆愣的时间只有不到一秒,回过神的时候,吓得一个激灵,急忙双膝弯曲,恭恭敬敬跪下,额头着地,大气都不敢出。
“据我所知,撼天宗傲无常带走了石坚、剑心阁苏向阳带走了齐恒,这枚令牌,肯定是二人其中一个给李牧的。”
“到底是傲无常还是苏向阳?这二人,到底谁才是十王殿的副殿主?”
跪伏下来的南宫羽,眼神急速变幻,快速思考起来。
在场是其他人,这会全反应过来了,呼啦啦的全部跪倒,就连已经进了传送阵的南宫允,也赶紧跪下。
十王殿,无极大陆的天,见令牌如见本尊,天底下,无人敢不尊。
眼角余光偷偷瞄了眼李牧,南宫允感觉自己都快晕了。
这家伙,竟然拿着十王殿副殿主的令牌扮猪吃虎。
偌大的广场,此刻只有李牧站着,看着身旁跪着的众人,他话都说不出来了。
傲老鬼真特么牛逼了,一个令牌,竟然让这群高手,连屁都不敢放就全部跪下,老厉害了。
“相信我现在有令牌了吧?”
咳嗽了两声,李牧故作镇定,居高临下盯着四个镇守侍卫问道。
四个镇守侍卫脸都白了,头都不敢抬,齐声回应道:“小的冲撞副殿主威严,罪该万死。”
副殿主令牌在手,李牧现在哪怕立刻让他们自杀,他们恐怕也不会犹豫。
李牧摆了摆手,故作高深道:“不知者无罪,这只是个误会,我也没打算追究你们的责任。”
镇守侍卫紧绷的身躯不由放松下来,长长出了口气。
他们也没想到,这枚玉牌竟然是副殿主令牌,要是知道,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冲撞李牧啊。
都怪莫长生这个家伙,这事没完!
四人冷不丁瞥了眼跪伏在地的莫长生。
“不过。”
没等他们欢喜够,李牧话锋一转,吓得他们立刻又紧绷起来。
“刚才被你们这一吓,我感觉我头疼脚软,浑身难受,多少得赔偿我点精神损失费啊误工费什么的。”
李牧说完,伸出手,两指捏了捏。
南宫羽眼角直跳,甚至都有点佩服这家伙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家伙在靠自己保他小命的时候都敢敲诈自己,何况现在拿着副殿主的令牌,不敲诈一笔,他就不叫雁过拔毛李牧了。
四个镇守侍卫愣住了,小心翼翼抬起一点头,支支吾吾问道:“不知小兄弟想要我们赔偿多少?”
“那什么,随便来个千百万就成!”李牧含糊开口。
这话吓得四人差点翻白眼。
我的哥哟,你真当我们是南宫羽这类人啊,我们只是侍卫,是靠领王殿俸禄存活的。
镇守多年,虽然也得了点外快,但是,距离千万的距离,还有十万八千里啊。
李牧一看他们扭捏的样子就明白了,讪讪笑道:“千万没有,百万总归有吧。”
“有有有。”
四人急忙点头,脸都不要了,当着众人的面就开始筹钱。
翻了好久的储物袋,终于翻够了一百万,抓拿李牧的那个侍卫眼巴巴道:“小兄弟,这,这是一百万,您的精神损失费。”
李牧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将金票揣入兜里,眯眼道:“哎呀,别跪了,都起来都起来,你们也是职责所在,这次纯属是个误会,我李牧对天发誓,绝对不会追究你们冲撞之罪的。”
是啊,收了咱们的好处费,你当然好讲话了。
四个侍卫惶恐站了起来,内心又气又无奈。
他妈的,就因为莫长生,辛辛苦苦存了十来年的积蓄,全送出去了,此仇不共戴天。
“南宫城主,你们也起来吧。”
敲诈了一笔钱,李牧心情大好。
见得南宫羽站起来,他目光一闪,嘴角微微一翘。
南宫羽脸庞肌肉狂抖。
他娘的,这家伙要敲诈老子了。
李牧看了他一会,总觉得有点敲诈不出手。
人家保护了自己,自己又坑了人家女儿一百四十万,再说了,他又给了自己一条发财之路,要是再敲诈,那真是禽兽不如了。
不过,敲诈不行,可以找点其他冠冕堂皇的借口嘛。
人啊,脑筋得学会转弯。
“南宫城主,咱们一见如故,今日即将分别,你就没点礼物为晚辈送行吗?”
李牧搓了搓手,眼巴巴看着南宫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