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柏一个人回家,可能出事了。”声音中除开焦急还带着些许内疚,他怎么这么笨,明知道有人对自己下了手,怎么会放过小柏。
“你怎么能让小柏一个人回家?”周宇都不知道程萧然是怎么当爹的,这也能放心?程柏旭怎么说也还只是一个孩子,让他一个人回家也是想得出来。
作为程柏旭的干 爹,周宇的关心程度不亚于程萧然,两人开始安排人去找程柏旭,还有那辆程柏旭搭乘的出租车。
有些急疯了的程萧然不停的安排人手去找那辆出租车,结果那辆出租车出现的地点让程萧然更是心惊,他对着手机大喊:“那就在附近给我找,找不到也不要回来见我了。”
“他们找到出租车了?”周宇也很着急,他想程柏旭那么聪明应该不会有事的,只是时间越久他越不确定,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嗯,在郊外。”这个时候,出租车出现在郊外意味着什么,程萧然比所有人都清楚,他恨自己怎么能听程柏旭为自己宽心的话语,怎么能为所谓的工作而让他独自回家。
越发烦躁的程萧然再也等不下去了,他起身准备自己去找找,周宇也想和他一起去,可公司这边也没办法离开人。
在马路上飞驰的程萧然脑子几乎一片空白,他只想着把程柏旭找回来,而带走了程柏旭的只有可能是一个人,范思哲。
“你好,你不能进去,我们少爷已经休息了。”范家的佣人拦着浑身散发着修罗气息的程萧然,可根本就拦不住。
中年管家此时出现,他淡然的挥手让佣人先退下去,才问程萧然:“不知程总这个时候上门有何贵干?”
“我要找范思哲。”单刀直入,程萧然没有时间和他纠缠来纠缠去,他只想知道程柏旭现在在哪儿。
“不好意思,我们少爷正在休息,还望程总明日再来拜访。”说的道貌岸然,程萧然不理管家准备硬闯,管家拍手从各个地方出现不少保镖,他们站成一排。
程萧然冷笑,就这几个人,也想拦住他?正准备和他们大打出手,楼上传来了范思哲的声音:“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那得问问范总的待客之道了。”程萧然反讽着范思哲,明明早就听见楼下的动静,却偏要在这个时候出面阻止。
范思哲还是那副痞痞的样子,他下楼径自来到沙发上坐下,很快管家就给他准备好了红酒,端着红酒杯他神态怡然:“怎么?程总来这儿可是有什么工作要和我合作?”
“我儿子呢?”没空和范思哲拐弯抹角,程萧然的耐心即将被范思哲消耗殆尽,听到对方是来找自己要儿子的,不禁笑出了声:“程总没搞错吗?你儿子怎么会来我这里?”
“我们之间的事情和其他人无关。”程萧然坚信这件事和范思哲绝对脱不开联系,有些事太多巧合了那一定不是巧合。
范思哲面对程萧然的质疑,没有想要辩驳的情绪,只是继续喝着手中的红酒,与程萧然略有些急躁的情绪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觉得你还是去找找你儿子吧,要是到最后误会了我真不知道程总该怎么和我赔礼道歉。”这话说的笃定,程萧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转身往外走。
在离开之前,程萧然丢下了一句话:“范思哲,有些帐我们日后再算。”
“慢走,不送。”范思哲依旧悠然自得,只是脸上的神情却由平静变为狰狞,一口饮下杯中的红酒,直接将杯子扔了,清脆一声响:“哼,我等着你来找我算账。”
离开范家,程萧然忽然接到谭若初的电话,他以为是她知道了程柏旭的事,刚准备让她安心,就听见谭若初说:“程萧然你快来,轻音要自杀。”
“我马上到。”程萧然挂断电话,朝着林家开去,在这个节骨眼上怎么什么事情都凑在一起了。
林家,轻音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她手上拿着一把刀指着其他人:“你们都别过来,都不许过来。”
“轻音,你别冲动,有什么事好好说。”谭若初劝着轻音,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要是轻音真在这里出了事,他们也没有办法和轻音的爷爷交代啊。
林天栋和兰雪还有林晓天也在劝着轻音,然而收效都是微乎其微,兰雪也很着急:“轻音,你先放下刀,我们已经让那个负心汉赶过来了。”
到这个节骨眼上,几乎大家都相信了轻音是受害者,至于程萧然是不是被人陷害的还有待考量,这个时候也不是追究事情真相的时候。
“我只是要一个说法,你们别过来。”轻音有些歇斯底里,她拿着刀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可正是因为她在颤抖,所以谭若初很怕她一个不小心伤到自己。
半刻钟后,程萧然赶过来直接上了楼,他来到轻音住的房间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轻音拿着刀对着自己,其他人都在努力劝着她。
“够了,如果我程萧然真的对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我会负责。”此话一出,不只是轻音,谭若初都呆住了。
程萧然会对轻音负责,那是不是他们之间的约定就能当作不存在了,自己也不需要给他答案了?很多想法在谭若初脑海中交织着,乱七八糟。
因为程萧然的这句话,轻音的动作都停滞下来,林晓天手疾眼快顺势从轻音手中抢过了刀。
“这段时间我很忙,等我忙完了会处理这件事的,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这句话是对着轻音说的,说完后程萧然拉着还在愣怔的谭若初出去了。
谭若初反应过来甩开了他的手,神情冷漠,程萧然知道她肯定生气了所以才想和她说清楚:“我只是说如果我对她做了不该做的事我会负责,但是我没有,你懂吗?”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谭若初推开程萧然的手背对着他,男人的话向来不能信,如果程萧然真对轻音做了什么,自己肯定也不会原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