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不饶,可修长纤细的手指却轻轻抚摸着雪球的小脑袋,雪球也很乖巧明事理的迎合夜凌的抚摸。
“真是个小机灵鬼!”
夜凌看它虎头虎脑的样子又忍不住轻点这个小家伙两下。
心中却轻念着“山中无人,无趣的很,不过还好有你陪我。”
要说这雪球从哪里得的,还真是个怪事。
那时我刚刚来到这山中,无聊之际倚在那殇伊花树下念叨,没想到第二天便见雪球被拴在那树干上。
后来又照葫芦画瓢,每次还真在一周第三天便会收到她想要的东西。
“算算日子,今儿个就是了吧。”
夜凌嘴里念叨,步子也不慢,没多久便来到了那颗殇伊花树下。
殇伊花四季不败,初春万千粉苞中盛蓝花;夏日绿叶繁盛间黄白一两点;秋实硕果累累、一片颓败里粉嫩娇羞;寒冬万籁俱寂、百花凋零之却季红的娇艳。
倒是一种不合时宜的花。
这时正值春日,还有些微寒,殇伊花深蓝色花瓣随微风轻轻拂下,落英缤纷。
“丁零,丁零,丁零零……”
轻灵的声音打断了夜凌思绪,抬眼望去,蓝花丛中,树干上系着一个风铃,正随春风轻轻拂动。
“古拉,古拉。”
没等夜凌这个主人做什么,雪球便抢先一步,在风铃下跳跃着溜着圈,想将风铃勾下来,可奈何不管它如何蹦跶,终是勾不到,还摔了个“狗吃屎”。
见它一脸茫然的傻样,夜凌轻笑,一个腾空借力便拿了下来。
树后:
“这小丫头,几日不见,修为又精进了不少,还真是个奇才啊。”
少年心中不住赞叹,芊长细腻的手指轻轻抚着下巴,殷红冷峻的菱唇轻勾起一个刚刚好的弧度。
“谁!”
夜凌冲树后爆呵一声,动作也不慢,又一次腾空飞起,下一刻便到了树后,眉头微微皱起,
“没有人!”
“不对啊,我明明感受到气息了,幻觉?”夜凌疑惑的看着眼前一地花瓣。
少年站在山巅之上,宽大的衣袍猎猎生风,一尘不染的白袍更显出尘。
一具纯黄金制作奢侈华丽的面具挡了半边脸,更添了些许高贵优雅。
嘴角轻勾,看似在笑,可举手投足都透着丝丝寒意,眼神淡漠高傲,俯视山下,宛如九重天神谪。
突的,帝凤眼中流出淡淡忧伤。
“鸾儿,风铃你可喜欢?两年了,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该多好,那样现在我们会不会就在一起了。”
黄金面具不小,但就是这样也盖不住那抹忧伤。
“没事,只要你还活着,我知道你在就好。”
帝凤深吸一口气,将浮动的情绪平复下来,喃喃一句,悄然离去。
几天后:
“小姐,早。早点已经准备好,今天是小姐的生日,祝小姐生日快乐。”
与往常的严肃刻板不同,福伯脸上多了一抹浅笑。
“嗯?福伯,今个儿是我生日?!”
夜凌这个糊涂鬼,一看就知道这日子又过糊涂了。
“嗯,是的,小姐。今天是您十五岁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