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戌时之后,天色便暗了下来,透过白帐缝隙能看到的,也只是一些零散的火光,有军士四处巡逻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叶桢通过缝隙看了一眼外面的军士,又看了一眼一旁有些狼狈的江月白,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此前来到军营的时候,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变化,导致现在自己与江月白都困在此地,连着离开的希望都找不到。叶桢明白如今谢永筍心中的偏执,所以也更加明白……自己和江月白的处境……不,或许是,自己的处境。想来……应该不会很好。
木久一人在紫茵城等着,如今几日不见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情。苏子意既然到了紫茵城,自然没可能不与这谢永筍打交道……自己在谢永筍这里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可曾知晓。
叶桢从来没有发现过……原来自己这般的无能。往日的智计百出在这个时候竟然是寻求不到一丝的可能,这两****已经仔细的观察了谢永筍这个军营。
虽然谢永筍此人偏执了些,但是毕竟也是敢和谢永暮争夺皇位的人,自然是不会太过无脑。在这军营里一直都是让军士们两班倒,以保证自己这些人不会乘机逃跑。而且这两日来,叶桢也发现了……谢永筍送来的食物量都不多。只能让人保持着……清醒,但是却也无力逃离。君不见商队的护卫们这个时候大多已经失去了气力……
自己身上虽然有三脚猫的功夫,但是自然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而自己身边的江月白,他身上更是没有半分功夫……是一个很纯粹的读书人。所以自己与他凭借着武力逃离的方法,一开始便被自己给排除掉了。
现在唯一的希望……大概是留在紫茵城的木久……见到自己与江月白久久不归……想来应该是有什么动作的。毕竟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所以叶桢还是怀着几分希望。
而此前……谢永筍故意说给自己听的那一句,“修书给谢永暮,说叶桢在我手里……问他,敢不敢一人来!”
她大抵是不抱着什么希望了。
谢永暮如今贵为一国之主,怎么可能丢下国事,一人来到这军营,让谢永筍折辱。况且……楚国长公主叶桢……不是早就已经死在一年前,江宁那个飘雪的夜晚吗?
叶桢偏头,看了一眼周围昏沉欲眠的人们,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样无止境的绝望,让这些人已经失去了逃离的欲望,他们……也不必指望了。
叶桢半阖着眼眸,便想着沉沉睡去……但就是这个时候,一股从小腹上升腾而起的温热将叶桢短暂的睡意瞬间打散,她难耐的低吟了一声,随后脸色一白。
魅惑销魂。
这样的声音……
她一手捂住嘴唇,一手将自己的小腹微微揉着。
自己这是……怎么了?
江月白被她的声音微微惊醒,揉揉昏沉欲眠的睡眼,带着困倦问了一句,“怎么了?”
叶桢咬着嘴唇摇摇头,便故作冷漠道:“无妨。”说着,便摇摇晃晃的朝着门口处走去,离开时对着江月白轻声道了一句,“我去方便一下。”
江月白疑惑地皱眉,随后看到她眼中的意愿,微微的点了点头,又靠着白帐沉沉的睡了过去。
叶桢的小腿微微的抽搐着,让她每走一步,都要用尽全身的气力。还好,她穿着一件长衫,所以颤抖的小腿这个时候虽然颤动,但是还是隐藏在了衣摆内。但若是仔细看,还能见着微微颤抖的衣摆和有些站立不稳的身子。
她艰难地走到了门口处,狠狠地拍了拍门。但是气力不知怎么了,却是没办法使出来。
不过还好,这里一直都是有人守着的,所以感受到了叶桢这里的异动,还是有人从外面掀开了门帘,不耐烦的朝着叶桢吼道:“安静!你是大晚上吃错东西了吗!吵吵什么!”
叶桢脚趾微微抽动了一下,小腹内磅礴的热气差一点便让她最后的清醒彻底散去。她颤抖着从怀中摸出了几片金叶子,强打着讨好的笑容对着守门的军士说道:“军爷您行行好……小人内急……容小人出去解决吧!”
那人见着她拿出来的金叶子微微一愣,口中的语气便柔和了些许,他皱着眉头问道:“帐内不是有夜壶吗!在帐内方便不行?”说着,他便将叶桢递上来的金叶子给收到了怀里。
叶桢有心想捏紧拳头,但是身上的气力在这个时候已经消耗殆尽,仅留下了三分清醒。她脸色潮红地讨好道:“军爷……小人……还想沐浴一番……所以……”
说着,她银牙一咬,强提起了几分气力,从怀中又摸出了金叶,颤抖着朝着军士递过去……
那军士脸色一变,便看了看四周,发现这个时候周围并没有什么人。随后才毫无烟火气地将她递过来的金叶收下,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朝着不远处指了指,“喏,那里有条河……半个时辰之内回来!”说着,他似乎发现自己的表情有些不对,随后又恶狠狠的说道:“也别想着逃走,这一圈都有我们的人,若是逃了被抓回来……”
叶桢连忙点头,在军士别有用心的注视下,一路小跑去了军士所说的那条河……却没发现,那个军士在她离开之后,露出的嘲讽笑容。
月光下,河岸两边的芦苇微微的荡漾着,在夜风之下飘着茸茸的芦苇花,随着一程一程的夜风朝着下溯游而下。漫天的星光倒影到河内,随流水一波一波的荡漾开来,似乎氤氲着什么难得的宝物。岸边萤火飞舞,一闪一闪的,如同一个静谧的梦。
但是叶桢却是没有心情欣赏这样的美景,而是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河边,刚刚将外衫脱下,便迫不及待的跳进了河里。
小腹内的热气一程一程地朝她身上袭来,她终于难耐地再次闷哼了出来魅惑嘶哑的嗓音让她几乎不再敢相信,这是出自于自己的口中。
流水将她身上的衣衫尽数浸湿,白皙的肩膀便在微微散落的衣衫中,变得若隐若现起来,在氤氲着星光的水波中散发着极致魅惑。
“嗯……”
她从鼻音再次唤出了一个令世间男子都兽血沸腾的呻吟,便一手拉着一边一丛看起来较为坚韧的芦苇,便将深吸了一口气,将头深深的埋进了水里。希望以此将自己心中的欲念尽数都给散去,然而脸庞却是越发的滚烫……
叶桢闷哼一口,便伸手将自己脸上戴了一年都不曾取下的面皮给撕扯下来。一张娇艳欲滴的脸便自从在月光之下呈现出来。檀口微张,小香舌向外吐露着,直教人想要就此吻住。
戴了一脸的面皮此刻别撕扯下来的痛楚让叶桢微微清醒了片刻,她似乎能感受到自己脸上的肿胀,她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想让自己继续清醒下去,但是从小腹升起的热气在这个时候已经传遍了整个身子。
紧接着……撕拉的一声,她身上的衣衫便被自己尽数抖落,随着水波往下游逐流而去。
她身子微微抽动了一下,便站了起来,白皙的身子在这一刻暴露无疑……都在月光下微微散发着莹白的光,好似一块被人精心雕琢的美玉。
直冲头顶的欲念在这个时候终于开始爆发,她再次倒了下去,在干涩的草地上,微微的扭动着难耐的身子,粗粝的沙石和芦苇将她的身子划出一道道泛白的印记,她也无知无觉。有尖锐的石块将她的身子划破,白皙的身子上,便沁出鲜红的血珠,衬着月光,竟然是平添了几分诱人。
谢永筍站在河岸的阴影处,看着叶桢姣好的身子,微微冷哼了一声。便对着一旁的亲卫问道:“那谁……那姓言的怎么不在?”
亲卫不舍地将自己吃豆腐的目光收回,小意地回答道:“许是药效还没发作……那言掌柜还在帐内……”
就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道黑色的人影便从大帐内快速冲了出来,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那人便已经抱住了叶桢白皙的身子,与她翻滚进了河内。
谢永筍嘲讽的笑了,便朝着身旁的亲卫吩咐道:“走吧。虽然本王不喜她,但是……她毕竟还是容儿的姑姑。这样折辱她……已经够了……”
不得不说……谢永筍当真是虚伪至极……若是他真的顾及到了,叶桢是叶容姑姑的身份……定是不会这般做……如今,他再这样说,也无非只是,求一个心安罢了。
激荡而起的水花将两人拥抱的身影遮掩,也将河岸上飞舞的萤火给驱散开来,仅仅留下满河的星光还荡着醉人的光芒。
叶桢感受到了男子的气息,身子便越发的娇软起来,她双腿环在那男子的身上,双手无意识地在他地身上抚摸来去,心急火燎地想将男子身上地衣衫给褪去。这个时候她剩下的……只是身为一个女性的本能。
那言掌柜似乎还有着几分清醒,将她拥着自己的手给掰开,将叶桢方才褪在河岸上的外衫拾起,想要为她披上。但是就在下一刻,叶桢又欺身上前,也不知道是从何处来的气力,便将同样是中药了男子给压倒在了地上,双腿跨坐在了那本是想保持着几分清醒的男子身上。
男子重重的喘息声便从她身下传来,将她的身子诱得更加起伏不定。微微摇摆的胸口让他几乎舍不得移开目光,他低吼一声,便将女子压到了身下,细细的亲吻起来。丑陋的脸庞在这一刻,愈发的狰狞起来。
叶桢此刻已经是分辨不出什么了,察觉到了想要的温暖,便也开始回应着。浓重的男子气息便从口腔内,一直传达到叶桢的大脑,她双腿微微的晃动着,白皙的玉足将男子的腰间的佩带给勾开来,顿时,男子精干的身子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越发的不耐起来,她想要的……还有更多。
男子充满欲念的低吼再次响起,也不知道是不是无意识的,男子搂着叶桢,便滚到了一旁芦苇最为茂盛的地方。将两人的身影,彻底给遮掩了起来,若不是就在跟前,想来是不会有人看到两人的动作。
灼热的手掌从叶桢的脸庞一直向下滑去,局促地从叶桢的脖子一路滑到被裹胸给遮掩的胸,他伸手一撕,那布料便在他的手底给断成了几段,最后,再到纤细白皙的腰间。
“唔……”
叶桢唇间的细碎的呻吟终于响起,将男子心间最后一丝犹疑给驱散。
叶桢闷哼了一声,神智在这一刻终于是恢复了片刻。抬头一看,便见着了那男子丑陋至极的容颜……只觉得天旋地转,人生在这一刻被人狠狠踏碎,她疼得想要大叫出声,眼底在一刹那便蓄满了泪水。
男子的汗水从额间滴落下来,砸在叶桢的胸前,将她地心也狠狠砸碎。她努力地想要挣脱,但是下一刻,却终究是体力不支,晕死了过去。
一行热泪,在这一刻从眼角滑落,落入泥土之中,再也找不到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