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浑身是血仿佛垃圾一般地被扔了进来,在地上颤抖着,对着李玄剑嘶哑道:“少爷!快跑!”
李玄剑一眼就看见赵六手脚筋都被挑断了。
与此同时,一个脸上有一道凶悍刀疤、满脸横肉的男子持刀闯了进来。
来人三四十岁,眼神凶恶,正是周虎的父亲,周河。
后面紧跟着的是脸上带着面具李文钱,哪怕带着面具,其眼中透露的恨意也让人胆寒。
“李玄剑!今天你这小杂种就要落在我手里了!哈哈哈哈!周河护院,快把这小杂种拿下!”扭曲快意的声音从李文钱面具下传来。
“小杂种!你废我儿子手筋的时候没想到今天吧?”周河怒目圆睁道。
他一直将其儿子周虎当做自己的希望,倾尽了全部心血去培养,就是盼望着自己儿子能够出人头地,结果,全都被眼前这个小畜生给毁了!当他知道自己儿子手筋被挑废的时候,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废掉他儿子的人付出血的代价!
李玄剑看着赵六的惨状,双目微嗑,肺腑间发出淡淡雄浑的呼吸声,仿佛......山间凶豹正在为捕食积蓄力量!
“我说过吧,李文钱,如果你第三次出现在我面前,我必杀你。”李玄剑慢慢拔出了百锻寒铁剑。
李文钱瞳孔一缩,仿佛回想起了自己的脸上被刻下“废物”两字时的恐惧。
“给我废了他”李文钱疯狂尖叫道!
周河大喝一声,手中长刀一挽,浑身肌肉鼓起,腰椎发力,运力到肩,传力到手,最后导至长刀,长刀化作一道残影,疾砍向李玄剑。
周河一手刀术来自于当初在军中时一位老刀客所传,比起本来直来直往的军中杀伐刀术多了几分变化,杀机更上几层。
这一招后面周河有好几路变化,上可枭首,中可折臂,下可斩腿,他自信三招之内,眼前的这个小杂种就会被他废掉!
为子报仇心切的周河面目凶狠,不留一丝余地,李玄剑却是冷冷地看着他,手中长剑突然出鞘。
长剑如风,比周河的长刀还要快上几分,然而却是没有把握好距离,周河本来以为李玄剑是想用剑格挡,未曾想剑尖还差数寸距离就一闪而收,周河只感觉一阵剑尖刮起的风吹过自己的咽喉。
“这小杂种是傻了吗?兵器长短都没有掌握?”
周河脑中的这想法一闪而过,正欲一刀斩向李玄剑,却发觉喉咙一痛,身上的气力瞬间一泄,鲜血抑制不住地冒出,周河茫然地捂住喉咙,倒下。
李文钱也茫然无比,从他的角度看去,他只看见李玄剑只出了一剑,之前凶悍无比的周河一个眨眼就倒下了。
随即他反应过来,“啊!”他惊恐无比地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上,转身往门外手脚并用地爬。
李玄剑没有理他,先是跑到赵六面前,赵六口鼻都在冒血,显然不止是被挑了手脚筋,还被人大力打碎了内脏。
赵六却感觉很高兴,原来少爷这么强,不用自己担心了,虽然才和少爷认识几天,但是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伺候一个人原来也是件能够让人开心的事。
“少爷......”赵六咳出一口鲜血,瞳孔骤然一缩,涣散了开来。
李玄剑缓缓蹲下身子,用手将他的眼睛盖上。
李玄剑沉默了一会,转头看着爬出了院子的李文钱。
李文钱爬出了院子后,终于站了起来,大喊着救命,往远处逃去。
眼看着李家诸多子弟家奴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向这边赶来了,李玄剑却只是来到周河的尸体面前,将掉落在地上的长刀用脚拨了个方向,然后猛然一脚踹去。
长刀立刻飞射而出,如同流星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瞬间准确地穿透了正在喊着救命的李文钱的胸膛。
“咔嗤!”
李文钱不敢相信地看着胸膛冒出的刀尖,嘴里和鼻子开始冒出血沫。
怎么可能,我是李家的嫡系少爷,李玄剑这杂种怎么敢杀我.......脑子里刚冒出这个想法,李文钱便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
最先赶来的李家下人看到李文钱缓缓渗出鲜血的尸体,立刻尖叫出声。
而李玄剑却没有什么反应,他只是站着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自己住了十几年的院子。
随即他扛起来赵六的尸体,头也不回地出了李家族地。
.........
“你说什么?我儿子死了!怎么可能!”李仁豹不敢置信地听着下人跟他汇报。
他和大哥李仁虎之前为了验证一个消息,带上几个族中高手,一起离开了阳林城,却没有想到回来后听到如此噩耗。
“不可能!”李仁豹一拳将眼前的下人打得飞了出去,吐血倒地,眼看就活不成了。
“我儿子死了,你们这些废物还活着干什么?连少爷都看不好,都给我儿子陪葬!”李仁豹双目赤红,就要将眼前跪着的几个仆役全部杀死。
仆人们疯狂磕头祈求饶命,然而已经疯魔了的李仁豹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终于,血溅满了屋子的地面,李仁豹颓废地坐下。
在他的旁边,大哥李仁虎眉头紧皱道:“傲儿,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文傲看着溅到自己袍子上的鲜血,将欲呕吐,好不容易忍了下去,才恨恨地说道:“都是那小杂种李玄剑!”
李文傲想起那天自己本来在院子里等着李文钱将李玄剑带回来炮制,这种小事他都不屑于出面,结果却等来了李文钱和周河双双被打死的消息,让他不敢相信。
然而李文钱的尸体摆在那里,由不得他不信,李玄剑这个他以为的目光短浅的废物,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击杀了两人,然后出了李家,扬长而去。
“李玄剑这个小杂种,不知道修了什么邪法,短短时间达到了炼体六重,先是在堂弟的脸上刻了字,还废了族内护院周河之子,然后堂弟气不过,找到了周河,想要去讨回公道,却不知被李玄剑那小子用了什么法子双双毙了命。”
“我看了两人的尸身,文钱侄儿的尸身是被飞射而来的长刀贯穿致死的,而周河的尸身是剑伤,而且是一剑毙命,这就很非同一般了,周河的一手刀术我是知道的,能够将其一剑毙命,李玄剑这小畜生的剑术难以想象。而且其修为至少是炼体八重!”李仁虎肯定到,他相信自己数十年的经验不会出错。
“怎么可能!那小畜生几周前还是一个打童子拳都吐血的废物!”李文傲不敢置信道。
“哼,说不定是人家城府深知道藏拙呢?而且我估摸着这小子可能有什么奇遇,才能有今天。”李仁虎眯着眼道。
李文傲有些不甘,他一直自诩阳林城第一天才,结果却发现自己竟然比不过一个野种?
李仁虎又说:“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武道一途没有捷径,据你所说,那小畜生大闹了草药堂,取走了所有气血丸,必定是用了透支潜力乃至于寿命的法子,提升得越快,对身体的损伤也就越大,你是李家的希望,不要因此产生其他念头。”
李仁豹双目无神,他儿子死时面具脱落,全族的人都知道他儿子脸上被刻了“废物”二字,然后被一个小畜生杀了,如此刺激让他神志都产生了动摇。
“李!玄!剑!小畜生,我此生必啖你肉,喝你血!不然难平我心头之恨!!!”李仁豹双目绽放怨恨的光芒,发出了怨毒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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