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忠迷迷糊糊睁开眼,他拿着食盒,点了亓姒树爱吃的醉虾和肉饺子,哪里知道自己一转弯就被人打晕了。。。
“李怀忠,看看你和你家小姐的好伎俩,以前我还真当你们是好人,没想到你们居然对我下套!”
向冬拿着拐杖,一来怒气的望着他,刚刚背他时还崴了脚,汤饭洒了她一身。
“向冬!?居然是你打晕的我?”
李怀忠没想到还有人会算计他,心里明朗,他们肯定是冲着女尸案来的。
“哼,你们两个贼人,四王子明察秋毫,早就发现你们行为不轨了,定将你们押送开京,等王上处置!”
“冤枉啊,我跟我家小姐清清白白的主仆关系,什么行为不轨,你个穷书生,禁书看多了吧。。。。。”
向冬被人指出语句错误,恼羞成怒,一棍子打下去,疼得李怀忠嗷嗷叫。
“哼,这是在大牢里跟牢头学的,也让你试试滋味。”
亓姒树雇了顶轿子,飞快往向冬家里赶,心想,李晋这人急功近利,和王祁昭过招时恋战了,没想到他声东击西,转过身来还是接着绑了李怀忠。
她赶到土巷,附近居民来来往往,唯独向冬她家早就空了个干净。
“这位大哥,你知道这户人家搬到哪里去了吗?“
以前买过禁书的大哥摇头:“这家小伙子放出来后,昨天就搬走了,不知道去向哪里。”
亓姒树不知道王祁昭会对他做什么,但她觉得,李怀忠应该还是没有性命之忧的。就凭他愿意帮助向冬出狱违反朝廷律法,王祁昭就还算是有点良心的人。
她转身往后走,远处突然射来一只强弩,一道疾风刮过,咚的一声钉在门板上,亓姒树一阵后怕,心想,要是这射弩的人手抖了几下,恐怕这弩就得穿透血肉,钉在她身上了。
李晋一把取下铁弩,把夹带的信件递给她:
“城郊十里亭,一人,速来。“
笑话,她会一个人去送死吗?
“李晋,你先去把东西收好,随后暗中跟在我后面,我倒要看看,王祁昭还能把我怎么样。“
李怀忠被绑在柱子上,忿忿的望着面前的两人,哼哼,奸夫**,男盗女娼,王八羔子,居然敢绑你李爷爷!
向冬换了身女装,略微清秀的鹅蛋脸,搭上一件黄色的裙纱,看起来还别有一番风味。王祁昭抱着剑看着李怀忠,说道:
“把你们犯的事都交代了吧,我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请求王上从轻处理。“
”我不知道四王子想让我说什么,但我们什么也没做,你这是诬陷好人。”
“什么也没做?你可要想好了再说话。“
李怀忠还是摇头,死不认账。他想着,反正王祁昭不会对他动刑,得罪四王子要比得罪小姐好。
王祁昭摇了摇头,他当然能猜到李怀忠想的什么,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走近李怀忠。
“你知道什么叫凌迟吗?”
李怀忠面色惨白,他当然知道。这种刑罚用来惩罚十恶不赦的犯人,他们要把人绑在柱子上,分成九九八十一次切,每一块肉大小分量相等,且还要保证人在最后一刀前不断气,其过程,最是让人生不如死。
”看你这样子,估计是知道的,知道就好,老老实实交代了,兴许我还能放你一马。”
这咄咄逼人的气势,李怀忠被吓懵了,直到银刀慢慢割透了他脖颈边的皮肤,王祁昭的手稳稳当当,拿起刀来不抖不颤,说割多少便割多少。
剧痛之下,李怀忠大叫过去,眼睛一闭,晕了。
亓姒树还没靠近他们,在林子里就听见他杀猪般的惨叫,可随后却归于沉寂了。亓姒树不知道李怀忠怎么了,心急得大喊,李怀忠啊李怀忠,你可不能出什么事!
王祁昭见他被刀刃蹭破了皮就吓晕了,心里无语,觉得这李怀忠怪不得是亓姒树的手下,随便一点事情就吓成了这样。
他擦拭完刃上的血珠,饶有意思的朝树林里看去,里面传来亓姒树一阵一阵呼喊声,他一点都不心急,他知道她的弱点。
“妈的,怎么叫这么久,也不知道应一声?”亓姒树心里憋了一团火,又不识路,围着林子转了n圈,直到向冬等得不耐烦了,进林子里叫她。
向冬见了亓姒树,两人皆是一愣,向冬没见过雍朝人,之前只觉得亓姒树穿着本族服饰,肤白貌美,但还缺了些什么,现在一见,原来是缺了那么多象征性的首饰。
亓姒树顶着花冠金步摇,也细细打量了她一番,刚开始觉得眼熟,后来发现原来是向冬换回了女装,怪不得她不认识。
“李怀忠在哪?”怎么过去这么久了,向冬见人就发呆的毛病还改不了。。。
“啊啊,哦“向冬愣过神来,憨憨的转身带路。
就在这一瞬,亓姒树掏出手里的匕首,左手朝她抓去,两人顿时扭打在一块儿,向冬没想到亓姒树看着柔弱,手上力度却不小。
亓姒树也是从小习舞,身体柔韧度大于常人,她一个鹞子翻身擒住向冬,使了力踢她小腿,向冬站立不住,跪倒在地。
她还想挣扎,一柄刀就已经架在了她脖子上,亓姒树可不是杀猪杀牛的人,抓刀的力度、心理要是不在一个状态上,随便一哆嗦就能把她细腻的皮肤割破。
亓姒树刚想开口,那柄削铁如泥的匕首就已经蠢蠢欲动,瞬间就见了血。向冬也是知道她手不稳,忙急着让她拿开。
“亓小姐,你再这样下去,即使不想杀我那我也非死不可了。”
亓姒树道:“我的确对你性命没有兴趣,但我丝毫不介意先拿你开刀。”
“杀人偿命,你杀了我,不怕死吗?”
亓姒树一听这话,咯咯的笑了,但她眼中没有丝毫笑意,李晋已经驱着轻功赶来,接过亓姒树手上的匕首擒住她。
“这世道,杀人不偿命的事情你见得还少吗?向小姐。”
亓姒树冷笑,现在,敢挡她路的人真的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