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异的星辉退去,可天上的血月依旧悬停无动,诡异的月光透过一览无云的大气层直射大地,面对如此稀有景色,地上的人们却无暇拿出手机去记录这一刻。
因为,凡是被月光照射到的人——都发生了变异。有的人或变得力大无穷或长出翅膀翱翔或可以操控火焰,但更多的人却是变成了怪物。
“呃.......”王三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两条腿像马达一样不停哆嗦,脸色煞白如纸。
他是一名兢兢业业的劳动者,自力更生谁也不求,凭着一辆三轮养活了一家三口,儿子今年的工作也有了着落,只需要在坚持个半年,等儿子拿到前两个月工资后,就可甩手回老家休息,闲时喝点茶,溜溜孙子,这辈子也算是知足了。
可是.......
天上忽然出现一轮诡异的血月,被月光照耀的他,肚子开始抽搐,不一会儿竟大口大口吐出血来。
这一幕吓坏了周围的人。
透过镜片,他望向周围聚集的人,向他们伸出手,嘴中还喃喃道“救命”二字。可惜他们都避开了,只有一个小伙拿起手机打了救护车电话。
一股巨大的撕了感传入王三脑中,他疼的尖叫起来。双手抱在腹部狠狠地勒紧,大嘴张开,面容因疼痛变得扭曲。
为什么好好的工作不要你要跑去写书,为什么没人救我......我....我好恨。
“撕拉~”,身上的衣服突然爆裂,六条黑漆漆想蜘蛛腿一样的东西猛地从王三胃部刺出,上面还残留着流动的血液。
“快...快逃!”
周围的人哆哆嗦嗦自言自语,他们心里疯狂地想跑开,但腿却不听指挥一只打抖,从出生到现在他们哪见过这阵仗。
哪怕只看看那挥舞着的黑色蛛腿就足以吓出冷汗,衣服湿透。
男人们还好,保持着站立,女人们大多数都已经软在地上,面目呆滞,一脸不敢相信。
“杀杀.....”,变异后王三动起来,黑色的蛛腿飞舞,溅起一片片血花,他越杀越兴奋越兴奋越杀,一时间地上已经倒下了五六具尸体。
人们想逃,可这时不知何处又突然冒出了一只同样面目狰狞的怪物,正好堵在他们的退路之上。
楚晨皱了皱眉头,底下的血腥画面给他带来了强烈的不适应,拳头拽紧。
正准备下去救这些胆小的人类,天老飞到楚晨前面,说道:“你救不了他们,那怪物并不强,只要拿起勇气下面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轻易解决。”
拳头拽的更紧,楚晨说道:“你很冷血你知道吗。下面可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有时候生命并不值钱,能救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我事先提醒你,你现在的实力并不足以自保”
没有再回天老的话,楚晨转过头向楼下走去,他知道自己的世界观可能和天老有很大差距,也许天老的想法才更正确,但现在的他只想问心无愧。
看着毅然决然的背影,天老无奈的笑了笑,也跟着瓢了过去。
“你就打算空手去吗?”天老问道。
楚晨望了一下四周,一拳打爆消防柜的玻璃,从里面掏出了一把消防斧,虽然多年都没有动用过但这专业制造却没有一丝锈迹,刀斧处冒着一阵霜寒。
“斧头会用吗?”,天老看着拿着斧头却耍得有些羞涩的楚晨,凌空一点,一道黑气从指尖奔射而出。
一幅幅画面出现在楚晨脑海中,竟是一阵套斧技。
名为,牛魔十三式。
得到斧技的楚晨握着手中的消防斧一个轮转挑出一朵斧花来,看向天老的目光也温和了许多,此套斧技的确不凡。
“哈哈哈!”,王三的狂笑响彻正个小区,他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他只想用杀戮去卸去心中的愤怒,凭什么我生来贫贱,那些顾客凭什么挑剔,老子养育了你二十多年你凭什么一声不吭就抛下所有。
黑夜中血月如眼,俯瞰这已经变得混乱不堪的大地。冷风拂过,已经近乎失去理智的王三感到一阵冷意,一抹雪亮的红色大斧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新月,准确地劈在颈背处。
鲜红的鲜血流出,王三终于看见了自己的全貌,粗糙恶心的蜘蛛腿从自己的腋下长出,上面的纤毛还染着鲜血。
剧烈的疼痛让他尖叫起来。
楚晨拔出消防斧,准确地对着头劈去,这恶心的盛宴还是早点结束为好。
解决完王三的楚晨又看向了周围几只凶神恶煞的蜘蛛人,他们已经没救了,妖祟的种子在他们心里发芽,让他们变得嗜杀,当他们杀欲达到高潮的时候,妖祟便会突破他们的肉体,真正现世,然后继续杀戮下去。
一个箭步迎上,大斧挥过肩头,猛地向最近的一只妖祟斩去,天老说的没错,这些妖祟很弱,他们看似坚固的蛛腿充其量不过是厚一点塑料,在消防斧的攻势之下怦然瓦解。
斧忍划过脖颈,红的喷泉绽放。
脚步没有停留,楚晨头也不回举起手中的战斧便冲向另一边。
一时间,小区的车道上出现了一位染满鲜血的战神,手中战斧到处便带起一阵血花。
可是....
妖祟越来越多,就像链式传染一样,一个接着一个,一片接着一片。
片刻后,整个小区就聚集了上百只各式各样的人形怪物。
飞舞的狂斧一只没有停下,却杀不尽这些正在增加的怪物。人们四处奔跑,面色惊恐,楚晨大开大合地杀出了一片空地,他们虽然震撼却只有极少数人站了出来,更多的人是选着躲起来。
但是.....躲起来就没事了吗?身边的同伴不知何时,突然暴起锯齿状的口器猛地咬破脖颈动脉,然后带着惊恐和不可置信一点点死去。
只要心有恶念,在月光的催化下人人都是——怪物。
看着周围的怪物,和脚下流淌的黑色血液,楚晨竟奇怪的没有产生不适感,反而觉得非常美妙,看着那些绝望得软在地上打算任人宰割的人——他不知道怎么做。
他拿着消防斧杀到她跟前,拉住胳膊,可就像有胶水凝固住了她的身子,一丝也不松动。
“她的心已经死了”,天老的声音在楚晨心中响起。
女孩身体健全,正值青春年华,可脸上却满是“死了便是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