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南渡一把丢掉剑至白净心面前,道:“哼,我不会贪恋你这剑的,你来捡吧,然后再用这剑和我打。”
白净心挺起腰,咬着牙走过捡起剑,道:“前辈,那得罪了。”白净心极速前冲,一招封喉速至面前。张南渡侧身闪躲,以手劲巧解剑锋。
白净心自幼习得鹰派剑法二十一余,加以鹰爪功残本身法,自当剑法无双。可他此时对招空手张南渡,剑招却一点使不上用。
二人对得二百多招,张南渡空手终感疲惫,渐渐转攻为守,占了下风。可就在这如火如荼之时,城墙内却传来一声千里女音:“鹰派剑法打不过一个赤手空拳的老头,你好生丢我的人!”白净心一听便知道是谁,那正是他师父微手千。
张南渡听此感叹不已,此人当真已致内力化臻入境。白净道:“你还同我打么?”张南渡闪过飞剑,道:“今日我与你不相胜负,你师一来,我定当必输无疑。”白净心听比面露鄙夷,道:“怎么?你以为我师会与我以二敌一?”
张南渡道:“未必也不会。”话末,张南渡一手枯兴指钻了空子,一指点向白净心腹部。
白净心先前被点中右肩已是大伤,如再被一指点中,那必然轻则破功,重则丧命。他此时比剑已是硬撑,这一指过来,他可真抵挡不住。
就在张南渡即将得手之时,一红衣女子忽从旁飞出,一剑削向他手臂。张南渡忙收回手,后跃跳出丈远。
白净心一见那红衣女子就已慌乱无神,忙下跪低头,道:“师父,弟子不中用,丢了师门的脸面。”
张南渡早在少年时期就已听过树洞鹰派微手千的大名,那时她在江湖中无恶不作,专杀武功不如她的名门好手,以至江湖中人闻之色变,三十年中竟无一后起之秀。今日见面,怎的是一副十七八女孩的模样?
张南渡疑惑不解,拱手道:“阁下是莫非就是微掌门?”那红衣女子忽然跳至一旁,俏皮道:“你这白胡子老爷爷是谁?为何在此欺负我徒儿?”张南渡连忙道:“我外孙李光复一家都死于你这徒儿之手,我自然拼命也要为他报仇的。”那红衣女子听后捂嘴笑道:“你与他战了千余招,你只有六层胜算,现在我来了,你却一层胜算也没有。你拼了你的老命进去,也报不了仇。”
张南渡听后怒火中烧,道:“有没有胜算那也要领教过才知道的。”随后便一指枯兴指点了过去。那红衣女子只是站着不动,伸手一掌击出。张南渡还没贴近,便被强狂的掌风击开。张南渡大惊之余,自己也受了内伤,一口鲜血喷出。
那红衣女子拉起白净心,对着张南渡道:“换作往日本小姐定当取了你的命,可今日之事也错在我徒儿,我们可以既往不咎,你以后不必来纠缠了。”随后二人便走进城门,逐渐没了踪影。
进了城门,红衣女子脸色大变,俏皮神色全然不见,怒道:“白净心,是我教的不好吗?”白净心听后忙道:“不,师父不是,是弟子没用,有辱师门。”红衣女子忽然笑了笑,道:“你回去吧,以后勤练功。”白净心道:“师父,那你?”红衣女子道:“我有要紧事要做,你先走。”白净心拱了拱手,向大殿走去。
红衣女子一路出得大京,雇了几个马夫,往崇山派赶去。过了五日,红衣女子终于快赶到了崇山,就就在山脚准备登山时,忽两名崇山弟子从一旁跃出,剑指道:“阁下是谁,为何要登崇山。”
红衣女子道:“林海微茹琪,特来参拜周掌门。”
两弟子忙拱手道:“那你在此稍等,我们去禀报。”微茹琪应声答好,两人上得山去。
崇山派创派百年,现任掌门周无庸乃当年抗元八英豪之一,是江湖中德高望重的大前辈。他闭关多年,只为生平武艺再上一层楼。
“师父,山下有一名叫微茹琪的小姑娘求见太师父。”两名弟子向周无庸大弟子云风轻道。
云风轻是周无庸最得意的弟子。早在二十年前的雁荡山大会中便以剑法得名,后又拜周无庸为师。在周无庸闭关这段时间里,云风轻暂设掌教之位。
云风轻道:“子规,子墨,你们话不可胡说,微茹琪可是鹰派微掌门的俗名,是我的师叔,虽没见到过,但她成名时你师父都还未入崇山,怎会是说一小姑娘?”
子规道:“千真万确,她确是这么说的。”
云风轻大笑一声,道:“这定是哪不怕死的仇家,以微掌门的名号来恐吓罢了,让我去会会她。”云风轻拿起一旁的剑,快步出门走下山去。一到山脚,果然见是一小姑娘在大石旁等待。云风轻拱手道:“姑娘,可是你来找周掌门的?”
微茹琪看着面前这人,似也在二十年前见过,她回道:“是的,我是周掌门多年好友,今特来拜访。”
云风轻笑道:“听说阁下叫微茹琪,可是林海树洞的微茹琪?”微茹琪道:“没错,我就是林海树洞鹰派的掌门。”云风轻听完噗呲笑出声,道:“微掌门几十年前便横行江湖了,那时只恐你还未出世吧。”微茹道:“阁下可是云风轻?”云风轻道:“是,怎么?”微茹琪哈哈一笑,道:“雁荡山大会我见过你,剑法不赖。”
云风轻道:“雁荡山大会天下皆名,你用这来证明你是微掌门也太让人信服不了吧!”
微茹琪似被恼怒,她不再言语,一掌便击向云风轻。云风轻大惊,他从未见过如此强劲迅捷的掌风,等反应之时掌已贴面。就在他闭眼等待之时手掌忽然停止在面前三毫处。微茹琪这时道:“这下你可信了?”
云风轻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微茹琪练功已至惊奇,各种神奇武功都已练成,这才会容貌不老,声音不衰。他忙道:“师叔武功举世无双,一掌竟可这般出神入化,想必已至大成,还请进,我这就禀报家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