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搀扶着站了起来。
“啊——姐姐,你撞我干什么?”
妹妹张牙舞爪很是不满,但余家姐姐没有理会她。
她看到了那枚滚向远方的丹药,尽管不知道这是什么丹药,但能出现在这里的,品质都不会普通,她伸手去抓那枚丹药,一把将丹药握在手中。
却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她抬头,看到一个不高的石柱子——那是一件宝物。
原来匆忙之间她碰到了另一个台柱的禁制,这下好了,她挑选宝物的机会也用完了。
她起身,瞪了妹妹一眼。
要不是因为捡这枚丹药,她也不会触发另一件宝物的禁制。
妹妹嘟起嘴,丝毫不弱:“哼,瞪我干什么,里面的东西你又看不清,让你挑不也是这样?哼,坏姐姐,就会欺负我!”
姐姐没有理会,把丹药塞到她手里,自顾自地走到了那台柱前。
台柱上端放着一柄长剑,剑身上闪着寒光。
剑长两尺余,质地精美,比她见过的所有剑都要。
台柱上镌刻有“清霜剑”几个字。
“难道这就是宿命,我以后就要成为一名剑修了?”
看着台柱上的冰霜长剑,姐姐喃喃道。
她只是一名小小的炼气期修士,还没想好以后修行的方向,她没想过成为一名剑修。
“姐~姐,过来一下,我发现有人偷了我的丹药!”
姐姐听了,只得摇摇头,将这心思抛于脑后,一把拿起台柱上的清霜剑。
“姐~你看,这里有五个丹印,但只有四枚丹药。”
妹妹亮出手上的四枚丹药,指着盛放丹药的台柱凹面说。
这几枚炼气丹被放在这里不知多少岁月了,留下的禁制也只是为了防止外人看到台柱上的景象。
在千载岁月的侵蚀中,这个盛放丹药的台柱表面上留下了五个细小微不可查的小点,也亏妹妹心细才能发现。
姐姐一看,果真如此,但她也不清楚是谁偷走了其中的一枚,竟然还没有全拿走。
“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可能不安全!”
姐姐严肃地说,难得妹妹乖巧一次,她点头:“嗯。”
姐妹两个简单检查一番,确定没有遗漏之后匆匆忙忙离开了洞天。
好在呼啸设计得还算到位,没忘了送取宝的人出去,其他人可没有汪真的实力。
姐妹俩催动手中的宝物。
传送的光芒一闪,姐妹俩就到了洞天的入口外,那处废墟。
……
此时的废墟非常安静,陈安几人见人都齐整没有遗漏,便离开了。
一旁隐藏着的汪真也松了口气,从入口禁制中脱离出来。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汪真现在没有实力,其他人也不会太在意,但这里是洞天门口,他要是暴露,难免让人猜测他是不是在洞天中获得了宝物。
要是相互认识还好,不考虑情面也还得顾虑对方背后的势力。
现在双方互不相识,他一个普通人,说自己地位境界有多高,怕是没人信。
说自己只取一枚丹药,还已经吞进肚了,也不会有人信。
“姐姐,他就是我们在车上遇到的大哥哥。”
妹妹伸手,指着汪真,侧头对身边的姐姐说。
汪真听到,身体僵硬,转过头,看到姐妹俩,顿时觉得无地自容,他嘴角抽搐,勉强笑道:“呵,很巧啊,你们怎么也在这里啊!”
很巧?这很不巧!
寻常人哪会跑到洞天附近,还刚好赶在她们前面。
“是你?别想用这些花言巧语蒙骗我们,我们姐妹俩不是这么好骗的,快把妹妹的丹药交出来!”
姐姐“噌”的一声拔出了剑,指着汪真,厉声说道。
汪真见了这剑,身体往禁制处靠了靠。
他现在体内没有元力,而那姐妹两都是修真者,虽然只是最低级的炼气期,但也不是自己能对付的,换句话说,就是姐姐手里的那柄剑,寻常人挨上一剑就得毙命。
“你们怎么能这样冤枉人,我拿你们的丹药做什么?我是这样的人吗?”
话说出口,汪真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摸了摸衣袖,有些脸红。
堂堂一个道祖,去骗小姑娘,这事传出去,他名声都要毁咯!
但这也是无奈之举,危急时刻可千万不能意气用事,他死了不打紧,域外的道友们还等着他领来强援,他们留下的洞天还得自己去打开,地球上的后进还等着自己去培养。
“你当我们姐妹二人傻吗?陈安他们是在我们之后进的洞天,而你又出现在这里,你还好意思说这丹药不是你偷的?拿小姑娘的东西,你太恬不知耻了!”
听到余家姐姐的话,汪真只感觉脸面更无处安放了。不过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那些老家伙对自己说似的。
尽管如此,但他还是不能承认,他的性命关乎人族的存亡,他要忍辱负重,将传承延续下去。
“修真者的事,怎么能说偷呢?如今大敌当前,我们正应该携手共进,纠结这么一粒两粒丹药有什么意思呢?”
汪真振振有词,但姐姐不为所动:“还在这里狡辩!妈妈说得对,男人果然没有好东西。我不管,今天你要不把偷我妹妹的丹药交出来,要不就把命留下。”
姐姐一抖清霜,寒芒照到汪真的脸上,这让他更是心虚。
“可这丹药已经被我吞进肚子里了,我实在是没法还给你们啊!”
汪真摊开手表示无奈。
这样的他,像极了一只不怕开水烫的死猪,任你滚烫如油,我自岿然不动。
姐姐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
“姐姐,算了吧!看他这么可怜,就放他走吧,反正这个丹药我们还有四颗,就当这颗掉到臭水沟里去了,我们不要了。”
妹妹替他求情,汪真听了,面子更是挂不住。
姐姐一直举着剑觉得有点累,就把剑收回,撑在地上,语重心长地对妹妹说。
“妹妹,你就是心软,修真界人心险恶,你这样是要吃亏的。这次他能偷了你的丹药,下次指不定就偷了你更重要的东西,到那时候你还心软放他走吗?”
汪真羞愧难当,实在是看不下去,就开口说道:“行了行了,我也不白拿你们东西。这丹药已经被我吞进肚里,实在是取不出来了,就是取出来,想必你们也不会要。这样,告诉我你们的名字,他日我还你们一份大礼。”
妹妹挥手笑着说:“好啊,大哥哥,我叫余庆庆,我姐姐叫余欢欢,我们住在云外余家,你可千万不要走错地方了哦!”
汪真点头答应,见余欢欢脸色脸色缓和一些,他小心翼翼地走远,等到离开她的攻击范围,撒腿就跑。
跑了一段,见余家姐妹没有追上来,他略微放心,但也不敢放松,急匆匆走到了马路边,拦了辆车就往回赶。
修真界确实充满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表面上笑脸相迎,口口声声道友叫得亲切,背地里阴招尽出,千方百计要致人死地,这样的事汪真也是见过不少。
他还记得,当年在域外的时候,一对历经生死共患难的师兄妹,为了一件不如何珍贵的宝物反目成仇,他依稀还记得,那好像也是一枚丹药。
汪真生怕那对姐妹趁他不备对自己出手,她们实力已经比自己高了,要是再偷袭,他是必死无疑。
要不是她们站在入口附近,自己无法融入到洞天禁制中,他也不至于冒这样的风险。
重生的汪真保留了前世大部分的记忆,也保留了在那段经历中学会的警惕,虽然他常年闭关很少走动,但这类黑暗的事物也见了不少,他可不想阴沟里翻船。
不过这也是他太过警惕了,域外多死生,等他融入到这个时代,他的这种顾虑或许能够消除。
至于答应给余家姐妹的大礼,他是不能不给。他的身份让他不能言而无信,当然,这也不是现在的他要考虑的事。
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炼化体内的药力,突破炼气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