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耀庭走了以后,牧之烊起身走到厨房,打开橱柜,冲了一杯蓝山咖啡,被马上又回书房了。
他一向是一个自律的人,做事有理有条,不紊不乱。可是,这个习惯居然被某位女大学生拖着打了一天的游戏打破了。
而某位女大学生也不知情,早早陷入梦乡。在梦中,她甚至梦到了与一男子双双跳舞。曼妙婀娜的身姿,多姿多彩的舞影。俩人紧紧相拥着。
在皎洁的夜空里,男子白皙的皮肤衬托着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和犀利的小眼神,更衬托出那身上的气质。
而且原本打着黑色领带的他,此时已被他微微别开,露出鲜明的锁骨,若隐若现!
唔!让人看了移不动目光!清冷、禁欲!
男人戴着一副黑眼镜,手里握着的咖啡勺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桌上的咖啡,眼睛却专注的浏览着摆放在面前的手提电脑上。
时而低头沉思,时而低头执笔。
时而蹙眉,时而惊喜!
午夜时分,街头上的灯零零星星地开着,关着。显得格外清冷,唯独男子公寓,灯火通明,直至天亮!
当温煦的阳光暖暖地从地平线升起,金黄色的光芒宛如魔法般照耀着这片美不胜收的茂盛大地。
暖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入一丝丝暖洋洋的光亮,有一些调皮的光圈还跳上了熟睡中牧之烊的身上。
他那深邃绝美的五官被浓密乌黑的发丝遮挡住,晨光的笼罩下,他的发丝闪着金色的光,他趴在书桌上。他呼吸浅浅,侧着俊脸沉睡,宛如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
就这样,静静地,光与人,倒也搭配出了一副只有天才的画家才能创作出来的作品。
是那么的赏心悦目!那么的和谐自然!
“嘟嘟嘟……”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男子微微蹙眉,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细微地眨动着。“唔?”
他伸出一只手,拿起桌面正在呼叫的手机,低沉而有磁性地询问着,“喂,你好。”
另一个头的人赶紧小心翼翼地回话,“你好,我是杨天一。请问您是牧之烊、牧老师吗?”
“嗯。我不记得我的学生有你的名字?”
“牧老师,您好。我是这个学期的插班生。我这周才过来报道。不知道周主任有没有和您提过我。”
牧之烊抽出另一只手,一边按摩着不舒服的头,一边回想着前几天主任找他谈话的内容。
他记得,周主任好像提过一下,说是过几天会有新学生联系他,因为周主任要出差,所以让他带他去熟悉一下学校环境和办理手续什么的。可是那个学生具体叫什么名字,牧之烊一时记不起来了。
最近,就他一个陌生人打电话过来。所以牧之烊估摸着那个新学生就是他了。
“嗯嗯,有的。我刚刚记起来了。”牧之烊压着声音说话。
“老师,我今天已经来到学校了。您什么时候有空呢?如果您方便的话,我想要去找你一趟,和你说一下……”那头的人急促的问着。好像这件事对他来说很迫不及待,或者说他有其他的安排需要去办。
还没等杨天一说完话,牧之烊就顶着疼痛难忍的头连忙插进去说,“同学,不用着急。老师我现在有点忙,不太方便接听电话。等我什么时候有空了,我就尽快联系你。好不好?”
杨天一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说不出,只好乖乖应答,“好。谢谢老师!”
“没事。”
牧之烊匆匆挂了电话,便赤脚走到玄关处,他记得在那里的柜子里,存放着药品。
他打开柜子,查看了一下药物,发现都过期了!有些甚至都过期了两年。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这个公寓他也是刚刚搬来,很多东西也是从以前的住所直接搬来的。他也没留意药品的保质期。况且他身体一向很好,很少感冒发烧。谁曾想到……
此时的他,头昏脑胀的,看东西也开始有了重影,走路都得慢慢扶着墙边走着。他随手抓起手机快速地发送了一条信息出去,然后抓起桌面昨晚剩余的白开水,囫囵喝下去后,便回到寝室休息了。
许是病情很严重,他一沾床便睡着了。而且本来白皙的脸因为生病,显得越发苍白,就仿佛是一张洁白无瑕的白纸在空中摇摇欲坠一般。
而另一边正躺在床上悠哉游哉地玩手机的女子,收到信息的那一刻,惊吓的差点就把手机丢下了床。
而另一边病情严重的男子,更是没想到自己居然发错人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女子已经拎着两大包东西站在他家门口。
“我、我,没看错吧?”祁紫大力摇醒还没睡醒的徐子淇。
徐子淇用一只眼粗略地瞥了一眼,“哇,哇,哇!”
“什么情况?”徐子淇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立马就精神了。
“你说,我该不该去?”祁紫左右为难地问着。
“去啊!为什么不去,咱们的牧大教授病了,你身为课代表要代表我们班过去慰问一下,而且,这不是更加有利于你吗?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徐子淇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离谱!
“行。你记住啊,我是代表咱们班的,我不是为了我一个人的。”祁紫千叮万嘱,一本正经地说。
“知道了。你快去吧。不然牧教授就成一颗小白菜了!”
“小白菜?什么玩意儿?”祁紫一时没明白徐子淇说什么。
“没人疼,没人爱。不就是地里一颗小白菜咯。”徐子淇有点无奈地说。
祁紫微微咧开嘴巴苦笑,“这也行。你牛逼!”
“行了,行了。快走吧,别啰嗦了!”徐子淇心急地推搡着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