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水捂住红肿的唇瓣,生怕他再来一回。他满意地舔了舔唇,转身走出去。
在公司里还好,宫峻肆只会在没人的时候口勿她。回了家,他便有些肆无忌惮,逮着机会就把她往嘴边送,随时随地都能拉着她来一个法式长口勿。这种直接的方式让她吃不消,更何况家里还有管家和佣人,每次看到韩义那副垂了脸装恭敬其实在笑的样子,她就脸烧得无处安放。
真是没法见人了。
她只能往房里躲。
这更中了宫峻肆的下怀。他将她按倒在床上,做的全是限制级的运动。一向对这种事自控有余的宫峻肆像得了瘾似的,不完没了。夏如水吃不消却又无法推开他,只能在他耳边可怜巴巴的祈求,“我……还不想要孩子。”
宫峻肆的脸上有短时的阴沉,最后还是一声不吭地去做了防护。夏如水知道他向来高高在上,能纵容自己到这种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但从仇恨到火热根本没有过度期,她无法适应。很多时候她都会觉得自己在做梦,梦醒了便一切回到从前。
多想找个人谈谈啊。
夏如水想到了利巧梅。
自己回来的事一直没有告诉利巧梅,之后被宫峻肆缠着脱不开身,连她的出租屋都没有去过。选了一个宫峻肆有应酬的日子,她给利巧梅打电话。利巧梅还在上班。
“你过来吧,用不了一个小时我就可以走了。”
她坐车去了利巧梅上班的娱乐城。
才走进去,就听到了恶声恶气的声音,“你没长眼睛吗?竟然敢撞我?”
一个醉熏熏的男人拦住了身穿红色衣服的利巧梅,露出愤怒的表情。他的身子一晃一晃的,仿佛随时会倒下。
利巧梅带着几份委屈咬了咬唇,“先生,是您先撞的我。”
“开玩笑,老子能撞你?”那人明明站都站不稳了,偏偏不肯承认。
夏如水虽然来得迟,但她还是看到了刚刚的一幕,分明就是男人撞的利巧梅。而且利巧梅都被他撞墙上去了。
这种人也太嚣张了。
她加快步子走了过去,挽住利巧梅的臂去看男人,“我刚刚看到了,就是你撞的她。”
男人眯起了眼睛,露出恶狠狠的样子,片刻,眼睛亮了起来,指头就伸到了她的下巴上,“哟,好漂亮的人儿,我喜欢。”
夏如水嫌恶地偏开了脸,不愿意被他碰触。
利巧梅拉了拉她,朝男人低了头,“对不起。”
“为什么要跟他说对不起?明明是他撞的你。”
利巧梅朝她摇摇头,示意不要再说了。男人此时再没有心情管刚刚的事,眼珠子都扎在了她身上,“小妞,做我女朋友怎么样?”
“不可能!”夏如水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是个流氓,恨不能啐他一口,一口拒绝。男人的表情再次不好,“我给你两条路,一,做我女朋友,二,跟我睡一晚。”
这简直是无理取闹。
夏如水再懒得理他,拉着利巧梅就走。才走出没两步,就被突然窜出来的人拦住,“事情还没完呢,往哪儿走!”
男人晃着身子走来,眼里流露出恶心的光芒,片刻,他挥起了手,“带到房间去!”
夏如水和利巧梅被强行拉进了楼上的一间客房。
“你要干什么!”两人吓得抱在一起,夏如水对着他吼,“不要乱来,否则我们会报警的。”
“报警?”男人像听了一个笑话,哈哈笑了起来,“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森哥什么时候怕过警察了?”
“哈哈,森哥他爸就是警察局长,警察局都是他们家开的,你报个什么警啊。”旁边有人帮腔。
“这么喜欢报,不如直接报森哥这儿吧。”
“哈哈哈……”
夏如水气得混身发抖,而利巧梅也意识到了事情的麻烦性。她咬了咬唇,松开夏如水走向森哥,“森哥,怪我有眼无珠惊扰到了您,来,我给您顺顺气。”她反正不是什么干净的身子,被森哥怎样了无非是被狗多咬了一口。夏如水不一样,她干干净净,不能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巧梅!”夏如水也看出了利巧梅的心事,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森哥却将利巧梅甩了出去,“婊、子少碰我!我要她!”他的长指指向夏如水。她清清纯纯的样子,跟朵刚开的花似的,他已经忍不住要尝她的味道。
夏如水紧张地往后退,但马上有人将她控制住。
森哥走来,握住她的臂,利巧梅挣扎着要来救她。
“把这个女人给我关浴室去!”森哥不耐烦地吩咐。
利巧梅被两个人给拖去了浴室,她尖利的叫声从里头传来,充满了对夏如水的担忧。夏如水倒吸着冷气,眼睛发胀,却执拗地扭动身子不肯让他碰到。
森哥看她的眼神越来越色、情,甚至舔起了厚嘴唇,“老子给你机会你不要,那只能跟我做一夜夫妻了。”他将她甩上了床。
纤细的她根本不可能是高大的森哥的对手,夏如水死的心都有了。她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顺手抄起床头柜的一个烟灰缸砸向森哥。
“啊!”
杀猪般的叫声响彻整个客房。
这件事终于惊动了客房的工作人员,有人冲了进来,夏如水和利巧梅被带进了派出所,而那个森哥却大摇大摆走了。到了派出所,她和利巧梅不仅没有维护到自己的正当权益,反而被森哥的人倒打一耙,说他们是坐、台女,想从森哥那里弄钱,森哥不同意就拿东西砸了他。
利巧梅本就是娱乐城的人,这么一说,自然有人相信。更何况森哥让人发来了受伤的照片,说自己在医院接受治疗,这一下子,森哥真成了受害者。
“好哇,你们两个顶风作案还打伤人,绝对判刑!”一个负责人样的男人根本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拍着桌子直吼吼。片刻,又低头去接电话,对着电话里的人点头哈腰,“局长您放心,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贵公子受的委屈我会替您讨回来。”
果然惹到了警察局长的儿子。利巧梅听到这些话,吓得哭了起来,“如水,怎么办?”
夏如水也一头乱麻。
“我可以打个电话吗?”到了这个时候,她只能求助宫峻肆了。不知道为什么,出了事,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打电话?想打电话把这个签了再说!”
负责人甩了个本子来,是森哥那边的证词。两人根本没做那种事,怎么可能签。
“不签?把他们拉到里头去,直到肯签为止!”
夏如水和利巧梅被拉到了里头,那里别有洞天。看着那些挂着的工具,夏如水的脸色发白,“你们想干什么?”
“伤了警察局长的公子,当然要受到惩罚!”
“你们若是敢动用私刑,我们会告你们的。”
那人只是哼哼一笑。
“想告也得挨够了打再说。”警察局长气呼呼地亲自打电话来过问这件事,身为负责人当然要给一个交待。这猪头一般的负责人想到的交待就是这个。
他指挥两个工作人员,不客气地朝夏如水和利巧梅身上招呼鞭子。即使利巧梅表示愿意签字,也没人理睬。两个人被打得遍体鳞伤,站都站不起来。
负责人直接走过来,拎起两人的指头就在上头摁了指印。
这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人!
夏如水咬紧了牙,虽然气愤却毫无办法。她的手机早就不知哪里去了,现在手无寸铁地关在这里,连自救的办法都没有。
利巧梅早就崩溃,在那头呜呜地哭了起来。
而宫峻肆此时虽然在应酬,但内心里却有些不耐烦。他开始后悔,应该把夏如水带在身边的。这个女人,现在在做什么?
他勉强应付了几个人,来到安静的地方给夏如水打电话,只是那头一直无人接听。他把电话打回了别墅,韩义告诉他,夏如水根本没有回来。
没回家?去了哪?
他越发没了应酬的兴趣,早早离了场。回到家时,夏如水依然没在,也没有去宫宅,她的手机始终无人接听。宫峻肆两道剑眉就那么拧了起来。
片刻,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给我查一下,夏如水的手机在什么位置。”
宫峻肆是在酒店的客房里找到夏如水的手机的,工作人员告诉他,这里发生了一件暴力事故,有个女人打伤了一个男人,已经被送去了公安局。
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阴郁得连工作人员都不敢乱说话。宫峻肆驱车去了公安局,因为他的身份,里头的人格外客气,甚至连局长都惊动了。
“宫先生大晚上地过来,有事吗?”局长说话时带着讨好的味道。
宫峻肆始终寒着脸,“我的女人在酒店与人闹事,听说送过来了,我要见她。”
“女人……”局长寒颤地去看负责人,宫峻肆的女人被送到公安局来了,那还成什么提统?负责人摇摇头,想来想去,想不出哪个女人会是宫峻肆的。今晚抓到的女人都是失足妇女,绝对不可能是宫峻肆的女人。
“宫先生是不是搞错了?”他抖着胆儿问。
宫峻肆冷眉一扎,“夏如水,这里没有?”
“夏……什么?”负责人手一抖,直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