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全校都处在一种极其心奋和狂躁中,虽然是星期六,但是并不影响同学们的热情,因为今年的新生晚会,全校一下子来了两个闪亮人物,最重要的是,传奇人物李羽格也参加了,大家还是翘首期盼的。
去年的新生晚会,格没有参加,今年因为卡拉,格站在学校大门前,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在家睡大觉的,唉......
同学们看到李羽格出现,都在窃窃私语,拿着手机拍照,纷纷相告。
“李羽格来参加新生晚会了。”
“我在学校门口看见她了。”
“李羽格往迎新楼去了。”
......
格看着同学们眼里惊奇的眼光,让格觉得今天不是舞会,而是鸿门宴。舞会定在下午两点开始,前期还在作最后的彩排,卡拉作为学生会主席,去监督现场,格一个人走在长长的走道上。
锦中的校园还是很美的,格看着周边的设计,每个走道似乎都有李天的影子,格之所以选择理科,是想大学去学建筑,想去体验当初李天在作设计图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和状态?或许在建筑的路上,格可以一边思念一边恨着。
桑蓝,格没想到会在学校里遇见桑蓝,一衣墨绿色的旗袍,别着白莲色的簪子,像一朵盛开的白莲花在头上绽开,尤为美丽,以及美丽动人的脸庞,跟在一群校董事后面,尤为显著独到。
格站在走道中间,桑蓝也看见了格,眼里透着一丝捉摸不透的信息,桑蓝没想到和格的见面竟然是在这样的场合,还以为需要策划策划才能见面呢?桑蓝脸上出现一抹微笑,格看着她,随后看到桑蓝和身边的人在交谈。
很对校董事都没有见过李羽格本人,但是李羽格的名字倒是听过,李天的女儿,谁不敢忍让三分,虽然李天两年前死于车祸,但是留下的威名还是让人唯恐不及。
锦中,只有校长龙清泉那个老头和格面对面交锋过,就是在一次学校建筑会议上,李天和学校董事在商议新教学楼的建筑方案,格闯进会议现场,把投影仪扯烂,随后把水撒上桌上的文件,一瞬间,整个会议现场变得狼藉一片,李天似乎是对格的行为很是容忍,但是对于一向以教育育人,做人要有基本的礼貌和态度的龙清泉来说,一个十几岁不到的小女孩,竟然如此张扬不懂分寸,实在看不下去,对着格就是一巴掌。
“怎么那么不懂分寸,不懂事,你爸爸妈妈没有教过你,分寸礼貌吗?”
龙清泉的一巴掌,让所有人都惊愕在地,格望着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的龙清泉,没有哭,而是笑了,看着李天说:“你还不及一个外人的一巴掌来得实在、来得有爱,或许我需要的就是一巴掌。”
整个会议室都是格歇斯底里的吼叫和发泄。
龙清泉也诧异的看着格,这......看着李天难看至极的脸,这是李羽格,都这么大了,龙清泉看着自己的手,自己竟然打了李天的女儿,那一巴掌下去,虽然不是很用力,但是打在一个不足十岁的女孩子脸上,还是难以承受。
“我就是那个没有教她分寸和礼貌的爸。”李天看着格跑出会议室,对着龙清泉说道。
龙清泉以为那一巴掌打飞了合约,全校师生都已经失去了希望,学校的教学楼看来是泡汤了,但是三天过后,李天竟然同意签约,修建教学楼,以及免费资助两栋实验楼。
“好久不见,格。”桑蓝率先打招呼,言语是优雅和不可亵渎。
格望着这个那么纯洁的女人,为什么会是和迪在车上拥吻的女人?如果没有发生那一幕,该是多么美好的回忆和故事,那么自己就还是那个和木子叶去买画时的那样没有任何杂质。这个叫桑蓝的女人,就还是内心里最美好的存在和记忆。
格眨眨眼睛,试图接受刚刚的招呼,和木子叶相关的一切人和事,自己都不想破坏,即使自己是那样的不喜欢和抗拒,但是却不能。
“我们走走。”桑蓝清凉的语音透过空气传进格的耳膜。
桑蓝走进格,格的脚不自觉的走动,跟着桑蓝向前移动,一会儿,格和桑蓝就走到了校园连心湖。
“你知道为什么叫连心湖吗?”桑蓝望着湖面,声音突然变得很悲鸣,使格不由之主看向桑蓝。
“连心湖是我起的名字,整个湖是我设计的,就在湖完工那天,她离开了。”
“他是迪?”格犹豫着问。
“不是,是我的女儿,叫连心,她死的时候,我就站在这个位置,她才八岁,八岁而已,就没有了。”桑蓝蹲下来,不能压抑内心的悲伤变得异常的孤独。
“她是怎么死的。”格不知道是好奇还是下意识,竟然不受控制的问起。
“你怎么不问她父亲是谁?”桑蓝抬起眼睛,睁大的看着格。
“那他父亲是谁?”格顺着她的话问起。
“哈哈,哈哈,哈哈。”桑蓝没有回答,只是笑,疯狂的笑,笑里的自嘲,让格听起来极其反感。
“他父亲是谁?”格大声问桑蓝,手禁锢着桑蓝的手臂,格在心里隐约觉得是迪的,只是想亲耳证实,好讽刺。
“连心是个很美的女孩,即使才八岁,就已经倾国倾城了,我把我女儿的骨灰撒在了这片湖上,你看,湖很美吧?”
桑蓝无视格的激烈,而是像活在自己的世界一样,孤高清冷,目空一切,这样清冷的女子,什么事会让她如此决绝,让自己的女儿飘荡在冰冷的湖面上,而不是长眠地下,桑蓝连哭都那么绝美,试问哪个男人舍得伤害,舍得让她难过。
可为什么要把骨灰洒在这湖上,这可是校园,龙清泉那老头可知晓?
格看着桑蓝自言自语,眼泪绝美的流下来,空洞的眼神看着湖面,伸出手,似乎是要抚摸,要拥抱那一缕思念,虚无缥缈着。
“是迪,是王安迪,是他,对吗?”格激动地大声说着。
“格,我们打个赌,如果你赢了,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如果我输了呢?”格看着突然变得理智而严酷的桑蓝冷冷问道。
“GELIVA集团。”桑蓝空灵的声音响起。
格惊在原地,看着桑蓝,那么陌生而可怕,似乎这个人所有表面都是虚伪的,都是伪装的。
“你和王安迪的事,我不屑知道,你凭什么和我打赌?呵!即使你女儿的父亲不是王安迪,那又怎么样?在我心里,你和他对于我都是陌生人,桑小姐,因为木子叶,我敬重你,但不要觉得这是你的资本,这资本也是别人给的,是木子叶给的。”
格是真的从内心里生气了,拿GELIVA集团说事,是格的致命,格一直小心翼翼隐藏的秘密。
“哈哈哈哈,格,你这是生气了吧?他们说找不到你的弱点,不管是夏微微,还是你朋友西野还是拓,甚至是于扬,都不是你最致命的,只有你父亲的集团,你父亲留给你的公司GELIVA,才是你最致命的,是吧?”
桑蓝转头望着格,气势逼人,桑蓝盛气凌人的看着格,如果不是在翻阅格在选择文理科的表格,上面填着理科的时候,本来不确定的事情瞬间变得肯定,格在上高中的时候,一直是偏爱文学,但是在李天死后,数学,物理,却突飞猛进,虽然格一直保持着平衡的分数,但是在选择上还是出现破绽。
格不可思议的看着桑蓝,这个女人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恐怖?格的心里已经翻山倒海,格很小心的让自己去接触公司的事而不让外人知道。两年来,自己一次都没有踏进公司,连李天的书房自己都没有进去过,就是不想有一天被人用来威胁自己的筹码,格咬着唇:“怎么个赌法?”
格知道桑蓝绝不会轻易罢休,干脆就直接面对。
“很简单,就赌,夏微微。”桑蓝诡异着笑。
“什么?”
“一个月,就赌夏微微会不会疯?”
“桑蓝,你神经病。”格好不容易压抑的怒气又被桑蓝挑起。
“不敢?那你就祈祷夏微微不要疯,不然就输了整个集团,如果夏微微命硬,那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是一切,绝对价值公平。”桑蓝加重最后语气,随后离去。
格看着湖面,平静的湖面突然起风,波澜而来,一阵一阵湖气息飘来,格打个激灵,似乎感觉到一股尸体毁灭的气味,格快速跑很远。
于扬看着迎面而来的格,以为格会闪开,却没有发现似的硬生生撞上自己,于扬迅速接住格,看着格身体软绵绵滑落,于扬也跟着滑落,望着格。
“格,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于扬看着桑蓝走过的时候就隐隐不安,随后快速走来,就看见格失魂落魄的撞上自己,难道桑蓝又故技重施了。
很快,格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躺在于扬的怀里,赶紧推开,站起身来,四周张望着。
“晚会开始了?”格哑哑的问。
“嗯。”于扬看着还在心神不宁的格,柔声回答。
“哦!”
格‘哦’一声,就慢慢走过于扬的旁边,或许只有热闹的场合可以让格平静,让格可以借欢闹来隐藏心里的不安,只要欢闹才能让格感觉好一点,格加紧步伐往晚会现场走去。
于扬紧跟着格,担忧的看着格,自己尽可能的扫清挡在格面前的障碍,却一再的伤害她,而自己的家族和李家早在格的祖父时候就已经存在,全家移民去南亚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和李家已经失去了联系,直到几年前,李天到南亚,和于扬的父母在一次派对上相遇,这段失去联系的家族关系再一次连起,于扬的父母高兴了几天几夜,也就在那一次于扬见到了李天,格的父亲,那一次李天在南亚待了半月,期间回去一次,随后就是放下工作专门飞南亚和于扬父母叙旧,格那次没有来,不然那个时候,于扬就可以和格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