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大黄不给力啊。这是许平的第一个念头,只是这脸打的也太快了。此人应该是江湖中人,怕是轻功造诣不低。这是第二个念头。
“大侠饶命。”嘴中的语句迸射而出,语句连贯得就如同那把剑一样迅速。
不过那把剑也太快了吧,许平不是没见过武林中人,不过大多只是会些招式。在高速发展,互相较劲的现代社会中,军中磨砺的技击就可以轻易摆平那些人。
不过此时潜伏的人都未下死手,那说明还有反转之机。
闻着空气中极淡的血腥味,许平平静而快速的说道:“我懂些医术,家中有些伤药,我可以帮你。”
勃间的剑刃紧了紧。
“我知道脖子上的大动脉在哪里,即便我逃不了,但我能避开要害,你要试试你的剑快还是我的声音快吗?”语气十分的平稳,给人一种肯定的感觉。
勃间的剑刃贴住了皮肤,又挪开了。
“好,我信你。”
声音有些悦耳,但又带着些冷意。原来是位女侠。
“药在左手边第二个抽屉。”许平看着门边阴影内一动不动的影子,“你既然随我进来,便是信了我几分,怎又在那不动。”
“你拿。”声音依旧那般冷漠。
好吧,戒心还是很重。
“喏,这就是了。”说着,他便把药瓶递了过去。
一身穿黑色衣服女子轻垂剑锋,从阴影中走了出来,面上也带着一片黑纱。冰冷的眼眸看了一下许平,便伸手拿过药瓶。
女子打开闻了一下,确实是伤药,眉目之间放松了不少。
“你在做何。”
刷的一下,剑锋已经冷冷地抵在脖颈上,此时话语才随着剑锋传入耳内。女子臂上狭长的口子在肌肉的拉扯下又渗出了丝丝血迹。
这剑又递上来了,真是被吓了一跳,这女子真是不太讲理,许平心下暗暗嘀咕。前方的女子斜倚在桌上,持着那剑冷冷地望着他。不过比起刚才已无杀人之心,倒是有几分谨慎之意。
“绣花针,鱼肠线,还有酒精灯。”许平举了举双手,示意手里没有凶器,缓缓的将手中之物放在桌子上。
片刻,女子有些疑惑,问道:“这是何物,你想干什么?”
“你这伤口有些过长过深了,撒完伤药用针缝上好的快,而且这是鱼肠线,对愈合有利。”许平看了一眼女子周身数道伤口解释道。
“那这灯又是何物?”
“灯?”他说着,随后用火柴点燃,“用来消毒,对着针烧一会便可。”
女子有些古怪地望了他一眼,说道:“我去里间。”随后便只拿起伤药走了进去,许平点了点头往外走去。
“你不能出去。”女子在半路加了一句。
“我烧些热水,你好处理伤口。”
女子点了点头,走了进去。许平摇了摇头,暗道这姑娘也非穷凶极恶之人,从先前院中不杀无辜之人便可看出,而且做事留人一线。
“水好了......”
许平将水放在里屋的桌子上。黑衣女子原先正倚靠在桌边整理伤口,看见许平进来,便将衣物拉住掩盖身子。
许平看了看仍蒙着面纱的女子,说道:“旁边衣柜内有我洗净的衣物,你找件合身的穿吧。”
见那女子不说话,许平笑了笑说道:“这里地处偏僻,一般没什么人,你要是有事唤我便可,我就坐在外间。”
“另外,在下许平。”
他坐在椅子上,微微靠着桌子,望着里间的墙壁发着呆。今天真是见着了一个很强的武者,而且居然还是个女人。
原先,本就在文化冲击强烈的地球上生活。到了这里,看着一些武馆的人锻炼身体,听着他们对招式的探讨与对武功的了解。难道就没什么疑惑过吗?
原先许平还是认为这个世界存在内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后来听着听着发现他们都没怎么提到。于是找了些功法练了一下,也是没什么感觉,就是身体稍显壮实了些。便也就不信了。
后来,一次误打误撞,在修炼功法的时候想到了记忆中残缺的《道德经》,然后修炼着身体中就出现了一丝异样。旁敲侧击问了那些习武之人才知道原来武功功法练到大成还是会出现内力的,而内力就是自己身体中那抹异样。
“......那有没有人可能几乎没怎么修炼功法,却身中出现内力了呢?”
“没听说过,但这怎么可能?青城城主的儿子是公认的天才,他都做不到,而且此事也是闻所未闻。”
当时,大家都笑了起来,更是有人边笑边打趣,“或许你就能行咯,莫要痴痴呆呆了,读书人就该好好读书。”
“嗯,我还以为这是一个精彩的武侠世界,当得是一剑破万法,长气如虹。”
更是有人笑得开始满地打滚。剑气,青城没有专门练剑的人,他们更是见都没见过,也只当这小屁孩有些中二了。
不过,有些可惜的是,至此之后,内力也没什么增长过。
过了一段时间,听着里间没什么动静了。许平拉开帘子走进内间,只见那蒙面女子已经倚靠在床边睡着了,怀中还抱着那把剑,气息平缓。身上也换了一套衣服,只不过原先那套黑衣却是不见了。
看来今晚只好去隔壁房间睡了,还好自己院子里有两间屋子,而且自己打扫的时候时不时都会打扫一下闲置的房间。
随着许平的出去,女子睁开了眼睛,听着院子的草丛传来的虫鸣,望着许平离去的方向皱着眉头想了一阵子,又看了看房间里的药瓶和热水,便又闭上了眼睛。
今晚怕是个不眠夜,许平从柜中拿出了备用的被子铺在了床上。
看样子,蒙面女子是被追杀而来。许平听着外面细微的风声,随后盘膝而坐开始修炼起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一种玄妙的感觉渐渐产生。
连那风,都似乎不再那么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