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我来确认一下。”宋轻染这话说的毫不客气,怀疑地理直气壮。
宋轻染没做过,沈沐泽也不可能主动把自己父亲的丑事用这种方式暴露在人前。思来想去,就只有慕斯年最有嫌疑。
宋轻染没忘记当初沈二爷被带走调查还是因为沾了慕斯年的'光'。
闻言,在宋轻染的逼视下,慕斯年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他抿了抿唇,眉头蹙着,声音里染上不悦:“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用问我。”
“可我想听你亲口说。”宋轻染今天出奇的执着。
她似乎是不问到答案不罢休,客厅里气氛一点点变得箭弩拔张。
宋轻染不明白,是或者不是,上下嘴唇开合,两个字的事,慕斯年为什么不肯说。
就在这时候,有个女佣突然上来禀告:“先生,可以用晚餐了。”
闻言,慕斯年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说:“走吧,先吃饭。”
宋轻染沉默了一会儿,跟在他身后。
因为心里想着事,宋轻染只夹了几筷子就不再动了,敷衍了事。
这一切,慕斯年都看在眼里。本来是一桌子好菜,可不知为何,他也没了胃口,只觉得索然无味。
慕斯年起身上楼,招呼宋轻染:“跟我来。”
这是宋轻染第二次踏足慕斯年的书房。
上一次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她站在门口处,亲手解开衣服,褪下了自己的尊严。
宋轻染有些无所适从。
“如果真的是我,你要怎么样?”慕斯年突然问。
闻言,宋轻染动了动唇,却发现自己答不上来。
她不能让慕斯年付出代价,不能谴责他,甚至不能愤怒。她只是……想知道。
当初是慕斯年带她过去的,她不想被人安排地明明白白了,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慕斯年也不再多问,不多时,赵恪匆匆从外面赶来。他抹了把额间的汗,喘着气,叫:“先生。”
慕斯年颔首,抬了抬下巴,道:“念给她听。”
赵恪自然照办,从公文包里拿了张纸出来,清了清嗓子,面无表情地读:
“某年某月某日晚上十一点五十八分,沈沐泽出现在某酒吧,彻夜买醉。”
宋轻染的心咯噔了一下。
赵恪继续道:“次日,买醉。”
“次日,沈某从酒吧出来,消失了半天。”
“次日,沈某再度出现,于下午三点二十七分联系了某媒体公司,与其密谈十六分钟。”
“次日凌晨,该公司曝光了沈某父亲出轨的照片。半小时后,照片光速删除。”
“次日……”
到这里,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宋轻染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
赵恪还想继续,慕斯年不太耐烦地摆了摆手,制止他:“好了,你先忙别的去吧。”
等赵恪从书房里退出去,慕斯年的目光才再次落在宋轻染身上,他声音没什么起伏地问:“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吗?”
不等宋轻染开口,他话音一转,又说:“我非常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