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南钦最后那句话,慕斯年不置可否——什么叫,也有为了女人发狠的一天。
宋轻染是他的人,他宠着罩着,有什么不对吗?
想到宋轻染,不期然地,慕斯年脑子里就浮现出了刚刚那张照片的样子,不禁有些意动。
他想了想,给赵恪发了条短信过去。然后,给宋轻染打电话,叫她晚上到他这边来。
宋轻染想起上次的情景来,勾了勾唇,问道:“怎么,你的胳膊又想抱我了?”
听她笑,慕斯年也跟着笑,这次他倒是坦诚,道:“不是,这次不是。”
总之他的理由多的很,谁知道他又是因为什么。
宋轻染没再说什么。
她做完自己手头上的事,打车过去的时候,慕斯年已经在家了。
他不像之前一样,总要装模作样地聊点、做点什么别的,直接吩咐宋轻染:“去洗澡。”
宋轻染挑挑眉,乖乖去了。
一进去浴室,宋轻染就看到洗漱台上,一切还保持着原样。
她的东西稀稀拉拉地摆在外面,而慕斯年的,被他整整齐齐地收拾在柜子里。
宋轻染不知道他这是纵容,还是懒得玩这幼稚的游戏。
心里面莫名有些烦躁,想着,宋轻染就问了:“慕斯年,你怎么把洗漱品放在柜子里?”
浴室外面,慕斯年正在翻一本财经杂志,闻言,淡淡地应了一声,说:“嗯,你东西多,我放哪里都可以。”
宋轻染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好像更加烦躁了。
慕斯年对一个人好了,还真的让人无力招架。
匆匆洗好,吹头发的时候,慕斯年突然从后面贴了上来,抓住她拿着吹风机的手,说:“来,我帮你吹。”
他的动作不算熟练,但很温柔。就像他这个人,抛开骨子里的凉薄不谈,温柔起来的时候能让人在其中溺毙。
吹风机的声音逐渐停下,宋轻染听到慕斯年在自己身后,笑了笑,说:“我看到你拍的那条婚纱广告了,很漂亮,我很喜欢。”
宋轻染还有些发愣,紧接着,就又听他道:“现在,穿给我看,好吗,染染?”
在他的示意下,宋轻染的视线落在了不知什么时候铺在床上的,那件婚纱。
就是她拍照时穿的那件,与灰色的床单相比,仿佛笼了一层圣洁的光。
宋轻染又看向慕斯年,他表情温润,眉眼带笑,好像是真的不知道婚纱对于一个女人的意义。
算了,由着他吧。
沉默几秒,宋轻染闭上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好。”
慕斯年笑笑,在她眉间落下一吻。
那一刻,不知是谁,怦然心动。
……
几天后,宋轻染的《狱》首映,她那天刚好没事,就自己戴好口罩墨镜,去看了一场。
虽然电影冷门,上座率不高,但看观众反响还不错,她放下心来。
电影散场,她叫了辆出租车,准备回家。
这是正规出租车,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她刚一上去,就听见咔嚓一声,司机把车门锁上了。
宋轻染心里咯噔一下,抬起头来,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一张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脸。